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2)

摄政王 花心者 2903 字 4个月前

第79章 我生气了

沈斐没理她,用纸沾了沾划出线的地方。

“沈斐。”又是一扑,沈斐手里的毛笔登时又点了一下,火上浇油似的,在原来划出线的地方添了一笔。

“这么多银子,搁在自己身上总觉得会被人偷走。”朝曦矮下身子去拿银子,放在沈斐的桌子上,“无论藏哪都不安全,还是搁你那我放心。”

这是大实话,沈斐有钱,不在乎这么一点,万一弄丢,他还是会给她百两银子,全当赔给她的,所以朝曦想来想去,再也没有比放在沈斐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沈斐叹息,“放那吧。”

他要是不同意,朝曦能缠他一晚上,什么事都做不成,光听她絮叨。

朝曦板过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不过瘾,又用牙咬了一下。

沈斐的唇软软的,弹性十足,触感极好,还带着香,朝曦特别喜欢亲他,尤其是刚吃过饭时,不亚於饭后点心。

总之这人瞧着都下饭,长得太好看。

事情办成,她也没起身,赖着不走,将全身的重量压在沈斐身上,看他艰难的握笔,艰难的写字。

“朝曦……”这人不得已搁下笔,“去一边玩去。”

朝曦第一次被他这么明着拒绝,心里有些不开心,双手陡然伸进他衣襟里,摸了一把才喜滋滋的退回来,躺在床上自个儿玩。

也没什么好玩的,无非想着怎么赚来更多的钱,抓大虫只是无意间的举动,没想到还有银子拿,据说军营里还有很多类似的任务,如果她全都做了,会不会还有银子拿?

晚上朝曦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成了大富翁,一掷千金的那种,然后光明正大的追求沈斐,没有人反对,因为他俩一个有钱,一个有权,正好相配。

新婚之夜沈斐拉着她的手回房睡觉,摄政王府太大,俩人走啊走,走啊走,走了一夜,第二天朝曦醒来还没走到头。

还好她醒来瞧见了沈斐,正面对着她,不知是刚睡着,还是压力太大,没睡好,眼睛下一片乌青。

朝曦有些心疼,想伸手摸摸,又忍住了。

难得他睡了回懒觉,还是别打扰他,让他继续睡吧。

怕吵醒他,自己也没起来,只用手虚虚的描着沈斐的眉眼,那日沈斐是怎么夸她的,说什么远山如黛,近水含烟,肌肤胜雪,面如桃花,后面朝曦忘了,只记得这些,觉得形容沈斐才是最恰当的。

这人长得当真如诗如画一般。

师傅说他颜如宋玉,貌比潘安,她笔力不够,画不出他半分神采,朝曦倒想不自量力画一画他,以后留个念想也好。

朝曦一向随心,想做就做,当即小心翼翼下床,偷拿了沈斐的纸笔过来,她不会画画,也没有学过,全凭一腔热血,把沈斐画丑了。

明明比着样子画的,那手就是不受控制,抖的跟筛子似的,画的歪歪扭扭,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朝曦自己看了都忍不住唾弃,什么玩意儿?

正打算再偷一张纸来,重画一幅,那画突然被一只好看的手抢走,沈斐翻过来看了一眼,“我忍住一柱香没动,你就画成这副样子?”

朝曦讪笑一声,“我不是没学过嘛。”

其实学过,李安生教过她,可惜只教了几天,中间还掺杂了弹琴写诗,以至於朝曦连皮毛都没学会。

沈斐撑起身子坐起来,与她面对着面,手握住她的手,反面教她画画。

朝曦这面是正面,沈斐反着教她。

朝曦登时瞪大了眼,“沈斐……”

好厉害啊,反着教她画画,关键画的线条优美,一条线往下,到底角度不同,朝曦先画头发,沈斐先画下巴,勾勒出脸型,然后才是五官。

画的越多,模样与沈斐越是不像,“沈斐,你把自己画丑了。”

沈斐不语,依旧握着她的手继续,不多时一张脸显露出来,不是沈斐,是朝曦。

朝曦眨眨眼,还停留在吃惊中。

因为这张纸她画了一面,沈斐再画用的是另一面,两面的折加,显得脸有些扭曲,画好朝曦才认出上面的人是她自己。

画垫在沈斐的奏折上,还没干的笔迹印在奏折的表面,沈斐抽出来,赤脚下地,走到桌边拿了上面的帕子抆了抆。

地上铺了毛毡,很厚,屋里也燃了火盆,温度不算低,所以朝曦没管,还拿着画翻来覆去的瞧。

反面画画啊,太厉害了,李安生都做不到,没有想到,沈斐居然还隐藏了这门手艺,他以后要是不当王爷,光这门手艺也足够养活他。

等等,王爷画的画,会不会有人愿意花钱买?

朝曦忍不住动了心思,不过这副画上画的是她自己,卖出去怪不好意思的。

“沈斐,你画画真好看,再给我画一张好不好?”真诚脸。

沈斐在清洗毛笔,先搁在笔洗里沾了沾,又放在笔灌里清了一遍,然后挂在笔架上,格外讲究。

“沈斐!”朝曦整个人扑来,“画一幅呗。”

沈斐指了指桌边的银筒,“都在里面,自己去拿。”

那银筒镂空,很大,是路途遥远不方便带花瓶,专门做的,用来放画卷,装沈斐闲时画的画。

他这人很雅,文房四宝几乎随身携带,去哪都不忘,若是心情好,或是侥幸瞧见哪片风景靓丽,当即挥袖画下,收进他的画镂里。

朝曦不是第一次瞧见他作画,原来在山谷时没有文房四宝,他便捡根树枝,以地为布,一笔一划将山,将水,尽数展现在地上,还不让人看,如果有人打扰,或是朝曦走近,这人便会用树枝扫乱,叫朝曦看不出原样来。

不过偶尔还是能瞥见一二,可惜山里条件简陋,文房四宝又贵,光是一张纸都要好几文钱,好一点的几两都有,吃不消,从来没给他买过。

沈斐自己对自己倒是大方,尤其是这方面的花销,用的笔和纸,瞧着就跟别人的不一样,卖个十两银子应该可行。

朝曦展开画瞧了瞧,都是些山啊,水啊的画,有一副画的是雪景,压的枝头弯弯,没有人,只一排脚印像是刚被人走过似的,画的很细,连鞋底的纹路都画了出来。

北方有一种专门用来爬山的鞋,鞋底与平常的平底不一样,专门刻了凹凸不平的齿轮,防滑用的,这种鞋底高,不用担心下雪天鞋子踩湿,朝曦就喜欢穿这样的鞋,本来就高,穿上更显高,这也是一直没人怀疑她是女孩子的原因吧。

“沈斐,这个脚印画的是不是我啊?”朝曦比了比自己的鞋底,又看了看画,果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