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晗继续道:“实际上,当初我天印门崩解,一方面有上官门主受伤未愈缘故,另一方面,还有赤景军和三大家,甚至包括新政州牧州尉,所有人的意志。”
“此话怎讲?”谢燕忍不住出声问。
“你们有没有想过,上官门主就算受伤,这数年来对外的态度,也有些太过软弱了吧?
不,已经不仅仅是软弱,而是毫不作为,毫无抵抗。”杜晗认真道。
众人仔细回想,确实如此,上官纪自从数年前,便开始越发低调,越来越消极。
“历山派为什么要下战帖,一方面是因为严峻山之死,必须要给门内一个交代。
另一方面,还是为了利益。天印门崩解,留下的地盘和空白极多,之前引得大量中小势力争夺,历山派看重的,就是这一块。
但当初赤景军和三大家为什么要压制天印门,不就是不想有谁占据这一块的统治地位?像如今这般被诸多小势力瓜分,才是他们最想要看到的景象。
所以,他们绝对不会允许,历山派将手伸到宣景城。”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不接?”魏合了然。
“不接。”杜晗点头,“只要我们不出宣景,固守本地,不扩张,那么宣景城赤景军和三大家,便会反过来成为我们屏障。他们不会允许再出现第二个天印门。
而我们,只要继续躲在黑屋山,让他们没办法大队人马进入,即可抵御。
考虑得失和可能的战损,还有对手可能的出动,历山派不会轻易冒险派遣精锐高手进入黑屋山。”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他的分析。
如今局势,确实正是他所说的这般。
“好吧,此事我便不应战。接下来,该是下一个议题。”魏合停顿了下,“我意重聚天印九伐真功,到时候诸位共习之!可有人有意见?”
“门主的意思是....!?”萧清鱼一愣,随即猛地站起身,“重聚天印九伐,我们所有人都能一起研习?”
“不错。前提是大家开诚布公。”
魏合没有什么敝帚自珍的意思,真功就算他敞开让大家练,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练成。
如今天印门都成这副鬼样子了,还把着之前的那一套,怕是早晚要灭门。
“我打算收集九门真功,重新融为一体。如今三个分院都在,还有前面分散的九院弟子,都纷纷重聚回来一部分。应该能采集完全部九院功法。”
“只是要担心的是,锻骨以上的其他院真功,可能已经落入了赤景军手里。我们这边只能收集到锻骨以下。毕竟高层次的真功只有院首知晓。”
魏合一番话,说得在座众人心生期待。
一直以来天印九伐真功,都是上官一脉镇压其余九院的核心依仗。
若是魏合真能做成,或许以后万青门定能发展出新的一条路。
“如此,我愿给出覆雨聚云功全套。”万菱自然第一个起身支持自己得意弟子。
“我也愿意给出全部功法。”萧清鱼跟着起身,和万菱相视一笑。
“那么我也愿意。”杜晗点头应下。
“我一会儿去分别接触其她各院弟子,看能收集到哪些境界。”萧清鱼沉声道。
一旁的谢燕等人,有些艳羡,但也也知道自己不适合出面。
天印九伐本身只有被分成九支的九院,才能从中获取最大收获。
而他们本身不是这个体系的,所以没资格以求观阅真功全本。
确定了目标,当下众人便开始聚集九院弟子,其余六院弟子很快被选出代表,要到秘籍,带到天印堂。
听闻可以得到全本的天印九伐修行,没有人不愿意交出功法。
很快,九本秘籍,齐齐放在魏合面前。
“其中三本是全册,一直到铭感都有记录。其他六本都是只到锻骨。”萧清鱼简单道。
死掉的五位院首,都被赤景军抄家了。不用想肯定都是落入了赤景军手中。
【看书福利】送你一个现金红包!关注vx公众【书友大本营】即可领取!
而还有一位院首上官珏,则是上官家的人,跟着上官纪一起离开了。
“铭感....”魏合拿起自己所修行的覆雨聚云功,翻开,查看练脏之后的层次。
‘练脏后,逐一强大五感,以求内感,踏入化境。’
‘五感,分为眼耳鼻舌触。世人多愚,常为杂感所惑,需得天地万物,细分阴阳,便可感所需之感,悟所需之悟....’
“铭感之后,便是逐一强大五感,以真感,汇聚成内感,从而内外相合,踏入化境。这便是无数武者都在追求的极致。”谢燕出声道。
在场中,就她的境界最高。所以她也是最有资格说这段话之人。
只是说完这段,她也有些落寞的叹道:“可惜,要想踏入铭感,必须极强大的再塑根基。所以这一境界,若是没有足够大的背景和资源支持,根本不可能孕育出。”
“化境....泰州有踏入化境之人么?”魏合忽然问了句。
“不知....”谢燕摇头,“那等境界,超越我等太多,而且化境高手,返璞归真,根本无法发觉。所以就算站在我们面前,也恐怕没法发现。”
“那天下流传的宗师呢?他们可是化境?”一旁的万青青也忍不住出声问。
“....”
几人都是摇头,不知。
倒是一旁的曾婆婆和烟杆老头,确实咳嗽了几声,引来打击注意。
“化境我没见过,不过铭感之上的目感,倒是有见过。”烟杆老头语气深沉。
他本名李辰虚,出身大元之外的一个一个小国。年轻时一路游历而来,中途曾见识过目感层次的武者。
“目感层次的高手,多是成名名宿,年岁已大,我见过的那一位,目力惊人,可黑夜视物,可见常人所不能见之物。
那是位僧人,境界最少也是目感以上,我在路途中,遭遇危险,得其相助。”
李老头陷入回忆。
“多年前的情景,很多我也记不清了,但我迄今为止,还能记得的,就只有那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