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宛如也被传讯了,仔细的问过数遍,邵宛如只说自己当时躲起来避过了一劫。
邵洁儿走的时候,她尚在,邵洁儿实话实说的结果也只是说佛殿有异,佛灯覆灭,而后她先跑的,邵宛如带着她的两个丫环在后面。
邵洁儿的命也很大,她跑在前面,而且跑的快,大殿火起之时,她已经遇到了玉慧庵的女尼,后来直接就在那个女尼的院子里躲了起来,虽然受了惊吓,也摔了数跤,但还是很幸运。
瑞安大长公主也上山来陪着邵宛如,生怕吓着自己的外孙女,倒是太夫人以受惊病了为由,匆匆下山。
邵洁儿等人一起跟着下山,唯有邵颜茹留了下来,说是继续帮着邵宛如主持法事。
接下来的二天法事也是匆匆完结的,普善师太在那天也受了惊,听说有黑衣人闯进了她的禅房,胳膊上中了一刀,无力在继续法事,让自己的两个徒弟来支应着。
玉慧庵整间庵堂戒严,除了兴国公府太夫人一行,不许任何人下山去,也不再接应任可事务,之前在进行的也草草完结。
佛殿突然被烧,认为是当天府里电闪雷鸣,天火烧起,才会把佛殿烧了,至於邵洁儿说的佛灯突然一盏盏灭了,当然也是由缘由的,自然是下雨天,风大,把原本就不太亮的佛灯给吹灭了。
当然,这个观点邵宛如并不承认,但也先默许了。
刑部来了许多人,就住在了玉慧庵外暂时搭起来的简单竹棚中,玉慧庵里都是女尼,而且还有一些身份不同的女尼,再加上香客中大多数也是女的,刑部的人不便於直接住进玉慧庵。
一些问过的事一问再问,除了身份过高的不便过於的传询。
玉洁、曲乐和青儿也被叫过去问了三、四次,其余时间就跟着邵宛如一起在静室清修。
整个玉慧庵被封锁的严严实实的。
京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流言,说玉慧庵里还有先皇的血脉,跟先皇的嫔妃们有关,说先皇的子嗣不只是宸王一个,当时还有一位嫔妃也是怀了身孕的,似乎还比宸王要小几个月。
只是因为当初宸王的生母是先皇后,这孩子才被保全了下来,另一位就没那么幸运,之后产下一子,偷偷送出了宫,其母被当成未生子的嫔妃被送入了玉慧庵里清修。
这个被送出宫的先皇之子暗中把一些效忠於先皇的人集合起来,准备到玉慧庵救母,这才有了这次玉慧庵的惨剧。
但另有一个说法,说是前朝的余孽复起,几年前的叛乱就是前朝的余孽做的事,当初还差一点点让他们成功了,这一次又是前朝复起。
这个说法因为有之前判乱的事情发生,也很有一部分人相信不己。
外面乱成一团,邵颜茹和邵宛如住的院子还算安静,除了三不五时的有人来问问,其余时间两个人带着丫环一直在院子里清清静静的修行。
“小姐,大小姐来了!”曲乐进来禀报。
邵宛如和邵颜茹虽然住在一个院子里,但两个人基本上都各自在各自的屋子里,几乎都不出门,邵宛如这里还有瑞安大长公主过来看看,邵颜茹那里完全没有人过来,只一天在屋子里呆着,听说也受了惊吓,身子不太好。
“请她进来吧!”水眸一转,带着几分笑意,外祖母方才还在,很巧走了就来了。
邵颜茹走了进来,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看起来是不太好的样子。
邵宛如站起来迎了她一下,而后两个人在席子上随意的盘坐下来,玉洁送上茶水。
“大姐的身体可还好?”邵宛如看了看精神也有些不太好的邵颜茹道。
“多谢五妹妹关心,我还……好吧!”邵颜茹声音暗哑的道,伸手揉了揉额头,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太好。
“大姐的身体不好,就先下山去吧,父亲和母亲的法事现在也了了,你再呆下去也没什么用,还不如下山去请个大夫看看!”邵宛如柔声道。
“之前祖母下山,刑部己是大开方便之门,这会再下山去,又得去说,实在是不太好意思。”邵颜茹摇了摇头,抬起一张秀美的脸,强撑出一丝温和的笑意:“我无碍的,就陪着五妹妹在这里念念经吧!”
她的目光落在席子前面的经书上,经书边上还放着一个木鱼,一看就知道邵宛如之前在这里敲着木鱼念着经,邵颜茹在自己的屋子里也时不时的能听到。
伸过手来:“妹妹念的是什么经?”
“也没什么特别的经书,就是超度的,之前从慧明师太那里拿来的!”邵宛如柔声笑道。
邵颜茹拿起来翻了几下,觉得无聊,又放了下来:“今天天气还算好,五妹妹陪我出去走走可好?”
那一日的电闪雷鸣之后,似乎炎热就在消退,这几天既便是白天也还不那么热的,特别在山上还有山风,的确是一个闲逛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