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搏兴国公夫人的好感,也不想成为兴国公夫人的义女,所以我没有任何企图!”秦宛如笑容有些冷淡。
“你胡说,你就是贪图兴国公府的富贵,故意弄这么一出,让兴国公夫人觉得我品行不好,觉得你品性好洁,秦宛如,我真是看错你了!你的人品居然这么差!”齐蓉枝厉声道,两眼紧紧的瞪着秦宛如,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越想越生气,才气的坐不住,直接来找的秦宛如。
“品性?齐蓉枝,你居然跟我说品性,你有这东西吗?”秦宛如细眯了眯眼睛,眸光却是锐利如刀。
那眼光仿佛刺透了齐蓉枝最深处的黑暗,让她不自在 的偏了偏头,但立时又转过头来,重新瞪着秦宛如道:“你胡说什么……”
这话在别人面前说,她不心虚,但是对上秦宛如,她的确是心虚的,这让她想起以往对待秦宛如的种种过往。
但既便是再心虚,齐蓉枝觉得自己也不能怯场,她还对付不了一个秦宛如不成!
“齐蓉枝,我不管你想干什么,但有一点要告诉你,兴国公夫人如何,我并不喜欢,我不会当兴国公夫人的义女,如果你有手段,就自去当就是,我不会来抢你的。”秦宛如挑了挑眉毛,笑的越发的云淡风轻。
“你真的不会?”齐蓉枝先是一愣,而后大喜,头仰 了仰,换上一种趾高气扬的表情,“你发誓,如果你对兴国公府有想法,就不得好死,而且你们整个秦府的人都不得好死!”
“齐蓉枝,你以为你是谁?”秦宛如笑了,笑的有些森冷。
齐蓉枝不由的瑟瑟了一下,莫名的觉得空气中有种寒意,渗入骨髓来。
“我说不愿意就是不愿意,至於其他的,齐蓉枝你要知道,你现在在我们府上就是一个孤女,狄夫人和大姐或者欠了你的,但我和母亲、祖母可半点都没欠你的,如果这个时候我真的要把你赶出去,你觉得会如何?”
秦宛如站了起来,笑了。
“你……你什么意思……”齐蓉枝也急忙站起来,戒备的往后退了一退,莫名的觉得有些心虚。
“我什么意思,你不会不知道吧?齐蓉枝,你现在在京城可是毫无根基……比不上我!”秦宛如鄙夷的一笑,水眸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之后便微微一笑,转身往亭外走去。
跟在她身后的玉洁也侧过头好奇的多看了齐蓉枝两眼,而且居然也笑了,带着几分嘲讽,之后便追了秦宛如过去。
身后齐蓉枝气的发抖,手狠狠的拍在面前的石桌上,咬牙切齿,她要把秦宛如千刀万剐,她怎么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以前那个温和、天真的秦宛哪去哪了?为什么突然之间象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小姐,您别冲动,这是京城的宁远将军府!”跟着她一起过来的春意怕她真的冲出去,急忙伸手拦了一下她道。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能拿她怎么样?”齐蓉枝咬着牙问道。
“奴……奴婢不敢!”春意急忙低头,生怕齐蓉枝迁怒於她。
“哼,一个野种,还真的当自己是世家小姐不成?我一定要让人知道,她其实并不是宁远将军所生。”齐蓉枝气的脸都青了,恨不得眼前就是秦宛如那张可恶的脸,她一定要把她的脸给撕了。
“小……小姐,又……又来了!”春意结巴了一下,提醒齐蓉枝道。
齐蓉枝抬头,立时又后退两步,目光紧紧的盯着居然又缓步走回来的秦宛如,脸上的神情青一阵紫一阵的,她清楚的知道眼下她的确没能力和秦宛如斗。
“齐大小姐,你如果不想被赶出宁远将军府,就乖乖的缩在客院里,哪里也别折腾,听说大姐的事,可是你们先掀出来的!”
秦宛如走过来笑容亲和,声音也不高,但落在齐蓉枝的耳中却如同震雷,震的她几乎站立不住,急伸手一把扶住亭子边的亭子,看向秦宛如的目光既惊又骇,那么隐秘的事情,除了她的人就只有自己大哥知道,秦宛如怎么会知道!
“是不是觉得我为什么会知道?齐蓉枝,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父亲和狄夫人知道这事是你的原因,你觉得会怎么样?”
秦宛如笑的越发的温柔起来,但齐蓉枝却觉得这笑容阴冷而可怖,下意识的紧紧抱着柱子,脸色苍白起来,明明想象以往一样破口大骂的,但却觉得这个时候的秦宛如很危险,她一时竟然不敢。
轻蔑的看了一眼齐蓉枝,秦宛如这次直接扬长而去,再没有回头。
亭子里齐蓉枝冷静了下来,看着秦宛如的背影,咬了咬牙,这事没完,成为兴国公夫人的义女,她势在必行,秦宛如方才的举措也越发的让她认识到,唯有成为兴国公夫人的义女,才能重新把秦宛如踩下。
另一方面她也要把秦宛如的身世张扬出来,让她不但做不成兴国公夫人的义女,而且连宁远将军府的女儿也做不成,看以后谁还会把她当成世家小姐,不过是一个捡来的野种,难不成还真的枉想踩到自己头上,成为尊贵的兴国公府的小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