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在阳炎下彷徨的魔女(五)(1 / 2)

沈韵的暑假过得真没什么意思,双亲研究了十年的土豆终于要出成果了,而女王陛下那边则在等着给贞德封圣的结果,顺便同步开展着无忧宫的修建。

新王登基总是要有个新王宫。

就算现在登基的是女王,也该有个新王宫。

在先王的时代,无忧宫本来是为了自己将来的太子定下的修建工程,结果最后只有一个女儿的下场,让所有人都“遗忘”了无忧宫这件事情。

兰瑞子爵去教皇哪儿得到的三万金杜兰特,就是为了修宫殿的。

但是女王想要个新设计,所以留在利亚给女王的这场战争融资实际上没融到多少钱的克林特伯爵,就转而积极的寻找着当地的艺术家工作室,想要从他们哪儿挖点建筑师回去。

他没找到合适的建筑师,倒是认识了一大堆的艺术家。

利亚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公国,利亚人一边出产着这世界上最无耻的银行家和金融家,与此同时,又诞生了无数的艺术家。

有钱才能搞艺术啊。

哪怕是沈韵的时代,搞艺术的代价也是非常高的。

在先王时代,克林特伯爵就已经是驻利亚的大使,他就像是利亚的荣誉公民,受邀参加各种高级宴会,甚至能够在利亚的那两所大学里上公开课,才华横溢,相貌英俊,还是当地名媛们的宠儿。

他和所有的利亚贵族一样,都有几个情妇,而且同样拥有着让她们和平共处的高超手段。

他要为自己国家的女王的宫殿找一个设计师的风声向外一透露,几乎所有的艺术家工作室都闻风而动。

毕竟兰瑞子爵带着三万金杜兰特的巨款离开的消息还像是昨天刚刚发生一样,利亚人为自己的银行家能够一次就拿出三万金杜兰特的财力自豪。

当然要自豪。

难道教皇有装下三万金杜兰特的地下室吗

除了年轻英俊的兰瑞子爵外,倒是在利亚人的港口来接他和金杜兰的女王军舰值得一瞧。

克林特伯爵向着自己的情妇之一,美丽的丽德兰子爵夫人抱怨着“我有那么多的朋友,他们人人都想要设计无忧宫,我根本不知道该拒绝谁。”

而丽德兰子爵夫人却说“为什么你不都带他们走呢”

克林特伯爵只是怜爱的笑着回答“利亚怎么会同意我都带他们走呢”

克林特伯爵难以选择无忧宫的设计师,干脆将名单全部寄回了国内,而女王陛下的秘书厅的秘书长温莎公爵则让自己的助理写了一封回信。

信的内容里最重要的一段话是“别废话了,把你中意的人都给带回来。别忘记带上利亚最优秀的画家,我们这儿的画家可都没法将女王的相貌准确的画出来。”

信的内容很快就传开了。

利亚的画家们都觉得兰达尼亚是个蛮荒之地,他们那儿的画家能叫做画家吗

那只是一些拿着炭笔假装是画家的粉刷工。

而利亚的“僭主”,七十人议会的议会长克劳德`斯蒂亚却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他对刚在利亚出名的那位“全才”列奥纳多说,“给我带一副女王的画像”。

斯蒂亚议长可不像自己的民众那么天真,能够从教皇手上借到钱,还能一口气提走三万金杜兰特,差点逼得利亚的银行家信誉破产的女王可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他非常需要一副精准的画像来判断那位兰达尼亚女王。

她如果额头饱满,那就说明是个聪慧之人,鼻子挺直,就意味着性格建议,嘴唇的薄厚决定了她是否言辞犀利。

简单来说,这个时代的人相信面相可以判断一个人的性格。

知道这个人的性格,就可以以此考虑对策。

三十岁出头的列奥纳多信心满满“请您放心,若是完不成画像,我就不回来了。”

斯蒂亚哈哈大笑起来。

在“豪华者”克劳德`斯蒂亚统治下的利亚,是一个毫无疑问的大陆中心。

他们在国家的战争中放债,没有他们的经济支持,任何一个国家都撑不起一场战争,而教皇的东征也根本不能实现。

利亚的艺术就是大陆的艺术。

就是这个时代的顶峰。

随侍在旁的侍从官们也配合着笑了起来。

伊丽莎白女王自然不知道在利亚发生了这些事情。

为了从宗教审判所的眼皮子底下抢人,她可是向教皇许了一大笔的空头支票。

女王的坎特伯雷大主教已经开始向她告诫“奇观误国”。

“主教大人,”年轻的女王从来不大声说话,所以她的大臣们早就养成了想要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就不说话的习惯,“谁说他们一定要来修宫殿的”

“可是”

“来了兰达尼亚,想离开就没那么容易了。”

相貌平平的女王露出了和善又无害的笑容。

“我们需要医院,图书馆和孤儿院,用于初等教育的学舍和大学院,当然还有扩建教会。”她又补充说道,“也许再搞个什么比武大会。”

大主教发现这位年轻女王的笑容,和那位间谍总管的笑容一模一样。

于是大主教就给教皇写了信,信上文采洋溢的说明了兰达尼亚的淳朴风貌,又介绍了一番女王的可亲可敬,又转头要起了经济支持。

“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大主教的信上这么写着,“我们需要足够的支持,让迷途的羔羊理解沐浴在煮的光辉下是多么值得喜悦的事情”

就是要活动经费。

对于女王隔段时间就找教皇要钱的行为,克劳迪总管也担心这种做法会引起不好的反应。

女王陛下却说道“谁说借了钱就一定要还的”

为了不还利亚人钱,诺曼帝国的摄政太子还把自己宫廷的利亚银行家找了个“调戏宫廷侍女”的理由驱逐了出去。

那明明是人家的未婚妻,叫什么调戏

以为没有债主在眼前晃悠,就可以不用还钱了吗

诺曼的太子还真是太天真了。

要么就有恃无恐拖着不还,要么就直接弄死债主啊。

赤司征十郎在暑假的最后一天,打来电话问沈韵想要给自己的小说起个什么名字。

“杀与艹之歌。”

“什么”

“哦,抱歉抱歉,我开玩笑的。”

沈韵毫无诚意的道了歉后,花了三秒钟思考了一下“法外之王,这个名字怎么样”

“挺好的。”

赤司也支持这个书名。

事情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