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在等待的时刻心情也是有些忐忑,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八字的理解第一次这么深刻。从他穿越过来就与耶律红云纠结在一起,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孽,这次性命悠关他又将宝压在了她的身上,不仅觉得太过奇异,但此时他也只能等待时间给他一个结果。
当午时刚过,江怀终于等到了萧奉先的亲兵带他出白沟河。马三叫早已匍匐在城门外,因为大部分人马都被萧奉先带走,所以将江怀救出也变得简单许多。
江怀与马三叫同乘他的怪马,马儿虽瘦,一点未见吃力,奔行起来速度飞快,比一般良马强出太多,江怀心中暗暗称奇。
江怀已经预感到耶律红云受了重伤,但是看到一直瘫软的耶律红云时还是小小的吃了一惊,但当马三叫说出最棘手的是耶律红云被阴蛊侵体时,江怀才真正的心生巨浪。看着耶律红云仅露出的一双眼睛里透出的无奈和愤慨,江淮不由心中涌出万千怜惜,毕竟她是为了救自己,到现在这一代传奇高手落的跟自己一样,性命随时受制于别人,就像总是戴着一副隐形的枷锁。
“红云姑娘,你的侠义恩情我永记在心,后必有报。但现在事已至此,就先不要多想,我一定竭尽全力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阴阳蛊这个事情。”江怀知道这番话并没有什么用处,但也只能先这样安慰她。
“你说阴阳蛊分开距离不能过百丈,时间也不能超过两个时辰,对么?”耶律红云此时的声音软绵绵的还透着些沙哑。
“那邪人浊心是如此说,具体的也没验证。先想办法让你恢复行动力,之后再考虑阴阳蛊的事情吧。”
“我体内中的粉酥蛊之毒也非常奇怪,内力竟然无法将它逼出来,回天丸刺激后的虚弱反而是好解决,你过来帮我一下。”
江怀心中有些疑惑,他手无缚鸡之力能帮什么,她放着大高手马三叫不用反而找他。此时两人都没有意识到,阴阳蛊在两人体内已经有了很奇妙的影响,其实阴阳蛊在苗土的原型是定情蛊,为青年男女定情终生所用并不具备攻击性,邪人浊心在定情蛊基础上作了改变,让两个蛊虫变得嗜血凶猛,名字也改成了阴阳蛊,但两个蛊虫互相吸引难舍难离的特性并没有变,所以,此时,耶律红云近乎本能的召唤江怀来帮忙。
在耶律红云的示意下他附耳过去,只听耶律红云柔柔的声音飘进耳朵:“我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在我怀中有一瓶药,你帮我拿出来,我是女儿家,虽久在江湖,但毕竟男女有别,你拿药时不可乱动,不然等我恢复先切掉你的手。”
江怀听这前半段话心中居然升起一丝旖旎,他眼睛所落之处虽然是黑布遮脸,但耶律红云清澈如湖的眼睛和淡如青山的柳眉依然透出些倾国倾城的味道来,但这些都被最后一句一扫而光,江怀赶紧调整情绪,点点头便向耶律红云怀内摸去。
两人距离很近,江怀闻着她散发的清新好闻的体香,手指传来软软暖暖的触觉,一时感觉如在梦中。但这丝走神还是被耶律红云的怒哼声打断,江怀有些尴尬的摸索,这点慌乱造成了更大的尴尬,因为在慌乱间江怀碰到了耶律红云软软的两团玉兔,耶律红云虽然是黑布遮脸但还是觉得脸上如同两团火再烧,一时之间竟还忘记了发作,好不容易江怀终于摸到了药瓶,赶紧抽手出来,这番狼狈哪里还有半点回春楼定计时指挥若定的模样。
江怀这般慌乱,拿到了药瓶感觉是松了口气,却忘了将药瓶打开,这时只听耶律红云低声说道:“呆子,发什么愣,快点打开给我。”
此刻耶律红云眉目尽羞,话音渺渺,江怀仿佛坠入了一朵软绵绵的云朵里,说不出的柔情百转心思旖旎。有时候,爱情就是这样,在未来时,仿佛天涯海角远在万里,但若是一旦弹出那根美妙的弦,便是金风玉露相逢,难守理智,也无有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