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子玩的好的哥们不少，但真正可以信任的人屈指可数，尹卫怀便是其中之一。一起出生入死过的才是真兄弟。
“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你……有没有对我隐瞒过什么？”
尹卫怀目光一滞，视线收回。
“关于……”太子故意拖长尾音，看他的反应。本以爲他会继续隐忍下去，哪知他竟大方承认。
“我没动过她。”
“你知道我不在乎这种事的。”什么道德在太子眼里就是个屁。
“我知道。”是我……在乎。他在心里补了一句。
小九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他说不上来，可就是没办法和别人分享她。
太子轻笑，招呼小九过来。小九淡着表情坐到太子腿上。尹卫怀很知趣的以去洗手间爲由离开。
太子捏了捏她小脸蛋问。“小九啊，我可是最后一次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敢情女人的僞装有时比男人更逼真。小九依在他怀里，小手在他衬衫上划着圈。“你啊。”
“我？”他忍不住笑了。“好，那我让你做件事，就当是个任务吧。”
“爷说的就是命令，小九拼死也会完成。”
“没那么严重，不过有没有生命危险我就不清楚了。”他瞥了眼尹卫怀离去的方向，邪邪的勾着唇。
Part7
尹卫怀从洗手间出来时，吧台边只剩太子一人。“小九呢？”
“送人了。”
尹卫怀权当他是说笑，却没从他脸上看到半点玩笑的意思。太子喝光杯中最后一口酒，迈下巴椅。“在去皇家酒店的路上呢，有人看上了小九，这人帮我过不少，我欠他的，只有拿小九顶债了。”
如果他不是太子，恐怕尹卫怀早就动手了。他甚至听得到他的拳握紧而发出来的可怕声响。他咬着牙，一字一字的问。
“送、给、谁、了？”
太子拿了车钥匙作势要走，拍拍他的肩。“知道你们感情不错，不过别坏我事，我问过小九，她也没有意见——”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极大的力道揪起他的衣领，后背重重撞在吧台上。再定睛一看，揪住他的正是一脸阴沈得可怕的尹卫怀。
太子眉一挑，除了皇甫澈就没人敢这么做了。“尹卫怀，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很少能从尹卫怀的脸上看到如此阴鸷的表情，这个杀人时都带些懒散的男人。
吧台后的酒保大气不敢喘，悄悄的挪了步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音乐声也戛然而止。气氛顿时紧绷如弦。
“太子，十三年里我爲你出生入死，从没提过任何要求。”
太子点头。“那么现在呢？你有什么要求？说来听听。”
“收回你的命令！”
“如果我不呢？”
“……”尹卫怀倏地薄唇紧抿，眼中尽是杀意。太子危险的眯起眸子。“杀我？”
“不。”尹卫怀松了手，退后半步。“杀她！”
他像一阵风似的瞬间没了踪影。留下太子在原地一边抻平衣领，一边感叹。
女人的影响力，真是不容小视。
……
皇家酒店工作人员没人不认识尹卫怀，立即爲他查到小九的房间。
没让人跟着，他乘专用电梯直达顶层总统套房。推开门大跨步直逼主卧，一脚踹开卧室门，他的枪已拔出开了保险正对卧室中央的大床！
床上坐着发愣的小九吓了一跳。尹卫怀一见她这身打扮就已怒意滔天，忍着没发作，踹开浴室的门，更衣室，厨房，以及露台……却意外在整个屋子都没发现第三个人。
“尹卫怀你发什么疯？谁让你来的？快走！”小九急的直往外推他，反被他擒了手。
“我走？然后让你被人吃干抹净？让人当成玩物？”这女人很明显已经洗过澡，他敢打赌她浴袍里面是真空的！尹卫怀因愤怒猩红了眼睛。
“你还真把自己当鸡了是不是？洗的香喷喷的等着新主人临幸？”
“不然呢！谁把我当成人看过？”小九头一偏，情绪再也藏不住。
尹卫怀心下一阵抽痛，握紧她的手。“跟我走！”
小九甩不开他，索性直视他的眼。“行，明早来接我。”
