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慧庵中现在人这么多,必然会看到她身边的丫环约人的。”玉洁答道,玉慧庵的女尼是不太多,原本是不一定能看到这种事,但现在除了玉慧庵里的女尼还有刑部的人,刑部的人现在还在挖地三尺的找凶犯,又岂会不盯着每一个可疑的或者不可疑的人。
“看到了又如何,也可以说是帮我送的,如果有齐天宇的证辞,就更加可以了!”邵宛如放下笔,站远了几步,看了看自己所绘的画。
齐天宇只要说邵宛如说的,故意让邵颜茹的丫环替自己约了人,事后送了这丫环一张大的银票就可以把这事推到自己的身上。
“齐大公子和邵大小姐怎么认识?”玉洁吓了一跳。
“为什么不认识,齐蓉枝现在还算是邵颜茹的妹妹,怎么就不认识了!”邵宛如重新走到书案前,又在方才看到的太过空淡的位置添上几笔,使这张画整体更加的丰实。
一个人的证辞或者不抵用,但两个人呢,而且必然会有许多人看到自己和齐天宇相会,事实更胜於雄辩。
“那小姐怎么不让奴婢去说,奴婢还可以找那个刑部的大人当证明,证明小姐约齐大公子只是为了说清楚以后不要再送信来的事情。”玉洁有些着急,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邵宛如和齐天宇再扯上关系。
“没什么用!”邵宛如嫣然一笑,方才那位刑部的年青人看到邵颜茹痴迷的样子就知道靠不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不行,小姐您不能去见齐大公子。”玉洁急的头上开始冒汗了。
这种事情对於任何一位小姐都是毁名节的,更何况邵宛如现在还在山上,说是为父母守孝,守孝三年,功亏一篑,不但到时候名节全无,而且还惹出一个骂名来,更何况现在山上还是这种情况,谁知道会不会扯出其他的事。
邵宛如侧头娇俏的看了看玉洁紧张的脸,放下笔笑了。
“小姐,您还笑得出来,这事可不能小窥了。”玉洁急道。
“你放心,我无事的!今天晚上我约外祖母去!”邵宛如意有所提的道,水眸处划过一丝幽然,江洲的事情,齐府向来都是掩掩藏藏似乎帮着谁隐藏一些什么事的,纵然秦玉如的事情基本上己被所有人认同,但齐府却没有一个明确的认定过。
既便是受害人的齐天宇,也总是一副照顾着秦府面子的样子,很是让人好感。
那种粘粘乎乎的样子邵宛如早就想撕开了。
上一世,自己是牺牲品,这一次借着这事,她要和齐天宇正式撕开脸。
不管秦怀永在谋算什么,她都不愿意他和齐府再勾结在一起,她不能允许祖母和水若兰受他的牵连!
若只是为了秦玉如,现在秦玉如的名声己毁了,齐天宇还有什么不能说?或者既便他不说,还可以透过其他的渠道传出话去,她不会忘记齐天宇当初中了探花之后,匆匆上山来要表明心迹的样子!
当初在秦府的时候,秦怀永的意思就是和齐府再联姻的,既便是齐天宇再出色,两府出了这事又岂能再好好的坐一下相亲相近?而京中又不是没有出色的其他子弟了?
再想到上一世,既便出了江洲的事情之后,齐天宇和秦玉如还是没有丝毫的芥蒂,至於齐知府和秦怀永更是依旧是一对好兄弟,书信常来常往,时不时的从江洲千里迢迢送礼物过来,而秦府也备有礼物过去。
不管秦怀永图谋什么,有一点邵宛如可以肯定,他必定不是楚琉宸的人。
把书案上的画放置在一边,扯出一张纸,拿起笔想了想,书写了下来,待得写完,把纸稍稍晾晾干,却并不收起。
“玉洁,之前兴国公夫人给我的信放在何处?”
“小姐,您等一下,奴婢马上找来!”玉洁见自家小姐沉稳的举止,心里稍动,听问马上到书案的一个抽屉里取出一封信,递了过来。
扯出信纸,翻看看到里面的“花笺”,放置在桌上,“去采几片兰叶来,就照着这上面的采!”
邵宛如吩咐道,伸手指了指上面的兰叶样子,每个人都有喜好,外面买的“花笺”其实并合这些闺中小姐的心意,总是会慧质兰心的做出自己的样子,而这几片叶子更是很巧妙的弯出一个一个“如”字,再加上上面画上去的几片淡雅的小草,合起来就是一个“茹”字。
邵颜茹的“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