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多谢文三公子了,若不是有你在,怕是一时间也没能处治得了!”邵颜茹柔声道。
文溪驰拿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放下手笑道:“邵大小姐不必如此客气,些些小事不足挂齿,我还有事,就不陪两位小姐了!”
说着站起来欲走。
邵颜茹和邵宛如一起站起来相送。
文溪驰冲她们两个拱了拱手,潇洒的离开,这里的事既然和刑部所查的事情不同,他自然无须在此。
转身时眼眸滑过邵宛如帷帽下的面纱,唇角不由的勾起一抹笑意,清淡儒雅。
见他离开,两个人重新坐下,邵颜茹这时候才道:“方才这位是文相的三公子,和齐大公子一齐得中,不过他是状元,听闻那日跨马游街,万人云动,一路上都是小姐们扔下的香囊,而今居然已经在刑部任职了,前途不可限量!”
“的确是个厉害的人物!”邵宛如淡淡的道,不甚感兴趣的模样。
水眸落在邵颜茹的脸上,方才人在的时候没介绍,这时候人走了,却一副热心的要替自己介绍的样子。
书棋手脚伶俐的收拾方才文溪驰用的茶杯,一边笑道:“文府府上的几位公子和我们府上的几位公子、小姐小时候是一起长大的,小的时候文三公子就是一个会照顾人的,倒是大小姐方才有些生分了!”
“现在都长大了,再不是小的时候了!”邵颜茹颇为感叹的道,“而今他己是刑部的官员,将来的前程怕是要赶上他的父亲,倒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他。”
风头正盛的状元,年青的刑部官员,以及不俗的家世,都在说明他的将来前途一片锦绣,当然这个将来并不是邵颜茹要关注的重点,县官不如现管,文溪驰现在管的就是这一片,正好用来震慑邵宛如。
瑞安大长公主的手再长,也不能正式的干预刑部的事情。
有文溪驰在这里,倒是意外之喜,两家有往来,自己若是有什么事还可以私下里让文溪驰帮忙,总是有小时候的情份在,比起什么人也不认识的邵宛如在人脉上强了许多。
比起让邱玉帮忙,事后还得推掉他的纠缠,文溪驰既简单又方便,而且还安全了许多。
邵宛如没接口,只点了点头,拿起茶杯微微掀起纱帘喝了一口,然后放了下来,然后目光看向跑过来的两个婆子,两个婆子手里各拎着一个镯子,用手指点掂着,仿佛这上面还有很大的污迹似的,其实方才在水里己冲洗过了。
“小姐,这对镯子是五小姐的!”一个婆子道,说着就要把镯子呈到石桌上。
“你先别放下,别放下,这种邪门的东西也敢往我们小姐面前放。”书棋大声的惊叫起来,拿帕子在面前使劲的甩了几下,扭过头去,仿佛就这么看一眼,也被邪门的东西浸沾了似的。
两个婆子吓的手一松,一对镯子一起掉到了地上。
“这镯子是谁的?”邵颜茹也拿帕子轻轻的在鼻子处捂了一下,问道。
“是……是五小姐的,奴婢方才看过,有五小姐的名讳!”一个婆子结结巴巴的道,之前拿着过来也没觉得什么,看大小姐和书棋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事还真的很邪门,自己就这么拿过来会不会也中邪了?
“我的镯子?”邵宛如轻渺的笑了笑。
“是,是的,是五小姐的,方才奴婢几个也都看了。”另一个婆子虽然害怕,这时候也大着胆子道。
邵宛如的眸色乌沉沉的落在掉落在地上的镯子上,很巧,有字的那头正落入眼中,的确是个“如”字。
“这就是我的镯子,我倒是没戴过,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邵宛如眸子幽深。
“这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好的镯子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之前来的时候,我还看到过这几对镯子,每一对都是好好的,都在祖母那时放着,怎么成这个样子?”邵颜茹也是一脸惊讶的道。
“你们再去挖挖其他的镯子,看看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想了想,她又吩咐道。
“是,奴婢们马上去挖!”两个婆子看了看掉落在地上的镯子,谁也不敢留在这里,听邵颜茹这么一说,急忙站起身来跑了出去,她们可不愿意留在这里跟这么邪门的镯子呆在一处。
亭子里又安静了下来,镯子依旧掉落在那里,谁也没派人去捡,两个人之间也没有再说话,似乎都觉得心情沉重,没心情说话。
一会儿其他几个人的镯子都挖了出来,一对对都没什么事,再没有之前的镯子那种邪门的事情。
大殿处的人都已经开始暗暗传言,都说邵五小姐的镯子邪门的很,是中了邪了,否则好生生的镯子,怎么别人没事,她这里就有事了,否则是镯子有异。
“五妹妹,我们去问问玉慧庵的师太可好?”邵颜茹看了看自己面前摆开的几对镯子,又看了看掉落在地上的那一对镯子,无奈的开了口。
“去问普善师太?”邵宛如柔声道,这意思自然是同意了。
“普善师太喜欢清修,还是不麻烦她了,去找普明师太吧,玉慧庵里关於这种方面的事情以普明师太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