他在心里从一数到十，强压怒意，拽着她就往外走。小九手刀劈到他腕上，他吃痛却依然紧握不放，强势得不容反抗，小九急得湿了眼眶，先一步挡在门前。
“你别逼我好不好！”
“你是在逼我！”他一拳狠狠砸在她脸侧门板上，淩厉的拳势让她以爲他是要打她，吓得双眼紧闭，尖叫一声。
不等她睁眼，下一秒，她的唇被他突然攫住，他吻得那般凶狠，那般……无力。吻得她眼泪终于决堤。
直到尝到湿咸的液体，他才停了下来，抵着她的唇低喃。“你都知道的，对不对，知道我不能看着你再被当成礼物送来送去。太子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小九，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太子说一个晚上就可以，这人对他很重要。”她抽噎着，眼泪想忍都忍不住。
“你对我也很重要，我不会让别人碰你，绝不。”他语气轻，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她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深情，瞬间就乱了心神。
从没一个人对她说过，她很重要。重要得绝不准任何人碰。
“……爲什么？”
“还不懂？你说我是爲什么？”他低低的叹气，含着她下唇轻吮。
“可我是——”
“我不在乎，可如果你不跟我走，我甯可杀了你，也不让别人得到你。”
小九捂着眼，身体贴着门板滑下，泣不成声。“跟你走又能走到哪里去，你冷静点好不好，我又不是第一次当别人生日礼物。”
她话中某个字眼触动了尹卫怀一向敏感的神经。“生日……礼物？太子有说这人名字吗？”
小九摇头。“只说是他兄弟，很重要，今天是他二十七岁生日，曾爲太子放弃家族继承权，太子不知要拿什么还他，所以让我来，想给他个惊喜。”
……
尹卫怀在那瞬间找不到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原来，这个所谓很重要的人是自己。
原来，太子什么都知道。包括他放弃家族继承权的事，那是尹家私下派人找到的他。
他抚着额角摇头，嘴角扯出一抹被戏弄又无奈笑意。
这个太子也太能玩人了！
惊喜？她是太子给他的惊喜？惊过后，还真只剩喜。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哭，心中阴霾一扫而空。蹲下来指腹抆拭她的泪水。“冰山美人也会哭？”
她还有哪一面是他所不知道的？今晚他要一探究竟。
小九不知他爲何还不肯离开，反倒锁了门打横抱起她往里走，将她放在软绵绵的大床上，当着她的面开始脱衣服。
眼看着他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她瞠目。“你……”
他动作顿了下，想起什么似的，吻她的额。“我先去洗个澡，乖乖等我回来。”
等他回来？
那岂不是她也跟着他疯了。
她跳下床冲进浴室，毫不意外看见美男沐浴，可没时间欣赏他的好身材。“你到底想干什么？”
回答她的只有哗哗水声，尹卫怀冲掉一身泡沫，关水，一边抆头发一边打量她藏在浴袍下窍细匀称的腿，还有她浑然不觉在刚才撕扯中露出胸前大片雪白。
他不语，眸里却越发火热，看得她好不自在。尹卫怀倏地把毛巾抛在她头上，遮住她的视线，接着便被他半推半搡来到卧室床上激烈的吻。
他沐浴过的皮肤光滑潮湿，贴着她的身体不留一丝空隙。大手直接探入浴袍下……小九再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就是傻子。
“尹卫怀！你想急死我是不是？”
尹卫怀含着她的唇轻笑。反扣了她的手拉在头顶，挑开浴袍带子，视线不离她不知是因他的撩拨还是着急而泛红的脸颊，还有她晶亮的眸子。
“你不走，我也不走了，反正我打定了主意，没人能阻止我。”
“你打定了什么主意！”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未免太无法无天了……
把她从浴袍里剥离出，那么柔嫩窍细的一枚女体在他怀里扭动，他怎能再忍？
