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曦记忆力挺好,那字因为看不懂,多看了几遍,暂时还有印象,吃完饭便拿了张纸记着,先收进抽屉里,第二天再说。
睡觉前进行日常梳洗,朝曦发现这人有些跑神,跟他说话也没听清楚,她问的是生个娃可好,这人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明显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听进去。
他这状态有点像师傅听到那人的名字,也是这般,好半天回不过神,难道沈斐心里也有什么白月光?还是那块腰牌有问题?
朝曦自己琢磨如何也琢磨不出,索性丢下这事,安安稳稳睡一觉,第二天一早起床,一摸床上发现不对劲,沈斐居然不在,朝曦原来有些迷糊,瞬间清醒过来。
他不在床上,会去哪?
那被子一摸,凉的,说明这人走了很久,什么时候走的,朝曦居然没发现。
沈斐说过,他要走的话一定会亲口告诉她,朝曦到处翻了一下,没翻到休书,亦或者家信,放下心来,出门找了找,很快在隔壁找到。
这厮正跟刘大娘学包饺子,手艺不好,包的歪歪扭扭,瞧见朝曦过来,淡然一笑,“早啊。”
朝曦眨眨眼,“早。”
所以沈斐起这么早不是溜,是为了昨天没吃上的饺子?
看来他也挺遗憾。
饺子是刘大娘的,包的多,给了朝曦一些,朝曦拿着先去下,留沈斐在外头,跟他说好有事了喊人,沈斐点头说好朝曦才进去。
她一走,沈斐脸上的笑容收起,又变回了昨天心事重重的模样。
朝曦没看见,将饺子煮好,盛好喊沈斐回来吃饭,刚走到屋檐下,突然发现有些灰掉下来,呛了她一把。
抬头瞧了一眼,有些疑惑,好好的屋顶上怎么会掉灰?
瓦是新瓦,泥也是新添的,还没到腐蚀的地步,不该掉成这样吧?
除非有人从上面踩过,瓦裂了,亦或是将填的土压裂,风一吹,便有灰落下来。
朝曦打着上屋顶修修漏水情况的名义爬上屋顶,到处瞧了瞧,在一处发现了泥巴,和小半个脚印,都是新的,这两天有人爬上过她家的屋顶。
是谁?
昨天那个贼人吗?
两家屋顶是相连的,他的功夫又那么烂,如果真是他,朝曦肯定能听到动静,而且这泥印太新太新,还没有干,更像刚留下的。
沈斐早上起这么早,又刚好屋顶上有脚印,莫非这人在跟谁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