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这事您不必管,太夫人让您千万别说出去!这种事您管不了!”婆子压低了声音,谨慎的道。
说完看了看一边的周嬷嬷。
周嬷嬷是个伶俐人,立时道:“夫人您放心,老奴决不会乱说的!”
狄氏沉吟了一下,就知趣的没有再追问。
“怎么把人送过去,他现在根本不让我的人出去,也不会过来,这是存了心的帮着水若兰那个贱人了!”
狄氏注意力重新转回来,恨声道,手指又狠狠的扯了几下被角上的绣线,脸色狰狞。
“夫人放心,这两个丫环是我们府里派来照顾您的,太夫人说了,您不能出来,我们府里就时不时的派人过来探望,每每探望了总得让人向姑爷禀报一下,这两个丫环既然是我们府上送来的丫环,自然可以偶尔出去禀报一次的!老奴一会就让一个过去说说!”
婆子意味深长的道。
“好,就这么办!”狄氏咬牙。
“夫人,外面传言您病了,您现的样子可不就是病了吗?总得叫个大夫之类的过来看看,调调药,就这么耗着身体可是熬不起的!”婆子继续道。
“对啊,夫人的身体这阵子一直不好,的确得找个大夫来看看,调调药也是好的,不知道太夫人有没有好的大夫推荐!”周嬷嬷心领神会,立时道。
“就在你们前街的转角处,有一个大夫是极佳的,离你们府上也近,可以去那里请大夫看看。”婆子笑嘻嘻的道。
“好,老奴一会就去跟将军说这事。”周嬷嬷连连点头。
“这事你还是不要去说了,你现在也和姑奶奶一样被关了起来,哪里能随随便便出门的!”婆子道。
“那怎么办?”周嬷嬷的手一摊,急道。
“现在不是有外面两个丫环了吗?而且还是来帮着姑奶奶调治身子的,她们两个说的话,不比你说的更正足一点吗?今天奴婢就当一回引路人,帮着这两个丫环引一回路,下次由她们去回话的时候就极自然了!”
婆子笑道。
一席话,说的狄氏和周嬷嬷都连连点头,既然事情商量定了,婆子就要告辞,却被狄氏叫住。
“你能不能去看看玉如,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狄氏担心的道,自那日梅雪过来拿了她的信给兴国公夫人之后,到现在也没什么音迅,狄氏隐隐不安起来。
“大小姐现在也在禁足,奴婢看您还有理由,再去看大小姐就有些与理不合了,况且还有这两个丫环的事情,总是不能惹得将军生气才是!”婆子劝道。
不是说不能去看秦玉如,就怕这理由不够允分,引得秦怀永大怒,那就得不偿失了。
“外面有没有闹事,关於水若兰的?”狄氏想了想,不再问秦玉如的事,打探起外面的消息起来。
她这院子里的人少了许多,留下来的都一并关了起来,现在连个消息也传不进来,更不知道那日兴国公夫人拿了自己的信之后,有没有马上对付水若兰。
她和钱友才之间是有协议的,她挑的刘氏对水若兰下手,把水若兰的事情无限的闹大、闹到不可收拾,把水若兰的名声弄臭,之后的事情就和她没有关系了,至於刘氏当然就是一着废棋。
原本真正和她有交易的就是钱友才,为此私下里她早早的就转了一笔钱给钱友才的。
“奴婢没听说外面有什么事关於水夫人的,姑奶奶可有什么事?”婆子没听明白狄氏的话,却也听出她话里的音头,当下诧异的问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之前听说有人要把水若兰的事情全抖出来……”狄氏也不愿意自己所有的事都被一个婆子知道,就含糊其词的道。
“姑奶奶要利用水夫人的名声对付她?把水夫人以往的事兜出来?”婆子不解的问道。
“水若兰不过是一个寡妇,再嫁也得自己的原夫家同意,如果他们己经在给她建贞洁牌坊了,看她还怎么嫁人?更何况还有了孩子,这事闹大了,这个贱人就完了!”婆子既然这么说了,狄氏的火气一时间也压不下去了。
“姑奶奶不可!”婆子脸色大变。
“为什么不可?那个贱人居然敢抢我正室的位置,居然还把我逼到了这种地步,我就要她死,而且还不得好死,那个孽障也别想好好的生下来,我要让水若兰这个贱人千夫所指!”狄氏脸色阴森森的道。
长长的指甲又狠狠的在被面上划拉了几下。
“姑奶奶,这事不妥当啊,这要是真的闹到这种地步,姑爷怎么办?您现在可不只是一个人,还有表小姐,如果姑爷犯了事,她也好不了,而且还会连累永-康伯府!”婆子急的团团转,连声道。
永-康伯府的婚事不解,就某种程度上来说,秦府和永-康伯府就是一体的了。
“水若兰的事情,跟秦怀永有多大的关系!”狄氏愤然而不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