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如咬牙齿的道,方才在外面听到的话,己让她恨不得把邵颜茹打死了事,她的处境艰难,邵颜茹这个贱人居然还想出法子把自己推入这么一个坑,她又岂会饶过她,一边拚命的和邵颜茹撕打,一边把永-康伯府太夫人教她的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床上的邵宛如身子微微侧过来,侧目看向秦玉如,己有二年多没见过秦玉如了,看起来她现在也不是一无长进,在那位永-康伯府太夫人的教导下,居然也懂得在这个时候当着几位太医的说诉说这事,而且还扯得邵颜茹连话也说不全。
在这种打架的情况下,邵颜茹是打不过秦玉如的。
“你……你放开,你……你胡说……”邵颜茹被扯得头昏眼花,根本没听全秦玉如的话,但也知道秦玉如说的没好话,一边大声的斥责,一边去拉秦玉如的手。
“都给我住手!”一声厉喝从门口传来,得到消息的瑞安大长公主带着几位夫人出现在屋门口,看到里面的一切,气的发抖,一边吩咐人上去把两个人拉开。
过去几个婆子用力的把两个打的纠缠在一起的人扯了开来,看这两人眼下的情景,衣袍不整,头发散乱,地上也不知道是谁的头发,还被扯下了几缕,脸上更是要不得,两个人都是鼻青脸肿的,还可以看到脸上一道道的抓痕,虽然不是很深,但这样子着实的不体面。
哪里还有世家闺秀的样子,比起大街上的泼妇也没什么两样。
两个主子被分了开来,两个丫环自然也分开了,同样是鼻青脸肿的样子。
“大长公主,宛如妹妹的事情实在不是我的事,请大长公主为我做主,我就是听从了邵颜茹让齐蓉枝传的话,说是可以让我们姐妹相和,让我借着祖母生病的事,把宛如妹妹请下来,我以往年幼不懂事,和宛如妹妹生份,而今却特别想和宛如妹妹交好,可……可是却被邵颜茹利用了!”
秦玉如扑到了大长公主面前,顾不得脸上的伤痕,大声的哭诉了起来。
这些都是永-康伯太夫人早早的教好她的,之前想在见到大长公主的时候直接哭诉的,没料想这时候才见到大长公主。
秦玉如虽然在京城的贵女圈中消失了这么久,但她当时做的事情也实在是太过於骇人听闻,以至於现在二年多了,还是有人时不时的会打听她的消息,也知道她现在在永-康伯府过的并不好。
她这话的话倒是印证了她过的并不好的事情,这种情况的确应当和旧日的姐妹和好,必竟现在邵宛如的身份可不是一般普通的闺秀。
她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背后果然有人提点!
“大长公主,她分明是胡说,齐蓉枝就算和她有什么约定,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又没有和她说什么,她凭什么污陷我,五妹妹出了事,我很急,这才过来看五妹妹的,哪料想碰上这个疯妇,请大长公主为我做主!”
邵颜茹定了定神,强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也走到大长公主面前跪了下来,辩解道:“秦府的事情跟我何干,也不知道永-康伯世子夫人撞了什么邪!”
“我撞邪?邵大小姐,你们兴国公府二房对於这个世子之位一直很在意的,不是吗?既如此自然不会让大房得了好,更不会让宛如妹妹得好,你借着我迫切的想和宛如妹妹交好的由头,把宛如妹妹骗下山,再想害她,你……你其心可诛!”
秦玉如伸手一指邵颜茹破口大骂道,说到激愤之处,手一伸就要去打邵颜茹,幸好大长公主身边的人给挡了下来。
大长公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冷着脸,一时间似乎很难判断,最后挥了挥手疲惫道:“你们都回去吧,这事自有刑部的人在审,到底是谁想害人,刑部的人应当一查就能查清楚的,至於以后,你们也别来了,灼灼还没醒过来,你们两个就能在她的床前打成一团,又有谁在意她!”
“我……”秦玉如还想说什么,但已经被婆子扶着起来,拉着她往外走。
邵颜茹也一样,也被大长公主府的人拉起,由各自的引路婆子一路往外走,留下几位跟着大长公主过来的夫人,一个个暗中摇了摇头,原本她们都觉得兴国公府的大小姐是个好的,但眼下却觉得这位大小姐恐怕还真的是个心机深的。
永-康伯府世子夫人在永-康伯府过的并不好,这个时候的确是想从自家以前的妹子身上借一把力,想交好也很有可能,而兴国公府的意思,也的确似乎有意把爵位传给二房,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位邵大小姐还真的不干净。
或者不只是邵大小姐,连兴国公府也是不干净的!
但具体如何,还得看刑部审下来了!
“好……吵!”床上忽然传来低低的声音,打破了一室诡异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