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刚落,几个检点尉不容炤源解释,挥棒就打,这些人相当于检点的亲兵,各个都是职同军帅,王炤源可得罪不起,一边躲着一边喊叫。不久营帐终于走出一个检点掌书,掌书是侯相检指等级别的属官,他们是本级别的六部主事,与检点大旗手同级,都是职同监军,但是他们都能识文断字,是大人们必不可少的助手,更得倚重。当下那个掌书问道:“住手!何人在此喧哗?”
大旗手不敢怠慢,一边赶紧示意手下们停手,另一边则回答道:“左二军一个小师帅不知天高地厚,说有要事要见检点大人。”
“哦?何事啊?”
“卑职正有军机要事禀告检点大人,求大人引见!”炤源整了整衣襟,拱手道。
“检点大人正在军议,唤尔进去!”
王炤源一进大帐,便看见帐内竟坐着三四十人,且目光全聚向自己,瞬间便被给这怪异的气氛给震慑住了。帐内将领全是红袍,独有中间一员黄袍大将正坐帅位,甚为抢眼。其两侧下方各有一员红袍战将,余者分坐两边,各有两排。王炤源边进边用余光扫描四周,这才发现军帅以上战将都在帐内议事。左二军监军宁宗扬竟坐在右侧倒数第二位,而军帅彭奕嵩更是坐在右侧第二排倒数第一位,只有黎振辉好一点,不过也是左侧第一排第三位。王炤源正好走到黎振辉附近,跪下叩拜道:“职下左二军后营师帅黄炤源拜见检点大人!”
“你有何事禀告啊?”一个浑厚且威严的声音问道。
王炤源郑重地说道:“卑职以为大人命令在此扎营不妥!”
话语一落,大帐内顿时一片哗然,朱锡琨左侧大将更是厉声呵斥道:“大胆狂徒!大堂之上岂容你胡说八道!”
炤源完全不理睬训斥,依旧不卑不亢地说道:“大人,白日里六合县妖头抗拒我军,虽败却未走远,现在城中敌情又不明,大军扎营数里,一旦发生夜袭,首尾不得相顾啊!”
此话一出,大帐内议论纷纷,有说胡说八道的,有说扰乱军心的,也有说言之有理,不可不防的,总之,一时间群情激动。左侧大将见此怒道:“混账!清妖乌合之众,早已被击溃,还有何胆量再来偷袭,何况我军有万人之众,对面只不过是一座县城,哪来偷袭的兵力?我看此人分明是哗众取宠,祸乱军心!来人啊,将他乱棍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