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婠婠……
他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阮亦寒不是也爱过她,如何轻易的就说了出来。
他却始终拒绝想起她。他们已经分开了近八个月,天知道他是如何度过的。他以爲他将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只要他不肯去想,她便不会出现在他脑里心里。
想不到有些事有些感情从头到尾并未被遗忘,只是被他搁置在一个角落里,某天被人提起时,他才知道即使隐藏的再深,一旦吹开上面的浮土一切便会赤果果的暴露出来。再也藏无可藏避无可避。
忽然一双柔软的手臂从后面缠上来,他几乎是立即睁眼揪住那双手腕反折过去。
蕲艾雯尖叫着喊疼,皇甫澈冷着脸放开她,心里咒骂自己太过大意以至于有人靠近都未曾发觉。如果换成经验丰富的杀手,他恐怕早已丧命。
这个顔婠婠,即便他们分开了这么久依然能左右他的思想!
“出去。”
他有些不悦,侧身开始洗澡。
水淋透了她身上的衬衫,令她曲线毕露,她揉了揉手臂,再度贴上他。“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我没心情,不要烦我。”
“我会让你有心情……澈……”她点起脚尖,贴着他的耳垂,呵气如兰。
澈……
他的动作顿住,忽然想起在程烨家派对出来的那个晚上,他在山顶和顔婠婠极尽缠绵的欢爱,她蹙着眉意乱情迷的喊他的名字,求他轻点,却又一直缠着他不放,还有他临走时激烈的吻,似乎要把一生的量都一次吻了去。
他还以爲那是她因爲烟火感动的,现在回想,她恐怕知道这一幕将要来临,所以才那般缠绵悱恻……她对他,终究还是会不忍不舍的吧。
那一夜在他怀里她因情欲泛红的身体,高嘲时的表情,紧致的内里……一股脑涌入回忆。
他一直没说话,蕲艾雯以爲是他的默许,正卖力的撩拨他,手心里是他矗立如铁般的坚硬,她勾唇。还好男人的身体是和感情分开的,即使他不爱她,依然可以和她做瑷。
腾出一只手褪掉湿透的衣服,香软的身体蛇一样缠住他,努力让这个男人爲自己失控。
皇甫澈却忽然拉开她,托着她的后脑低头仔细的看这张脸。
不,不是她。
这女人,他不想要。
欲望快速的冷却下去。拾起地上的衣服塞到她怀里。“蕲艾雯,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我们早分手了,别再来烦我,我不会娶你,永远不会。”
蕲艾雯勉强撑着笑意。“不做男女朋友,你总需要女人吧。”
“即使需要,那也不会是你,我的身体对你已经厌烦了。”他的心里更没有她的位置。
“怎么会?你刚刚还……”
皇甫澈忽然笑了,笑意中只有冷酷残忍。“我并不介意告诉你,刚才我想的不是你。”他指了指下腹,表情无辜。“我兄弟对你没有反应,我也没有办法。”
她的笑容再也挂不住,几度隐忍却还是控制不住吼了出来。“你就只会想着那个顔婠婠!她是你爸爸的女人!你爸要是娶了她,她是你的小妈!是你的长辈!你跟她不可能的!”
她话音刚落,颈部被一只大手狠狠钳住撞在墙上,疼的她立即流下泪来。
他笼罩在她身上,表情阴沈的可以称之爲恐怖,眸里的阴鸷让她再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而他语气倒是越发的轻柔。
“我以爲你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再提这个名字,我真的会掐死你,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蕲艾雯知道他是认真的。
除了工作很少见他对什么事情这么认真过,原来他认真的样子,如此让人心悸。
……
他洗过澡出来,蕲艾雯也换好了衣服准备离开。
“等等。”他开口,向她走过来。
蕲艾雯带着一丝期望转身,而他只是抽走了她手里的那个魔方。“这个字母,代表的不是雯,抱歉,你不能拿走它。”
他看见她眼里最后一丝火光熄灭,心里没有半点愧疚,反而是一种残忍后的快感。
伤害一个人,是这般痛快,顔婠婠,你是不是在那一刻觉得爽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