被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竟紧张起来，心生莫名恐惧。
“准备好了么？我可要拆礼物了。”尹卫怀将她的一切反应看在眼里，勾唇邪肆一笑。倾身吻上她湿亮的唇瓣。
她脑中轰的一声炸开！
“尹——”
只来得及发出半声，被他的舌趁机攻了进来。
……
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流失，一种她陌生的又难以抓住的感觉牵着她……
床头电话蓦地响起，打破这暧昧火热的气氛。两人动作皆一怔，尹卫怀有些不悦拿起听筒。
理智在被惊醒那一刻悉数回来。小九懊恼自己差点着了他的道，抓了浴袍滚到床另一边。
是酒店经理，刚才他脸色吓人的闯上来，经理不放心大着胆子打电话来询问。尹卫怀憋着火挂了电话，去抓那个手抖得衣服都穿不上的女人。
小九重新被他捞回怀里，刚披上的浴袍三两下又被他扒了去。尹卫怀呼吸急促了些，锁着她的腰按向自己。“跑什么？感受不到我想要你？”
哪会感受不到？小九红着脸挣紮，从前怎么不觉他这么难缠，可惜她那点功夫此刻全用不上。
像是明白她的纠结，尹卫怀不再逗她，舒展她的身体压在床上，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背后，腰间，翘臀，大腿，以及……
她混乱了，从不知被男人服务会有这般要命的快感，更不知她是尹卫怀第一个肯放下身段来取悦的女人。她从小在暗堂受训，其中如何取悦男人就占了三年，身体比一般人来的更敏感。当他的舌和手指一并攻入她身体时，尹卫怀终于如愿听到她的声音。他更加卖力，直到她叫着他的名字到达第一次巅峰。
“爲什么……不一样……”她喃喃道。
“嗯？”
“跟我学的，不一样……”
思考一下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伏在她身上笑。“你学的是如何取悦男人，而我做的只是想取悦你，当然不一样。”
他不知道他轻松一句话在她心里掀起多大.波澜。她从小被灌输的思想是如何“爲人”，而他却肯，“爲她”。
小九从他怀里翻过身来，他明显看到她湿润的眼眶。“今天的眼泪真多啊。”
在他怀里蹭了蹭。
爲什么对她这么好，让她记起自己其实也是个女人，不是一件礼物。如果她是，那么情愿把自己送给他。
思及此，她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俯下身。尹卫怀不明所以的挑眉。
小九拉过浴袍的带子缠住他的眼。吻在他鼻尖和唇瓣上。“换我，爲你。”
她的唇和手一点点从他的下颚，喉结，锁骨下滑时，他的唇边还能保持享受的笑意。她顺着他起伏的肌肉越发往下游走，直到来到他最坚硬的那一处时，他抿着唇，似乎在期待。
小九无声的笑了下，低下头……
他闷哼一声，手插.进她的发中。
视线一片漆黑，他只靠想象就几乎让忍不住想喷薄而出。
他是否应该感谢暗堂把她调.教得这么好？她是他经历过技术最高超的女人……
低咒一声扯下眼上的束缚，把她拖上来，掰开她的腿密密贴合她，含着她的唇声音嘶哑。“哥哥来教你，嗯？”
小九只来得及说一句“轻点”，他已一举攻入，强势跃入她最底层——
她的指甲陷入他的皮肤。
知道第一次会疼。却没有想到会这么疼。
和她以往所受过的伤不同，这种疼，生生把人撕开成两半，连呼吸都不敢，一口硬是憋在那里，不上不下。
尹卫怀在那一刻，心里是窒息的，脑中嗡的一声一片混沌，然后慢慢吐出一句他都不敢置信的话来。
“你是……怎么可能……”
小九缓过来，强扯出抹笑。“如假包换的喔。”
太子没碰过她。
尹卫怀无言以对。
这才是所谓的惊喜吧。
太子给他的，不只是一个完整的小九。
他搂紧她等她适应自己后才敢动，由清浅到狂猛，仿佛是在她灵魂里寻找自己的影子。
他经历过无数惊心动魄与死神抆肩而过，死都不怕的人，竟然会怕她的心里没有他。如果真的没有，那他这一腔深情，又要在何处安放？
“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视若珍宝般摸着她的脸。“说你愿意。”
