第5章 离开B区(5)(1 / 2)

姜宇只觉得自己的手都是抖的,这是他们进入的第二个房间,第一个房间里其实什么都没有,他们在房间中搜索了一下,找到了那张地图,本来以为这个房间也会是这样轻松,却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那样的状况。

惊魂未定的他抬头悄悄打量了一眼正站在过道上不知道在看什么的余念,却发现她的目光已经朝着自己扫了过来,于是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问“你不害怕吗”

余念扬了扬眉毛,不置可否,转身朝着前方继续走去“这是新人副本。”

她的言外之意不言而喻,只是听懂了言外之意的姜宇脸色更加的苍白了。

因为是新人副本所以难度并不高吗所以,就必须要战斗吗

在余念刚刚走出了两步之后,只听到左侧的响起了“喀拉”一声,瞬间,刚刚还脚软瘫在地上的所有8302的人都弹了起来,他们动作统一的全部站在了余念的身后,仿佛在那里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余念也朝着那声音响动的地方看过去。

8310的房间门打开了。

从里面率先走出来一个男人。

他的个子极高,大概将近一米九,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在t恤的外面罩着一件唐式改良罩衣,罩衣的上面印着松鹤延年的图案。

平心而论,这可真是一个老气横秋的图案,但是穿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却说不出的气势,就连那衣服上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仙鹤似乎也多出了几分凌厉的杀机。

罩衣的长度到了他的膝盖之下,遮遮掩掩的将两条长而有力的笔直双腿挡住。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有一头长发。

虽然余念对于男人留长发一般没有什么偏见,但是鉴于绝大部分男人的天生属性,其实很少能有男人能将长发打理得干净又好看。

很明显,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少有的那一部分。

一条鲜红的发带将他的长发扎了起来,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走起路来的时候,头发随着他身上的罩衣柔软的幅度轻轻的晃动着,明明很好看,却给人一种无法直视的巨大压力。

走过余念身边的时候,这个男人朝着她看了一眼,目光便落在了她手中的消防斧上,只看见他脚步略微一顿,像是轻佻一般的吹了一个口哨“酷啊。”

不过,也仅仅只是一顿,他便头也不回继续朝着前面走去,然后他直接打开了8310隔壁的8312房间走了进去,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五六个人,他们的状态显然好多了,至少没有畏畏缩缩的瘫软在地上,甚至走在前面的几个人还脚下带风。

当最后一个人进入8312房间之后,余念便看见房门上落下了一张蓝色的请勿打扰的牌子。

“这是8301房间的人。”一直到这个时候姜宇才不动声色吐出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那个男人的身上的气势让他实在是觉得连喘气都困难。

“他叫什么”余念问。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房间人的名字还有你的。”姜宇摇摇头,很显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了“他进房间的速度好像很快”

姜宇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在迷雾弥漫的房间过道里面忽然就传来了沉重的推车的声音,推车的轮子有一些干涩,在推动的时候发出了细微的嘎吱嘎吱的声音,特别的刺耳。

余念退后了一步,站在靠墙的附近,静静的看着那个从浓雾弥漫的走廊中走出来的人。

如果说这也能叫做人的话。

她个子中等,穿着一件服务员的衣服,酱红色的衣服上散发着让人作呕的腥味,她的脸上只剩下一把黑发,脸上的皮肤如同被融化的蜡烛一样,五官已经完全不在原本该在的地方了。

一只眼睛在脸颊上,一只已经流淌到了脖子上,鼻子倒是还在原地,不过也只剩下半只的鼻孔了,终于嘴巴根本就找不到,只是勉强的留下一个黑洞。

她的双手推着一个手推车,这是酒店里常见的客房服务员收拾客房的车子,在里面的第一层可以看见摆放着整整齐齐一次性物品、各种床品,但是在第二层则是乱七八糟换下来的床品、布草。

“你们是要退房吗”当路过一行人的时候,服务员停了下来,转过了那张还在不断融化的脸问话。

她的问话并没有得到回答,虽然看不到服务员的表情,但是听着她的声音还是不难判断,她大概是有点生气了“你们的房间号是多少”

8302的人全部都憋着气,甚至还有人紧紧闭上了眼睛,很显然这个服务员带给人的视觉实在是太可怕了,作为队长的姜宇咽了一口口水,勉强看了那服务员一眼,刚刚想颤悠悠的回答,却看见站在他前方的余念抬起了手,后面所有要说话的人立刻就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大佬不让说话,那就一个字都不能说,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说

“现在的人素质怎么那么差啊懂不懂得尊重人,真是的,你们这些人只配跟这些布草一起去”服务员忽然就大吼起来,她伸手就拿出了车子前面的那把长柄的扫把就要朝着余念的头上砸过去。

那哪里是什么平常的扫把,从8302小队的角度看过,这把扫把上面可不是塑料而是一根根长长的钢针,要是这东西怼到人身上,立刻就成马蜂窝。

眼看着这把扫把就要落在余念的头上的,就连还算淡定的姜宇都要忍不住去拉余念了,却看见余念不慌不忙的掏出一个什么东西就朝着那服务员丢了过去,随后就听到她清凌凌的声音在迷雾中响了起来“我要投诉你。”

刚刚还凶神恶煞恨不得要在余念身上戳一个马蜂窝的服务员却在这一刻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她手里的长满钢针的扫把还悬在余念头上不到两公分的地方,可是她的声音却温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