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Part77

……

门外空无一人,太子的心顿时失落下来。

想想也是,她怎么可能还那么傻的一直等在他门外。再躺到床上,回想刚才,她软软的身体靠在他背上,声音中带着哭腔的软弱。他心里一阵揪痛。

可他不知道,那个女人就是那么傻。坐在楼梯间,听见他开门又关门的声音,看见昏暗的走廊灯光一明又一灭。

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太子哥,你根本就是喜欢我的,在乎我的,是不是?

还好她没有真的离开,没有错过这一幕。

……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太子哥,你在乎或者不在乎。

我也在那里。

爱……只增不减。

……

若真爱,什么骨气都不及一个细微的举动。

爱情会让每个人,变成贱人,甘愿把自己摆在最卑微的位置,却又倔强着挺直腰板,其实只不过想祈求得到对方哪怕一丝的回应。

即便最后输掉爱情,也会有一个看似完整的躯壳,不会沦落到连灵魂都无处藏匿。

……

……

第二天上午太子在公司里碰到意气风发的皇甫胤。不得不说,两个出色的儿子绝对继承了他们父亲的优秀基因。

皇甫胤对昨日之事只字不提,公事上一如往常的严厉。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过多痕迹,高大挺拔不输任何人,甚至更多一份成熟男人的魅力。

太子一天下来都是意兴阑珊的样子。皇甫胤终于闲下来,难得心平气和的想和他聊天。

“听说你跟小汐在一起?那孩子不错,你不要玩弄人家。”

太子自然没有兴趣跟他交谈。“怎么你还有时间管我跟谁在一起。”他冷冷的哼。

“别怪澈无情无义,全都拜你所赐。”

一句话让皇甫胤浓眉皱起老高,锐利的目光扫到桌上的台历,不由得更深邃几分。

太子出了公司又是怨气满满。怎么谁都说是他玩弄她?

偏偏他就是说不出口他也动了心,然后又被人泼了盆冷水。

脚步一顿。

动了心!就他妈的是这不应该的动心害的他这么不像自己!

他先去医院去探望辛婕。辛婕情况比昨天好了些,只是脸色依然很那看。

辛婕是一个美丽温婉的南方女子,嫁过来这些年,美丽依旧,当初温婉儒若少了些,坚韧多了些。毕竟作爲皇甫胤的太太是不能太过柔弱的。

辛婕躺在床上,偏头看外面艳阳高照。“律。”太子靠过来。

“我要出院。”

“不行。”太子不加思索直接拒绝。辛婕刚想再说什么,太子的手机震起来,屏幕上闪烁的两个字让他眸色沈了沈,走到外面,接通。

“太子哥,我是小汐。”

“什么事?”

“唔,我想……约你吃晚饭。”

“我没空。”

“太子哥……”她的声音带着娇嗔。她难得向他撒娇,太子心下一动,头脑一热答应下来。

他要离开时,竟然碰到前来探望辛婕的施夜朝。当着辛婕的面,他们做足了戏。电梯里太子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施夜朝毫不在意。

太子开车出来,施夜朝的车正好横在他前面,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斜斜的靠在那里等他。

太子一向没有耐心,等了半天他也不见他说话,刚要踩油门,施夜朝终于开了口。

“有件事情,小汐可能没有告诉你……”

……

……

“不行。”皇甫澈淡着表情,停车。手机换到另一边夹在肩膀,双手从后座小心翼翼捧起一大束紫色鸢尾。

“我不会在这里多留,没时间陪你。”

“那我陪你,你还要去哪里?”蕲艾雯趴在酒店他的房间的床上。她一觉起来,发现他早已出门。他故意避开她,她知道。

皇甫澈一身黑色合体西装,包裹着完美劲壮的身材,线条俊美,在高大的欧洲人群里,丝毫不逊色。黑色的太阳镜显得一张俊脸更加肃冷。

他无心于她多做纠缠,随便找了借口挂断。

蕲艾雯败兴甩了电话,在床上打了滚,眼珠一转,眼里笑意狡黠。

这里是法兰克福一个小镇。相比大城市,法国小镇更有韵味。人不多,到处充满悠闲散淡,小观光车上的客人也只有稀疏的几个。多是喝着啤酒扯着趣事的人。

这个小镇,是他母亲最爱的地方。

因爲这里记载着她一段短暂却刻骨的感情。

一座公墓,还是那个角落。静静埋葬着一个女人。

他把紫色鸢尾轻轻放在墓前。

冰冷的墓碑上只有一个字。

鸢。

皇甫澈立在碑前,久久不语。他只是用他的方式祭奠她。

她是一个喜爱清净的女人,这样一个女人,却是爱的如火般热烈。

关于她和皇甫胤的陈年往事爱恨纠葛,他不愿去计较。

他就这样,陪了她一整天。

我很好,你放心。

明年这个时候,我再来看你。

我走了。

……

对了。

有一个女人。

她的背影,很像你。

如果有机会,带她来看你。

明年见。

……

皇甫澈离开,这里的一切一如他来时的一样。他在外面简单吃了点东西,一个人在街上闲逛,累了,就坐在广场的长椅上休息。

目睹一对情侣吵架,女人似乎受到很大的打击,男人头也不回走掉,她瘫在对面的长椅上嚎啕大哭,毫无形象。

皇甫澈好似看了一场闹剧。

不知怎么就想起顔婠婠来。

等到他们分手时,她会是什么样子?

他兀自笑了出来。

很难把顔婠婠和眼前这个落魄狼狈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对面的女人哭过,抹干了眼泪,甩甩头发潇洒的走掉,不再见一丝难过,临走前十分不友好的剜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