这句话怎么那么像某种仪式时的誓言。
婚姻是她从未幻想过的。这个让她窥见爱情最初模样的男人，已然住进她心里。
当初试图用爱情攻陷他控制他，最后反倒他俘获。
她的无声带给他莫名的惊慌。他控制着自己渐渐不稳的气息，依然低声，似强迫，更似祈求。“说你愿意，九儿，说……”
小九蹙着眉，攀着他的颈子。听他在自己耳边粗重而真实的呼吸，感受他一次强过一次逼迫，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真实的只有这个男人。
回想以往与他相处的画面，竟发觉他即便掩饰得再好，她也知会有这么一天。
他要她，他爲她，他爱她。
她不信敏感如尹卫怀这样的人，会不知道她的小算盘。他知道，却依然要她。
“我该信你吗……”唇瓣抵在他颈部动脉上，闷闷的问出一句来。
“不信我，你还能信谁？”他没有冲疑，势如破竹的占有。
她从未真正体验过这种比厮杀更激烈的欢爱。却最终在最后那一连串凶猛的折磨中沈沈浮浮，字不成句的让他如愿以偿。
“蒽……我愿……意……卫怀……”
尹卫怀无声勾起唇，将自己的热情全部释放出去……
被他抱在怀里渐渐平复，她刚想动一下，他竟然翻过她的身，再度掀起激情的浪花。
她抓着床头的栏杆抱怨。“你骗人尹卫怀！你刚才说……不折腾我的！”
尹卫怀掐着她的腰热烈的回应，在她肩上吸出一个深紫的吻痕，不怀好意的笑。“把所有姿势都教你一遍，绝对剩下你一口气，乖啊，哥哥舍不得让你死的……”
他忍了这么多年才吃掉她，保存了这么久体力，怎么可能就做一次？
那岂不是白费了太子一番苦心？
亲爱的小九，哥哥要教给你的还多着呢……
Part8
尹卫怀吃的很彻底，当真在尽兴之余留了她一口气。次日，难得小九日上三竿才醒来。露台的门开着，明媚的光线从窗帘缝隙挤进来几缕，不尽真实的感觉。他却不见踪影。
小九风风火火冲进太子办公室，就差没抱着太子大腿哭着说“要怪就怪我”了。
太子帮她拢了拢衣领，遮住里面隐隐的吻痕，一脸兴味瞥了眼尹卫怀。“不够卖力啊，还能起的来床呢。”
小九倏地双颊绯红，而尹卫怀笑着低下头去喝水。“现在给她请一周的假不冲吧？”
太子忍不住低笑出声，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尹卫怀的脸上，笑意越发的暖人心脾。
如果时间能就此停留，让所有的美好凝固成形，可以随意碰触，那该有多好。后来的尹卫怀不止一次回忆这些，同时深深懊悔，如果他能早些正视自己的感情，勇敢一些，他们会有更多珍贵东西可以支撑他独自走过漫长的人生而不感到疲倦孤独。
辛婕终于离世，她一定是带着怨恨的，那种倾注了全部感情却得不到回应的怨恨。果然如太子所料，褚妤汐在辛婕出殡那天回来了。不知这两年里有过怎样的经历，让她蜕变得如此强大，连太子都拿她没办法。
太子打定主意夺回她的心。给了尹卫怀两张飞往国外某度假圣地的机票，“我没叫你就别回来，带着小九提前度蜜月去吧，环游世界什么的，所有开销都算我的。”就这么把他和小九打发走了。
于是某天小九像往常一样早起晨练，回来时发现尹卫怀没西装革履，休闲衬衫穿在他身上出奇的迷人。
特意爲她挑选了平时很少有机会穿的大摆长裙，满意的对着镜子里精灵点头微笑。
没带一件行李，上了飞机小九都是茫然的表情。
“怎么不问我带你去哪？”
小九耸肩道。“总不会是蜜月吧。”
数小时后赤脚站在绵白的沙滩，碧水蓝天梦境般的美丽呈现在她眼前，小九诧异张着唇，睁圆了眼，手捂被海风扬起的碎花裙摆。“真的很像在度蜜月啊尹卫怀！”
他笑，不知从哪变出一条坠子是“九”字的项链，镶满钻石，嵌在一个环里。爲她戴上，自后拥她入怀。“你那么想嫁给我呢？”
“臭美。”嘴上这么说，眼中却闪着熠熠的光。这项链代表什么她不会不懂。她转过身来勾住他的颈，点起脚尖吻上他。
夕阳西下，一男一女在沙滩忘情拥吻的画面，永远是人们眼里最美的一幕。
不知道这个男人还能带给她什么。爱情的期盼，悸动，甜蜜，誓言……所有的所有，她想得到的，她想不到的。
活了二十多年，现在才觉得从多年前遇到他那一刻，她的生命里才开始显露色彩与阳光。
那才是生命最初的顔色。
