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2 / 2)

还是没反应。

他怕她捂坏了,便把她的身子转过来,侧面对着他。她不胜酒力,才喝了一杯便脸蛋通红,柳叶眉轻轻颦起,粉嫩的小嘴微微张开,难受地嘤咛了一声。

他忍不住碰了碰她的脸,放低声音:「羔羔?」

她居然答应了,「嗯……」然后往他怀里拱了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蜷缩成一团。

严裕起初被吓一跳,还当她醒了,后来见她仍旧醉醺醺,顿时心柔软得一塌糊涂。不敢叫得太大声,怕吵醒了她,便捂着她的耳朵,又叫了一声:「羔羔……」

嫁给我,你就这么不开心么?

担心她在外面躺着不舒服,严裕便把她抱到内室床榻上。

她不老实,拽着她的衣襟说胡话,一会儿叫阿娘,一会儿叫阿荨……把认识的人都叫了一遍,就是不叫他。

严裕索性不走了,就坐在床边看着她耍酒疯。

他不知道她的酒量这么浅,一杯酒就能把她撂倒,好在昨晚没有喝合卺酒,否则这副模样被别人看去,还不让人笑话?

如此一想,唇边竟然弯出一抹笑来。

他的袖子被她握在手心,他盯着她如玉般的小手,一时间心痒难耐,掰开她的手指头,把自己的手放了进去。她果真握上来,像小时候那样紧紧握着他不松手,可是他还是不满足,便岔开手指头跟她十指相扣,千丝万缕地纠缠在一起,再也不想松开。

期间严裕喂她喝了一杯茶,她闹腾许久,总算安静下来。

严裕正低头摩挲她的手指甲,她忽然呢喃:「小玉哥哥……」

他一怔,定定地看着她。

她用另一只手揉揉眼睛,慢吞吞地说:「为什么……」

后面几个字太轻,他没听清。

他翻身而上,把她罩在身下,手臂撑在她头顶,「谢蓁,再说一遍?」

她呜咽,摇摇头不肯再说。

男人与女人体重悬殊,他压在她身上,那么沉,把她压得喘不上气。他只好两条腿撑在她身体两侧,身体悬在她的上方,继续不死心地问:「什么为什么?你说清楚。」

谢蓁此刻意识已经涣散,哪里听得懂他在问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头疼,想好好睡一觉,但是有个人一直阻挠她,在她耳边嗡嗡作响。

她说一声「别吵」,耳边果真清净了,她扁扁嘴,沉沉睡去。

严裕无可奈何地抵住她的额头,咬着牙齿道:「我没嫌你吵,你居然敢先嫌弃我。」

她没有回答,呼呼睡得香甜。

严裕不甘心,毫无预兆地俯身,在她脸上咬了一口。她的脸蛋很滑很嫩,牙齿轻轻刮过去,她没觉得疼,反而有点痒,可怜巴巴地哼了一声。

这一声又绵又软,长长的尾音拖进他的心里,让他恨不得把她一口吃下去。

他又咬两口,没有用太大劲儿,故意逗她发出撒娇一般的声音。

最后自己受不了了,听得浑身酥软,手掌不由自主地放在她的腰上,一点点往下滑去。她的脸上有两个浅浅的牙印,他舔了下,不多时,便把她整张脸都舔得湿湿的。

最后到底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可是一整晚,谢蓁浑身上下碰得着的地方,都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谢蓁夜里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她的家里忽然闯进来一条大狗,不由分说地把她扑倒在地,她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他糊了满脸口水。

这还不算,那狗从她的脸舔到脖子,联手不放过。她想反抗,但是手和脚都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它为所欲为。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迎着窗外晨曦,仍旧恍恍惚惚的,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她闻闻自己的手,似乎真有种怪味儿。

正好双鱼从外面走进来,她问道:「昨晚院里有狗么?」

双鱼奇怪地摇头,「没看见有狗进来……姑娘怎么了?」

她坐起来,把头发别到耳后,小脸皱得像个包子,苦兮兮地说:「大概夜里出多了汗……我觉得自己身上臭烘烘的,想先洗个澡。」

双鱼应下,「婢子这就让人去准备。估计要一会,姑娘先吃过早膳再洗澡吧?」

说着放下铜盂,上前为她穿鞋。

她揉揉眉心说好,回想昨晚的画面,仍旧有些云里雾里,「我昨晚怎么睡着的?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双鱼道:「您跟殿下喝了合卺酒,婢子进来的时候,您已经睡着了。」

她哦一声,总算想起来问:「那,那他呢?」

「殿下晨起练罢剑,目下正在外面等您共用早膳。」

换上衣服,洗漱一番,她的头发随意挽了一个同心髻,便跟着双鱼出来用膳。清晨微凉,她穿一件绣绫衫和一条彩鄃裙,一边走一边拿湿帕子抆脸,走出内室,正好迎上严裕的目光。

他在这坐了好一会,练过剑后换上一身黛青缠枝莲纹长袍,眉清目朗,比往日都神清气爽。

桌前摆了几碟小菜粥饼,一样都没动过,他在等她。

见她出来,他破天荒地先开口:「坐吧,用过早膳我们便回定国公府。」

按规矩应该是成亲第三天回娘家,但是那天他问过谢蓁,谢蓁说先今天回,他当时为了讨好她,脑子一热就答应了。今早想起来,才匆匆让管事去准备回门礼,好在管事办事效率高,一早上就准备好了。

谢蓁听罢,双眸一亮,终於露出久违的笑:「真的么?回去几天?」

他说:「一天。」

她蔫下来,不吭声地坐在他对面。

他见她手里拿着一条帕子,不停地抆脸,问道:「脸上怎么了?」

她说:「昨晚似乎被什么东西又咬又舔,脸上黏糊糊的。」

他一愣,旋即低下头去,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