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儿送了一支簪子出去,不用我提醒吧?”秦宛如平静的看着董秀儿,仿佛一切尽收眼底。
“二……二小姐……我……我……”苍白的脸一下子暴红起来,董秀儿心虚的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还要瞒着我吗?或者你愿意让你娘和我一起过来问?”秦宛如的笑容越发的柔和了起来。
“二小姐,我……”董秀儿又羞又愧,眼眶红了起来,但尚有几分犹豫,看了看秦宛如以及她身后站着的清月和玉洁,咬咬唇,难以启齿!
“小姐,我去把人带过来,当面对质吧!”清月在秦宛如耳边低声道。
秦宛如点了点头。
看到清月真的要离开,董秀儿慌了,下意识的伸手去拦她,转头哀求的看着秦宛如道:“别,别,我……我全说!”
“说吧,我听着!”秦宛如缓缓的道。
董秀儿整个人都在颤抖,然后掩面哭了起来。
“让秀儿坐下,再替她倒一杯水!”秦宛如道。
清月反手把董秀儿扶着坐下,玉洁替她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
“你恐怕不知道吧,那簪子现在在一个女人的手里!”看董秀儿就只是哭,哽咽着连话都说不出来,秦宛如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淡淡的道。
“什么?”董秀儿不哭了,愕然的抬起满是泪痕的脸。
“很奇怪?”秦宛如扬了扬好看的柳眉。
“原本就是一个女人设的局罢了,不管你是在哪里看到了什么人,我想总不会对一个女人一见锺情,而且又私下里送出簪子,而最主要的这个簪子上面还刻着一个秦字,你是我身边的人,这刻着秦字的簪子似乎应当是我的!”
秦宛如微微正色道。
“怎么……怎么会……”董秀儿惊道。
“没有什么不会的,秀儿,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被董大娘护的太好了,居然连这么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秦宛如确认道。
“可这个簪子是清雪给我的!”董秀儿红着眼眶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样的簪子你觉得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有的吗?你跟着你娘在江洲也生活了这么一段时间,应当也会到饰品店里去看过,这样的饰品真的是清雪这么一个丫环会有的吗?”秦宛如淡冷的道。
一句话把董秀儿说的一时无言以对起来。
她心里其实也是一直惶惶,自打拿到清雪送给自己的簪子之后,这其实也是她下意识的把这支烫手簪子送出去的一个原因吗?
“董秀儿,董大娘进京是因为我,我觉得董大娘的手艺不错,所以才把她带进京,而她做的也很好,我和董大娘算得上是宾主相欢的很,如是因为你的原因,董大娘最后被辞退,那最后的结果,你应当也会知道吧,京城不是江洲,人生地不熟的,发生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秦宛如脸色一冷,水眸如同冰凌一般的落在董秀儿的身上。
“你可是真的什么都没想过,就把那支簪子送了出去?”
她往日里看起来柔婉,只是一位未长成的小小姐罢了,对董秀儿也一直和气,这会脸色冷下来,那股子冰寒的气势让董秀儿再不敢轻视,每一次清醒的意识道,眼前这位不是和自己一样的人,而是宁远将军府的二小姐,是可以决定自己娘和自己命运的人。
心里严实的守着的秘密惶然的松动起来,眼神不敢看秦宛如,头低下来,拧着手中的帕子,咬了咬唇,哀声道:“二小姐,我……我那簪子真的是被一个女人收走的吗?”
“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今天和大小姐有了纠葛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董大娘,秀儿,我其实并不想管你的事情!”
秦宛如微带着几分凉薄的道。
如果不是她发现的早,把宁彩仙和狄岩的事情先挑了出来,那么莫名其妙的被害的就是自己了。
到时候自己就算是全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楚。
董秀儿一直不出府,出府的是自己,董秀儿没有那样的簪子,有簪子的只能是自己,森森种种针对的都是自己。
百口莫辩的自己可能又会走到上一世的老路上去,狄氏恶毒的借了宁彩仙来毁自己,但看现在被毁名声的是秦玉如还是自己!
秦玉如跑回来的声势很大,就算是董秀儿一直没出院子,也早早的便听说过了这事,原本觉得这事跟她没关系,这时候想清楚之后,慌的连唇色也惨白如雪,差点软倒下来同,“二小……小姐,我……我把知道的全告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