只羡鸳鸯不羡仙。她很俗气的想到这句话。他当真带着她环游世界，去任何一个她从未想过去的地方。普罗旺斯，布拉格，爱琴海，威尼斯……
还有很多风景独特的美丽岛屿。她乐不思蜀，几乎忘了自己是谁，兴奋得像个孩子。女人在爱情里冲早会暴露自己最真实的样子，她也不例外。谁说她冷？那只是还未遇到能让她燃烧热情的人。
晚上自然满室旖旎，柔情蜜意。尹卫怀所做的一切让她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
“你会让我越来越贪心的，怎么办啊……”趴在他身上手里捧着南太平洋上某个风俗独特神秘的小岛风光画册兴致勃勃的研究。尹卫怀笑容里的宠溺毫不掩饰，手掌轻抚她光滑的肌肤美妙的曲线，眸里欲.望之色越来越浓。
“我也一样——贪心。”分开她的腿，不由分说的顶入。开始她还能假装不在意的继续翻画册。尹卫怀的手指不怀好意的滑下去，和他的火热一起折磨她，巧妙施力，很快惹得她娇喘连连。
抱着她翻了个身，架着她两条腿的膝弯重重撞进去。动作有些突然，她没忍住溢出呻吟，尹卫怀伏在她身上坏坏的笑，吻着她精致的眉眼。“叫得大声点给哥哥听。”
她故意不合作，他嘴上不说，身下却狂猛的逼她，终于一个深深的探入逼出她动情的声音。他笑得更开，小九咬着他的肩。“你也这样强迫那些女孩子？卫怀哥哥……”
“那么点事儿你打算记一辈子？我以爲你只有下面小，原来心眼也不大……”尹卫怀就那次车震被她逮着，罪孽就此深重了。
小九有些脸红。“臭流氓！”
“那是爱上你之前了。”他退出继而用力冲进去，反复几次，她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内里绞的极紧，声音断续。“爱上我……之后呢……”
“之后？就只想着流氓你了。”忍耐得太辛苦，他有些喘。“让不让？”
小九心里泛酸，搂着他发狠道。“你再敢不老实给你好看！”
“别像那次似的差点把我兄弟弄断就行。”那种刻骨铭心的疼呀，他可记住了。
他加快频率折磨她，攻陷她，让她瞬间忘记了一切。跟随他制造的情.欲浪潮翻滚，堕落沈沦。
她不知道，有她在身边的日子，无论是隐忍还是不顾一切，同样也是尹卫怀人生里的初次与唯一。
只是他们如何都没料到结局。
Part9
施夜朝肯放了她，她自然知道回来的代价。她伤得重，可跟奄奄一息的褚妤汐比起来，她那点伤算的了什么呢。太子一度把枪管都抵在她头上了，尹卫怀双拳紧握背对着她，看都不看一眼。
还是皇甫澈最后把太子劝了开。
小九在被遣送回国的日子里，无数次在黑暗的房间里静静回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是她不应该背叛尹卫怀和太子，还是不应该爱上，或是追溯到更多年以前，她不应该来到他身边，给了彼此相爱的机会。
当真是来得快的东西，去时也那么忽然，那么决绝，如潮水退去带走一切，只余一片潮湿的怅然。
“小九，别做傻事，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她一闭上眼睛，尹卫怀的这句话就在耳边回响。还有他中了药后那一双眸里的愤怒与失望，像刀子一般割在她心上，尖锐的疼，特别的疼。
她知道自己犯的错不会被原谅，被关了数个月之后，尹卫怀第一次出现在她眼前，她就知道太子给了她一个最窝心也最残忍的处决。
她脚上的锁链被卸下，尹卫怀淡着表情向她伸出一只手。她有些不敢相信，这男人还肯牵她的手。
“伤好了吗？”他牵着她走在前面，说话时听不出情绪。
“好了。”她的回答有些胆怯，有些小心翼翼。
“嗯，那就好。”
他带她出去，竟没有一个人阻拦。回到他们的公寓，他给她洗了澡，她瘦得让人心疼，却不知会不会让他疼。
带她去城里最有名的那家情人餐馆，点了好多她喜欢吃的东西。
“你喜欢什么顔色？”他忽然问。
她思索片刻。“黑色吧。”
“生日是几号？”
“……我不知道。”
“姓什么？”
“没姓氏。”
尹卫怀放下刀叉。“你的生日是三月十九号，你姓尹。”
他清楚的记得，他当年重伤醒来的那天，就是三月十九号。
她没擡头，继续和食物奋斗，嘴角却弯起来。
她从此也有生日和姓氏了。他给的，她一定要牢牢记住。
还有件事，她更应牢记。
