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他这副好样貌,好身材,别的不说,就沈斐这张脸,要是死了当真令人惋惜,人能长成这样,实属奇迹。
朝曦与他相处也快一年,每次瞧见这张脸还是有些心惊肉跳,怎么能长得这般好看!
狐媚子啊!
朝曦一觉睡到下午,期间感觉沈斐这王八蛋一直在走来走去,时不时进门,又时不时出去,不知道在干什么?叫朝曦睡也睡不安稳,又惦记着药蛊和小皇帝的事,只得被迫醒来。
她刚醒来的时候沈斐背对着她,站在火炉旁边,弯腰不知道在干什么?
许是事办好了,他站起来,撩开衣摆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看,眼角弯弯,嘴角勾起,明显心情不错。
他当然心情不错,没做之前嘴上说的道貌岸然,实际上老早便忍不住,俩人刚进被窝,这厮猛地扑了过来,好一番折腾。
朝曦现在还有些腰酸背痛。
“你刚刚偷偷摸摸在干嘛?”朝曦瞧了瞧身上,衣裳已经换好,不知道是沈斐换的,还是水月和镜花,浑身上下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连月带都是新的。
沈斐回头,嘴角勾起的弧度越发的大,“你醒了。”
朝曦打个哈欠,“问你话呢,刚刚偷偷摸摸在干嘛?”
沈斐挪开身子,露出架在火炉上的东西,“帮你洗了件衣裳,冬天潮湿,不好干,又不能拿到外面晒,我放在火上烤了。”
朝曦斜躺着,看东西也是斜的,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坐起来才发现那是她的月事带!
“谁让你洗的?”她连忙跑过去,将月事带拿在手里,果然是湿的。
沈斐这王八蛋当真帮她洗了?
沈斐无辜的眨眨眼,“既然瞧见了,哪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他倒是不甚在意,“放心吧,我在屋里洗的,没让人瞧见。”
“不是这个问题。”看来他还是没明白,“这玩意儿你不能碰,会触霉头,发不了财。”
记得以前村里的刘大娘说过,她丈夫就是给她洗亵衣洗多了,穷一辈子,发不了财。
沈斐拿起角落里放着的铁钳,挑了挑炉里的火,慢悠悠道,“我不信这个。”
“对了。”他转移话题,“你快看看药蛊有没有回来。”
他虽然看了许多医书,可并不是医者,不知道如何把脉,且药蛊神奇,脉搏与寻常脉搏不一样,更不好探,只知道自个儿自从行房之后浑身舒坦。
不知是药蛊离体,还是药蛊得偿所愿。
朝曦被他提醒,这才想起上午的目的,可不就是为了取药蛊。
也不是第一次取,这一年到头不知道取了多少次,次次失败,以至於朝曦这回根本不报希望,谁知一探脉搏,发现一丝异样。
按理说她葵水来了,脉搏应该比平时弱才是,但是她摸了几遍,都发现脉搏比平时强。
怕摸错,又摸了几次,心口,脖间,腕上,所有都摸过之后惊喜道,“药蛊回来了!”
为什么?什么情况?
朝曦不解,“难道是因为我……”
来了葵水,所以药蛊才回来的?
“跟那个没关系。”医书沈斐也看过,“书上说药蛊与人同生共死,人开心,它便开心,人难过,它也会难过,人的心情颠簸起伏,它便会想逃离,朝曦,你那段时间心绪不宁,焦虑不安,连我都看出来了,更何况药蛊。”
朝曦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她那段时间确实很难过,患得患失,心里绞痛难忍,药蛊定是受了影响,所以迫不及待想逃跑。
一进了沈斐体内,便干脆长驻不回,是因为沈斐时时刻刻都能保持冷静,既然如此,又为什么回来了?
是因为沈斐心乱了?
所以药蛊想逃离他?
“老是盯着我看做甚?”沈斐提起桌上的壶,搁在炉子上。
“沈斐,你最近是不是也心神不宁,焦虑不安?”朝曦越看他越怀疑。
上午他自己也承认了,说什么体内总是很热,一看到她就心跳加速,还想喝血尝毒,明显不正常。
“最近黑衣人作孽,小皇帝被魔曲催眠,我身为一朝摄政,自然为国为皇上所忧。”
“是吗?”朝曦明显不信。
既然为国为皇上所忧,怎么不对着皇上和国家心跳加速,偏偏对她?
等等,一看到她便心跳加速,这话要是没放在谈论药蛊上,单纯是在花前月下,可不就是表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