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腾腾睡得很死,被人这样搬来搬去居然也没有惊醒!也许是箱子里的神秘香味造成的,但是它们好像没有对搬运腾腾的人起到任何作用。
因为要从大箱子内部将娇小的女孩子抱起来,抱她的人大半个身体也必须进入到箱子里面,打开的箱子里香味依然很浓,所以只能说它们也许已经失去了应有的效用。
抱着腾腾的人一路畅通无阻走进了卫生间边上的某个房间里,这时宁钥和婆婆还在餐厅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楼上楼下发生的变故。
婆婆并不是不担心小女仆腾腾,只是以前腾腾每次遇到伤心的事都会自己躲起来,过个十几二十分钟,等到她再出来的时候,情绪就会稳定很多了。所以婆婆留在餐厅里的原因有一半也是为了让腾腾能有一个恢复情绪的私人空间。
婆婆根本就没有料到,刚才在楼下与惊慌失措的腾腾擦肩而过,居然会是她在这个家里最后一次见到美丽的小女仆!
——
不知不觉之中,地下室里的人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缠满绷带的双手软软垂在身体两侧,脸上的绷带已经松开,露出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
伤口都不是很深,好像是在打斗或者挣扎之中被某些粗糙的东西划割出来的,在这些伤口之中,有一条位于鼻子中央的伤口特别明显。像红色的细线一样从鼻头往下延伸,在凹进去的嘴唇上写的很浅,然后从下巴处又开始变深。
这条伤口随着他的呼吸起伏着,如果仅从局部来说的话,它的存在看上去并不丑陋。
熟睡中的绷带男翻了一个身,也许他已经习惯于柔软的大床了,翻身的幅度很大,可是现在他身体底下,是狭窄到几乎只够一个人平躺的木板床。这种床铺要大幅度翻身的话,只有一种下场,那就是摔倒床底下去。
而绷带男的命运也是如此,整个人像一个沉重的麻袋一样从床上滚落下来,床板边缘刮蹭到伤口,以及后背摔落在地上时所产生的疼痛,瞬间将他唤醒。地下室空间里一下子充满了绷带男倒吸凉气的声音。
“嘶!!好痛啊!!”
可是疼痛只是小小的提醒,更加恐怖的事情还在后面,绷带男好不容易在地上翻过身体,准备硬撑着站起来。
转过头颅看到身边景象的第一眼,他的上半身就像脱力一样,瘫软在了地上,双手颤抖得几乎没有办法将身体重新撑起来。
本来因为失血而惨白的脸色,此刻更是如同白纸一般。嘴唇张大到几乎变形,被双手死死捂住,发出无声的惨叫。
绷带男在地上拼命向后挪动身体,当后背碰触到木板床边缘的时候,就像打开了开关,他再也忍受不住,趴在地上拼命呕吐起来。
因为他眼前赫然平躺着一具尸体,尸体的样子极其恐怖骇人,看到的人应该没有几个能受得了这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