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就连认错人的尴尬也不存在了。
照道理来说,在芦屋道满面前,我应该非常的害怕才对。
毕竟这个男人在平安京的时代,做出了许多匪夷所思的行动。
就在不久之前,也就在几个小时之前,芦屋道满还施下了犹如“冬虫夏草”一样令人作呕的恐怖咒术。
可是在这么好的星光月色之下,沈韵觉得一点也不可怕了。
连这种没道理的事情都发生了,偶尔道理也不会起作用吧。
沈韵甚至有心情笑了起来。
芦屋道满“认为”自己应该非常生气才“对”。
首先,是这位姬君居然破坏了自己期待了数百年的战争和戏剧。
将一场本来应该残酷又富有趣味的战争破坏掉了。
前不久那虎头蛇尾的结局,更是应该“让”芦屋道满“非常生气”才对。
其次,芦屋道满居然“妥协”了。
连面对天帝的权威都绝不妥协的“芦屋道满”,居然如此轻易的就“妥协”了。
这是第二个应该生气的地方。
第三个地方,应该是眼前的少女居然认错了人。
她喊错了人。
可居然还能笑出声。
芦屋道满也笑了。
他很苦恼的笑了起来。
难以捉摸的邪恶术士,此刻却露出了从未令他人见过的苦恼至极的笑容。
他说“姬君,您可真是出人意料啊。”
沈韵咳嗽了一声,勉强止住了笑意。
“我想起来了。”
她想起来了一件事情。
一件她都快忘记了的事情。
“蓬莱与仙山是什么样子,这些都是您告诉晴明的。”沈韵忍着笑意说道,“道满大人,您知道蓬莱是什么样子。”面带笑意的沈韵好奇的问道,“您是蓬莱的仙人吗”
她在试探我吗
还是好奇呢
时至今日,芦屋道满在心中头一次想要拥有自己弟子的天赋技能。
如果能够知道她心底在想些什么,情况也不会那么被动了。
可芦屋道满又很清楚,就算是自己那位拥有读心术的弟子,也读不出面前少女的心声。
这简直是作弊嘛。
从来不遵守规则的“作弊玩家”芦屋道满头一次抱怨比自己更加犯规的“玩家”了。
“啊啊,如此说来,我以前还是一国的太子,”以前,曾经是一国太子的芦屋道满笑着说道,“可现在已经不是了。”
沈韵笑着点了点头。
“嗯,我也觉得道满大人不适合当太子。”
芦屋道满不是头一次听人说起这句话。
毕竟这种话他在蓬莱的时候已经听过太多次了。
说这些话的人,不是怨恨就是埋怨,不是满怀恶意就是万分同情。
他从来没见任何一个人,带着没有恶意的笑意说这句话。
芦屋道满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他稍微有些明白,为什么安倍晴明那么喜欢和眼前的少女说话了。
光是和她说话,就不会有丝毫的厌烦。
这件事
以前在京都还叫做平安京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件事呢
沈韵想了想,解释道“您不适合当一国之君。这对您来说,是一种折磨。”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您不适合当国君。”
“那您觉得谁比较适合当一国之君”芦屋道满好奇的问道,“是晴明吗”
“不,晴明也不适合。”沈韵回答的很果断。
“是您的那位青梅竹马吗”
芦屋道满想看到眼前少女的动摇。
只要一点点,细小的一点点就足够了。
我知道你那手无缚鸡之力,在我面前不堪一击的弱者的同伴的存在。
怎么样,你害怕了吗
然而沈韵没有丝毫的动摇,她一点也不惊讶。
甚至不觉得有什么好害怕的。
“不,小征他啊,要负担十几万个家庭的安危就已经很困扰了。”
说来有些愧疚,沈韵虽说一直都觉得赤司征十郎很适合当个财阀家的继承人,可她又觉得这件事情对他本人的天性而言,却是一种折磨。
沈韵永远记得擅长将棋的赤司,突兀的在小学的某一天减少了下将棋的时间。
甚至,赤司征十郎只和寥寥几个人下过将棋。
他甚至不玩将棋了。
为了继承家业,为了自己家族企业下面勤勤恳恳工作的十几万个家庭的幸福,所以放弃了自己兴趣,舍弃了自己的乐趣。
虽然他没说,但是沈韵却觉得自己的青梅竹马挺惨的。
“要负担一个国家的话,他会疯掉的吧。”
芦屋道满笑了起来“那您觉得谁适合当一国之君呢”
真是出人意料的
不,该说不愧是吗
沈韵笑着回答“秘密。”
她的笑容里像是知道答案,却露出了“我不会告诉你”的得意表情。
芦屋道满走到了沈韵的身前。
他低下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轻声问道“那姬君可以悄悄告诉我答案吗”
沈韵本想说大不了我把自己“雨川”的马甲卖掉说答案是“伊丽莎白女王”算了,可她还没开口,眼角的余光却见到一只蓝色的衣袖。
“道满大人,”沈韵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请您不要骚扰女孩子好吗”
蓝色衣袖的主人说道“这太没品了。”
芦屋道满尴尬地站起了身,往后退了几步。
沈韵看到了身穿蓝色狩衣的青年。
他轻轻一笑。
再美的月色与星光都不及这一个笑容。
沈韵咳嗽一声,说道“晴明啊,好久不见了。”
“啊。好久不见了。”
星光月色也不及他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有迷你修罗场但是没说是谁和谁的。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我,言情作者,打钱。
大家晚安啦,么么哒。
写得太欢乐了出了bug,改了改了。
谢谢大家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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