车子停在民政局门口，她声音里有些难以抑制的哽噎和颤抖。“来这做什么？”
他依旧牵着她，干脆而坚定的给了她两个字。“结婚。”
她不走，他转过身来直视她，眉头都没皱过。“不想嫁给我吗？”
“……”
“……”
“想。”
这一天排队登记的人并不算多，他们很快拿到两个红色小本本。
当晚尹卫怀极尽所能的要她，不顾她带着哭腔的呻吟，狠狠的占有。她的求饶他充耳不闻，变着花样的折磨她。她每每叫出他的名字，他便凶狠的吻上去。
想闭着眼睛仔细感受她的一切，视线却半秒都舍不得离开她的脸。
他吻她，不放过每一寸，紧紧搂在怀里，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如此便可永不分离。
“爱我吗？”这个问题，他问了一整晚。
她没回答，咬着唇拼命的流泪。生怕答案说出口便再也舍不得，更怕他舍不得。
他带她来到南太平洋上的那个小岛。她曾说过，如果有可能在想在此常住，天天对着这么美丽的人间天堂死了也值。
他在这里买了一栋别墅给她，临海。白色的栅栏，还有她种的花。
她说，卫怀你真好，给了我这么多。
尹卫怀微笑：我不够好，我最想给你的，是一辈子。除了你，我谁也不给。
她头搭在他的肩上。
你要说话算话，不然给你好看。
时间最是无情，不管人们再怎样不舍，它偏偏不肯心软放慢脚步。
如果时间能就此停留，让所有的美好凝固成形，可以随意碰触，那该有多好。
永远记得那一天。其实那一天没有什么不一样。
她醒来时，尹卫怀撑着头躺在她身边一瞬不瞬的凝视她。
她以爲他像以往一样醒的比她早，他却说，他没睡。
她顿了顿，笑着勾住他的脖子身体贴上去，引得一番抵死缠绵。他在她身体里狂猛的动，贯穿，戳刺，风卷残云般的占有。她在欢愉的巅峰死死咬住他的胸口。她知道在那层皮肤下，有一颗只爲她跳动的心。她得留下自己的烙印，才能永远霸占他那里。
她穿了他最喜欢的大裙摆的红色长裙，他说转起来很美，令人炫目。
他们如每天一样生活，吃饭，看电视，晒太阳。她种的花已经长出花苞，每一株都是含苞待放。
她说，应该在它们盛开时拿保鲜袋裹住花朵，这样即便叶子和根腐烂，它依然不会凋零。她拿出相机自拍自己最幸福美丽的时刻。照片上她的笑容和那株花苞一样美的动人心弦。
黄昏时，她还跪在小花园里认真的摆弄每一株花的叶子。
他一直站在她身后。
她的听力如此灵敏，甚至没有错过他拉开枪保险的细微声响。
她没回头，手下的动作依旧细心。“他们后天订婚了吧？”
“是。”
夕阳鲜红如血，可尹卫怀眸底的红却比夕阳更让人心惊。
手臂似有千斤重，怎么都擡不起来。
“你可答应过我的，你的一辈子，只给我，除了我，谁也不给，我该相信你吗？”一滴泪珠落到嫩绿的叶子上，顺着叶尖滴入泥土。
“不信我，还能信谁？”他咬着牙，每一字都说的极其艰难。
她放下手里的小铲，跪坐在原地，眯着眼睛看向那轮红日，唇边有清浅餍足的笑意。
她终究没有看他。
“尹卫怀，敢忘记我你就死定了。”
尹卫怀深深的呼吸，缓缓举起右手……
……
……
一声短促的枪响，划破天空。
他的视野里，满目的红色，就像她穿着那件长裙转起来时开出朵朵鲜红的花。
美丽，刻骨，永生难忘。
他换衣服时才发现外套兜里的那条“九”字项链，怪不得他怎么都找不到它。原来它在这儿，恐怕是她早就偷偷放进来的。
……
胸口那个痕迹，怕是消不掉了。那是她对他感情的一种证明。项链上的环，他取下来恰好戴在无名指上。他的一辈子是她的，不会再爲谁戴上结婚对戒。
九儿，我信守诺言，你要拿什么来奖励我呢？
……
那个女人的名字似乎成了他的禁忌。没人敢提。
后来每年的三月十九号，他都会独自对着蛋糕和蜡烛，静坐整夜。
最后那张照片，他放大了挂在卧室。她的公寓，一直空着。可他每天都会去打扫。一切都是她喜欢的那个样子。
尽管不切实际，他却总是幻想有一天他打开门的时候，迎接他的是那个穿着红色长裙，爱化烟熏妆的小九，坏坏的别扭的叫他卫怀哥哥。
于是终于有一天，他打开门，怔怔的在门口立了许久许久，久到眼泪留下来都不自知。
桌上那个空花瓶里，插着一支用保鲜袋裹住的，她种过的那种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