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言,朕可听说魏逆当时要的可是四万两,只要有四万两可保熊廷弼不死,你为什么要收五万两?朕早就听说,你在县衙监狱当看守之时,可就已经是手眼通天,有当代宋江的称呼,后来像你这种一无出身,二无身份的人,居然还当上刑部的郎中,现在又当上了内阁中书,真的不得不佩服你手眼通天。”朱由校懒得跟他继续纠缠,直接把他老底都点出来了。
虽然朱由校只说了一个大概,但汪文言感觉到朱由校好像什么都知道样的,“臣该死,还请皇上恕罪!”
“将汪文言拿了。”朱由校吩咐道。
将汪文言带下去之后,朱由校对熊廷弼说道:“带熊爱卿去收拾一下,朕过几天还有事找他。”
处理完汪文言,朱由校准备揭露东林党结党营私的证据,他要在朝会上打击东林党。
“汪文言也是你们东林党人吧,朕记得东林党魁顾叔时(顾宪成)顾先生曾说过两句话,第一句是‘木偶兰溪、四明、婴儿山阴、新建而已,乃在遏娄江之出耳’,第二句是‘人亦知福清之得以晏然安于其位者,全赖娄江之不果出……密揭传自漕抚也,岂非社稷第一功哉?’叶阁老,朕没胡言乱语吧。”
听到朱由校的话,叶向高心头狂颤,这几句话就算东林党内部听说过的人都屈指可数,他不知道朱由校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这样的话绝对是大逆不道的,放在现在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叶向高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列位臣工,有人可能一下没听懂,朕解释一下,第一句四个地名代表了万历年间的四位大臣,其中三位还是曾经的首辅,在顾先生眼中不过是三个木偶婴儿而已,第二句话,大家应该都懂了,福清便是叶阁老,漕抚便是李道甫,叶阁老,朕没说错吧。”朱由校解释道。
“陛下,臣有罪。”叶向高心理防线完全被击溃了,他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
叶向高的举动无疑是承认了朱由校的话是真的,在场的东林党人此时完全也被朱由校镇住了。这几句话代表了什么?代表了这就是东林党结党营私,控制朝政的证据。
现在朱由校让人觉得,这还是以前的皇上吗?现在的朱由校给人最直观的感觉就是手眼通天,高深莫测。在今天朝会上,他凭一人之力不但控制住了阉党,就连将东林党都被压得死死的。
“顾先生的确是大才之人,千里之外,一个平民百姓视我朝中大臣于无物也就罢了,但是居然还操纵朝政,真可谓呼风唤雨,手眼通天。当然东林党人有部分的确是正人君子,但难免有良莠不齐的情况,为了权力,却置国家和百姓于不顾,结党营私,排斥异己。朕在病重之时,曾见到太祖高皇帝,他跟朕说,我大明帝国内忧外患,大厦将倾,我大明随时都会亡国。你们中有人可能想着换个朝代该做官的继续做官,但是我大明的皇族不行,朕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朱由校慷慨激昂地说道。
朱由校声音越说越大,越说越激动。下面的大臣第一次看到朱由校这么慷慨激昂,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此时大部分人都低下了脑袋,甚至不敢触碰朱由校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