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的消息她也是知道的,自然知道这事现在最主要的是传在兴国公夫人的身上,必竟这府里当家的就是她。
虽然偶有也其他主子的传闻,但大家觉得最可信的也就是这位兴国公夫人。
在郁嬷嬷的心里觉得这事就只是传闻,府里的人都是不信的,不管是太夫人还是兴国公都不会相信夫人会做这事,所以流言也只是一个流言而己,夫人完全不必这么大张旗鼓的把这事闹到太夫人面前。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再次提醒自己,自己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己,但目光却还是关注的落在太夫人的身上。
“母亲,您不知道吧,据说这事还闹到了玉慧庵去,茹儿的丫环昨天还在说,刑部的人也在查问此事,还有安儿他们两兄弟,连国公爷现在出去都在……被人论事非……这……这让国公爷如何在众臣面前立足……”
兴国公夫人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太夫人听的又气又恼,伸出手指颤抖的想说什么,却觉得胸口闷的仿佛连气都喘不过来,用力的呼吸,脸涨的通红,喉咙处仿佛有什么被阻隔了似的,两眼往外暴出来,整个人瘫软在床上。
郁嬷嬷急跑过来,急推开兴国公夫人,抱谦的道:“夫人,太夫人重病复发了,您请稍等一下。”
说完再顾不得兴国公夫人,把太夫人半抱在自己的怀里,一边用力的替她在胸口抚平气息,另一边吩咐丫环去拿药丸。
幸好药丸都在早早 的备下的,接过药丸化的水,郁嬷嬷小心的把水喂给太夫人,待看得太夫人脸上的神色微微好转,才松了一口气。
又拍着她的背,让她把喉咙处的一口痰吐了出来,才算是真的缓了过来。
“母亲,母亲,您怎么样了?”兴国公夫人也吓了一跳,她自然不是真的要吓坏太夫人的意思,若真出了事,兴国公不会饶了她的。
“我……没什么事!”太夫人虽然缓了过来人,但头疼欲裂,喉咙处更是发涩,梗梗的难受。
“你……你就去外面说,我是被人蒙敝的,是听人之言误信奸人之言,才使得五丫头差点糟难。”
太夫人困难的道,伸手捂着胸口,老迈的脸上却露出几分阴沉之色。
“可……可是要说谁是奸人啊?我们……我们府上的奸人是谁啊?”兴国公夫人似乎受了惊吓,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精明,两眼发红的看着太夫人,让她拿主意,这就是要推出一个抵债的,她倒要看看太夫人舍了谁。
这事闹这么大,总得有人抵了这事,一个下人的份量太低了,纵然听信馋言的名声不好听,但也好过自己的孙子、孙女们的名声,特别是二房的几个孩子的名声更不能毁,哪一个都是太夫人心尖上的。
“你的那个干女儿吧!”太夫 人的身子往后一倒,无力闭上眼睛。
兴国公夫人愣了一下,立时反应过来,试探的问道:“齐蓉枝?”
“对,就是她,就让她抵了吧,听说她以前在秦府的时候,就跟五丫头关系很不好,在江洲的时候更甚。”
太夫人闭着眼睛道。
“可……可是,她一个进京没多久的小姑娘也不知道这……这秀水的事情……”兴国公夫人不是不舍得齐蓉枝,实在是齐蓉枝跟这事联系不上,太过牵强更加的让人怀疑,只觉得是兴国公府推出来抵事的人,而且还是一个义女,很不厚道。
“让她说也是听别人说的,就说……听秦府的那位大女儿,现在嫁到永-康伯府的那位说的。”太夫人既然想到了齐蓉枝抵此事,当然也想到了她的背景和来历,方才兴国公夫人也提到了此事,可见永-康伯府也是很招人怀疑的。
既如此,这事也是由永-康伯府那边发起也是很正常。
太夫人虽然多年不管事,但对於这个秀水妖道之事也想起了一些,最初似乎的确是从永-康伯府那边传过来的,当时的永-康伯夫人还是现在的永-康伯太夫人,在几次宴会的时候一再的表示这位秀水道长的法术高明。
细想起来,的确是有帮着秀水妖道推广的意思。
“推到永-康伯府身上,怕是永-康伯府的太夫人不会善罢干休的吧?”兴国公夫人冲疑的道。
永-康伯府虽然败落,但必竟有些底蕴,也不能完全小看。
“不是推到他们头上,是推到齐蓉枝的头上,至於齐蓉枝要如何说,就看她自己了!白养了她几年了,总也得尽点心吧!她这个大哥不是挺能的,帮她传传声说是秦府的那位跟她说的就行!”太夫人冷声道,原本把齐蓉枝认进来就是一个勉强的主意。
这会让她报报恩,也是应当的。
“是,儿媳懂了!”兴国公夫人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