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接着道:“任何事业都需要卫道士,而我们就是,要抱有必胜的信念跟着我混。”
“必胜。”这些家伙声色俱厉的大喊。
“声音大并没有什么用,其他你们这些混蛋都想着把我卖了,好在小爷我身份牛逼,你们不敢。你们一翘屁股我就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了,不要以为我好忽悠,不要以为我的手段不猥琐。但凡愿意跟着我踏踏实实干的,将来不会再被人看不起,不会被欺负,可以踏踏实实娶妻过日子。”
“谁信谁傻。”这些家伙们没心没肺的样子杵着。
不过听这小屁孩如此喊口号也还是蛮好玩的。至少在这些家伙的眼里,这个纨绔子弟腿比较粗,也比那些坏蛋差人容易相处些。
王雱又道:“我知道你们不信我,但无所谓。这是个比烂的大时代,一段时间以后你们会发现,我义气盘比其他流氓容易相处。剥削你们会比其他流氓温柔。如此大家的日子就都好过了。所以你们不需要信我,只要怕我,捧我,然后跟着我去敲其他人闷棍。看我在做什么,看我是不是最能代表你们的利益。那个时候,咱们再来谈谁效忠谁的问题。”
“衙内威武。”这些傻瓜们觉得衙内像个大流氓,说话接地气。
没毛病,人类天生需要有个效忠对象,相互依存。王雱的身份能让这过程无需打架拉仇恨也变得相当合理,王雱的说辞,能让这些家伙认为他是最不坏的一个坏蛋。
“那么衙内爷,咱们应该怎么做?”马金偲问道。
“要建立行规,广泛收取大家的保护费。但不能多收,百抽一就行。”王雱道。
“这么少?”马金偲愕然了。
王雱爬上老廖的肩膀后,给他后脑勺一掌道:“猪头,放线才能钓大鱼。这叫薄利多销,细水长流。收多了就是和百姓对立,那么你们和其他流氓不同在哪里?”
王雱在老廖肩膀上金鸡独立的样子,侃侃而谈:“我一在强调人是群体动物,他们需要跟随。我也一在强调,大家都是流氓,但人们会挑选最不坏的一个追随。于是我需要你们做这个‘最不坏的坏蛋’。这叫代表最广大商贩的利益。商贩才是决定你们合法性的人,有他们支持,制霸舒州街市便指日可待,不要怀疑‘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个理论,这理论可以做药的。于是要得到民心无非一个‘义’字,要讲义气,谁敢坏我义气雱的名声我就砸掉谁的饭碗。不但要少收钱,还必须负责,要做到完善的售后服务,要敢于为了商贩利益、和其他恶势力坚决的长久进行斗争。”
马金偲惊恐道:“衙内爷,要制霸整个市场,要打无数硬战的,不但得罪的人多,还面临闹事被抓的危险。若被司马大人充军去西北,那就完蛋了。”
“在说这种药丸的话,我先把你个狗头送去西北给种鄂调教。”
王雱呵斥道,“不要怕,有我撑腰,普通地痞帮派如何敢和你们作对,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至于官府层面,如果你们真的听了我的话,关心大头百姓利益,保护他们。有他们支持,哪个官府敢说你们非法,那也要问问我老爹答不答应。我家老爹不管,我上京找老包拯给你们撑腰,怕个啥呢?所以我一在强调,重中之重就是要负责,要售后服务,要关心百姓和商贩,服务好他们,他们喜欢你们,就没人敢说你们错了。简不简单?”
这次老廖帮他们提出了质疑:“这真的行?”
“为啥不行?”王雱摊手道,“不信你我立即进京问问老包这行不行?咱们是‘算盘保安公司’,收取百姓合理的保安费,与恶势力做斗争,减轻官府压力。通过劳动换钱他为什么不行?如果老包敢说这不行,我直接找皇帝告御状,弹劾所有权贵请‘家丁和护院’。为啥我有底气呢,因为包括皇帝他都在花钱购买保安服务不是。大家都在买,一个个兵强马壮的,那为啥我舒州百姓不能购买这项服务?”
“有道理啊,衙内威武!”
包括老廖在内一起被大雱忽悠瘸了,纷纷惊为天人。
王雱最后道:“别忙着拍马屁,你们到底弄懂我的核心是什么了吗?”
马金偲非常机智的笑道:“小的们懂了。从今天起咱们不是地痞,不是帮派了。咱们叫保安堂,和司马家的‘安齐堂’一样性质,是商号。所不同的在于他们卖药,我们卖保安服务。他们救死扶伤,我们锄强扶弱。”
“孺子可教也。我看好你们哦。”王雱两只手一起指着他们。
抱上了大腿的地痞们笑的像是一群烂番茄,然而老廖隐隐约约的觉得,衙内会被老爷虐跳脚的。看起来这犊子和那个锦毛姐天生一对啊,都是相当可恶,却让人不忍心收拾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