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墨砚冲了进来,两眼慌乱的看向屋中的邵颜茹,脸色发白。
“有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我身边的丫环就这么一副不长进的样子?”邵颜茹微笑的脸冷了下来,冷声道,心里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才拿起的茶杯放在手中却没有马上喝。
墨砚是自己的心腹,是个经得住事情的,什么时候会这么慌乱过。
她的衣裙膝盖上大大的一块污迹,一看就知道之前还摔了一跤。
“大小姐,出事了,那婆子被抓住了!”墨砚深吸了一口气道。
“什么婆子?”邵颜茹随口道,但说完之后脸色立时大变,蓦的站了起来,阴沉着脸道,“怎么回事?”
“说五小姐是被骗下了马车,马车也的确出了事,可是有个叫青儿的丫环没死,居然命大的跳下了马车,而后一口咬定这事是大小姐差那个婆子去办的,那婆子慌了去掐那丫环的手,却叫人看到,正巧有一对京兆尹衙门的人因为追查案子,去到了玉慧庵山下,就把婆子抓走了!”
墨砚紧张的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口齿伶俐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那婆子没逃,怎么还在那里让人抓住了?”书棋也慌了,急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给了那婆子一大笔钱让她远走高飞的,现在居然没逃掉,还让人抓住了,大小姐现在可怎么办?若她把奴婢供出来,奴婢就死定了!”墨砚害怕的哭了起来。
去收买这个婆子还是墨砚去了,这个时候墨砚怎么会不慌。
“你一个人去的?”邵颜茹手中的茶杯重重的落到了桌面上,脸色很难看,想了想问道。
“不……不是一个人……”墨砚急忙摇头,慌的脸红赤白的,“还有一个婆子,奴婢怕这个婆子会坏事,特地跟了去的。”
“那个婆子在不在?”邵颜茹脸色冷声问道。
“在……在还在的……”墨砚道。
“找个名目,说她偷了母亲院子里的东西,打死了帐!”邵颜茹阴冷的闭了闭眼,再睁开己是一片厉色。
“是,是小姐,奴婢马上让人去做!”墨砚急忙道,慌里慌张的转身要往外跑,却被邵颜茹沉着脸叫住,“让书棋去!我还有话要问你!”
“是,小姐,奴婢马上去!”书棋定了定神道,这种事她做为邵颜茹的丫环做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的,转身应了一声就往外走。
这个婆子自然是不能留了,否则查到府里的时候就可能出事!
“这消息是哪里传来的?”邵颜茹看着墨砚道,当时为了谨慎,她也没有特意的留人去玉慧庵脚下看着,因为秦玉如那边是有人在的。
两个若是遇上更是不妥当,她甚至不能让人发现这事有她在里面插手。
“是刑部的……邱玉邱大人派了小厮过来的,说这事马上已经呈到了刑部,这里面关系的人不是京兆尹可以处理的,所以这事还得让刑部的管。”墨砚急的都要哭出来了,如果只是京兆尹,这事还好办一点,但如果是刑部这事还不定怎么大了。
纵然和她一起去的婆子被处置了,她也还是很胆心,生怕自己真的陷进去。
自家小姐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她又岂会不知,若真的到了那个地步,自己恐怕连性命也保不下来。
“邱玉!”邵颜茹沉吟了起来,眉头紧紧的皱了皱,她是真心不想和邱玉有太多的牵扯,邱玉对她的想法,她一清二楚,就怕他过於的刻意了一些,以致於到后来不可收拾。
那种所谓的痴心,但实际办错了事的事情,她可是没少听说过!
但眼下又不得不利用到邱玉。
“来人是不是还在外面候着?”邵颜茹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她都要抢先知道这事。
“是的!还等在后门外。”墨砚慌道。
邵颜茹点了点头,走到书案前,拿起笔墨略想了想,便写了一句话,待墨色稍干,把纸折了起来,放入一个空白的信封里,“把这封信拿给报信的小厮。”
“是,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去办!”墨砚接过信,急忙保证道,然后定了定神才从邵颜茹的屋子里走了出去。
兴国公府的一个婆子居然偷盗了兴国公夫人的簪子,被发现之后还死咬着说自己没偷,后来人证、物证俱在,才大哭着向兴国公夫人求饶,兴国公夫人恨她之前还狡辩,直接就让人杖毙了。
这事让兴国公府的一众下人们,整个晚上都战战兢兢的,都觉得空气中都似乎有这个婆子的哀嚎声,以往不是没有主子下令处置下人的,但基本上都是主子们私下里偷偷处治的,从没有这一次,特意还叫了许多下人来观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