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方才这位邵五小姐的言辞,又觉得很生气,听闻这位邵五小姐自小便不是养在京城,而流落在外,果然不知礼数,不识好人心,说什么污陷她,自己不过是忠人之事罢了。
“别胡说!”邵颜茹柔声斥责道。
书棋满脸的委屈,却不敢再说什么,很是规矩的样子,年青人越发的有好感了。
“这信真的是给五妹妹的吗?”邵颜茹转向年青人,犹豫的问道。
年青人的手捏了捏信封,他这会也是送也不好,不送也不好,很是尴尬,“是要送给五小姐的,是五小姐的一位故人托我送的,还怕这信遗失,特意的让我亲手交到五小姐的手里,没想到五小姐居然会误会,大小姐您看……”
“这信我不敢接,若接了,五妹示会怪责我的!”邵颜茹摇了摇头,很无奈的道,原本倒是可以接的,但邵宛如最后说的几句话,却让她不能插手此事,想不到邵宛如居然这么警惕。
“可这信……”年青人也很为难,他当时可是拍了胸脯答应下来的,刑部的人在玉慧庵里当值,遇到这位在玉慧庵里不便出行的兴国公府的五小姐还是很方便的,哪料想这位五小姐避之如蛇蠍,难不成真的不是自己想的,和齐天宇两个有私情?
“这信,我也没办法,大人看着办吧!”邵颜茹侧身一礼,柔和的道,她长相原就出色,举止之间又是娇柔清雅,把个年青人迷的眯眯瞪瞪的,只觉得眼前的这位邵大小姐果然是人美,心更美。
见她要走,下意识的紧走两步,道:“邵大小姐……”
“这位大人还有何事?”邵颜茹停下脚步,回身笑问道。
“这……”年青人一时脸涨的通红,连话也说不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开口叫人了,这会听问,一脸的尴尬。
“能否问一下,这信是谁送过来的?”邵颜茹看他满面尴尬的样子,柔声笑了笑,似乎只是随意的问了一个问题,帮他解围似的。
“是齐天宇,之前的探花郎。”年青人越发的觉得眼前的这位邵大小姐慧质兰心,急忙答道。
“探花郎?”邵颜茹似乎有了几分兴趣。
“对,就是探花郎,听说跟邵五小姐还是一起长大的情份,知道邵五小姐被困在玉慧庵,所以才会托我送一封信过来。”
年青人扬了扬手中的信,很是无奈的道。
他其实真的是一片好心,因为方才被斥责过,他这会也不敢说什么青梅竹马,只含蓄的说是一起长大的情份。
“五妹的确是在江洲长大的,倒是麻烦这位大人了!”邵颜茹一派的端庄得体,向着年青人又是深福一礼,而后转身款款离开。
这一次年青人再不敢胡乱开言叫住她,只带着几分情动的看着邵颜茹远去的背影,这位邵大小姐可真是完美,若谁能娶了她,今生也算是圆满了……
邵宛如回到静室没多久,邵颜茹也转了回来,也跟着进了静室,让书棋回她的屋子收拾,说这么久不住日,总是有些不整齐,书棋没事就在她屋子里清扫。
“五妹妹,方才我问了,说那封信是齐天宇齐探花送来的,这是蓉枝妹妹的大哥吗?”邵颜茹接过玉洁奉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之后,好奇的问道。
邵宛如抬眸看了看她,看到她带着几分夸张的笑意,勾了勾唇角嘲讽的道:“以往在江洲的时候,他和秦大小姐两个订有婚约,后来秦大小姐要嫁到永-康伯府去,就和她母亲狄氏设计到我身上,之后离开江洲的时候,这位齐大公子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跟我不死不休!”
“大姐,你觉得以往要跟我不死不休的人,现在却送我一封信,一封看似关心我的信,你觉得正常吗?”
“不死不休?”邵颜茹愣了 一下,这个答案还真的是她没想到的,齐天宇没说过。
“对,不死不休!”邵宛如看着邵颜茹微微一笑,意态慵懒的道,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情。
邵颜茹脸色微变,义愤填膺的道,“他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说!”
“可能觉得我的身份变了,或者对於他又有什么用处了,当然也有可能是谁想借他的手败坏我的名声,大姐,你在京中认识的人多,觉得谁最有可能来害我?我自打认了亲之后,一直住在山上,深居简出,连人都不认识几个!”邵宛如似笑非笑的问道。
“这个……还真不好说,既然这个姓齐的不是好东西,那索性带人去把这封信要回来毁了,也免得到时候连累五妹妹的名声。”邵颜茹替邵宛如气恼的道。
“直接去讨要?”邵宛如挑了挑眉。
“不行,直接讨要太引人注意。”邵颜茹摇了摇头。
“那大姐的意思是?”邵宛如的问话接的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