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如,这时候也没什么外人在,你也不必演戏了,你那日把我的镯子摔了,不就是看不得我这镯子是兴国公府的太夫人赏的吗!”秦玉如冷笑道。
屋内的确没什么其他人,除了秦玉如、秦宛如,就两个人的心腹在,有些话别人不知道,她们几个又岂会不知,两个主子势同水火,在人前的一切不过是做过别人看的罢了。
不过虽然都是心腹,两个人的心腹丫环还是有所不同的。
玉洁神色冷静的站在秦宛如的身后,这会居然还敢偷偷拿眼睛看向秦玉如,眸色淡淡的,仿佛半点没在意秦玉如说的话,而她站在这里就只是看好戏似的,和秦宛如温和的表情相映成趣。
一主一仆都不慌不乱的。
秦玉如身后是梅雪和梅艳,两个人都低着头,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仿佛两个人都不存在似的,不敢多看秦宛如一眼。
现在府里的人都知道二小姐是不好惹的,以往梅雪、梅艳还会主动欺上门,现在却不再敢轻举枉动。
两相对比之下,秦玉如越发的憋屈了起来。
这里可是自己的屋子,可自己的丫环却不如秦宛如的丫环自在。
“大姐,你又何须这么说?我不知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就又是我的错了,那日的事情,别人不清楚,大姐自己难道还不清楚吧,这会的确没人,大姐也不必再装着很冤枉的样子,这事说起来都是大姐闹的,我其实也被大姐连累,必竟我也是秦氏女!”
秦宛如的笑意淡了起来,脸色虽然还温和,但语气也凌厉了起来。
“秦宛如,你居然还敢这么说?”秦玉如气的发抖,车子上的事情别人不清楚,她和秦宛如又岂会不知道,可眼下秦宛如居然就是不认。
母亲不是说在这种情况下,秦宛如最容易得意,必竟自己和母亲己经落到这种地步,这时候四下无人,秦宛如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大姐,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你既然做的,难不成我说都不能说的。”秦宛如冷冷一笑,站了起来,“原本是来看看大姐的情况的,以为狄夫人出了事,大姐必然难过伤心,虽然我和大姐两个关系不睦,但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眼下看起来,大姐根本没在意狄夫人的事,倒是揪着我不放,既如此,那我走了!”
秦宛如说完,转身就要走。
“秦宛如,你把母亲害到这种地步,心里难道不觉得不安吗?我母亲把你养这么大,纵然有些偏心,但生恩不如养恩大,她以前对你至少也是真心真意的!”秦玉如呛着声音大叫起来。
秦宛如停下脚步,头却没回过来:“大姐是不是要我感谢狄夫人当初没把我从静心庵截走,没被卖了的事情?”
这话说的秦玉如噎了一下,但她反应也快,立时接口道;“二妹妹就是因此恨上了母亲,要致母亲和我於死地的吗?”
“大姐,我不知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想告诉你,当初狄夫人为了你,要毁我名贞,甚至要把我卖了的事情,己经抵掉了她的养育之恩,至於其他的事情,我不想过问,也不愿意多提,希望大姐也不要再说什么生恩不如养恩大,如果养大就是为了毁了她,还不如当时早早的就别养!”
秦宛如缓缓的转过头,目光冷凝的看着秦玉如,那双盈盈的美眸一片寒冰,养大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是救秦怀永死的,秦府也不一定会养大自己,或者说就算是养大自己,也不会当成小姐养。
自己所有的一切,可以说都是自己的亲身父亲用性命换来的,和狄氏的养育之恩原就不存在,如果算了这养育之恩,那救命之恩该当如何计算!是不是也得拿命来填!
心头又恨又痛,双手在袖底紧紧的握起,脸色变得惨白,樱唇紧抿,说完之后,狠狠的瞪了一眼秦玉如,转身离去。
玉洁小跑着才追上去。
这样子完全就是一个被秦玉如冤枉气走的模样。
秦玉如恨恨的跺了跺脚,看着秦宛如离开的方向,气的咬牙,秦宛如的口风居然这么紧,居然没露片言只语。
“大小姐,您说二小姐是故意把您镯子摔的,可二小姐方才明明说是您自己摔的?”屏风后面转出黄嬷嬷,看着秦宛如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道。
“黄嬷嬷,你相信我,这事真的是秦宛如这个贱丫头的毒计,就是她想害我不能重回兴国公府。”秦玉如咬牙恨声道,目光阴冷的看向秦宛如,如果她的目光是实质的在,秦宛如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大小姐,我相信你没用,你得让其他人相信您,现在满天下都在议论您的事情,都说您不但嚣张,而且恶毒,出了事情就把所有的事情推到自己妹妹的身上,而且还当街打骂妹妹,可见往日在府里的时候也是这么做的,世家女子最重贤、贞、端庄,大小姐是一样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