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你中了邵宛如那个贱丫头的奸计,喝了药?”兴国公夫人蓦的站了起来,因为起的急,身子摇摇欲坠,几乎站立不住,手扶着一个丫环的胳膊才站稳。
“母亲,怎么办,怎么办,那药您是从哪里来的,到底效用如何?”邵颜茹这时候也绷不住了,低声嘶喊道。
她向来心思恶毒,对人下手从不留情,就算是把人当场杖毙在面前也不会有半点心软,但这些是对着别人,现在事情轮到她的头上了,她如何不慌,再加上这会时间拖的长了,越发的觉得不好,觉得浑身上下身体都是发寒。
“这药是太夫人给的,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太夫人问问清楚!”兴国公夫人站起身就往外走。
太夫人给的药末,让她下在茶水中给邵宛如吃,只说这药末不但让人产生昏迷的现象,而且还会对女子有碍,为了表示自己只是听命於太夫人行事,不管太夫人说什么,她都应声下来,兴国公夫人并没有多问。
邵宛如不好了,她们才能好!
不管是怎么一个有碍法子,都和她无关,她只须在一边推波助澜,看好戏就行,茹儿说了,能不插手就不插手,把事情都推到太夫人面前,才是最合适的。
既便出了事,也有太夫人顶,一个孝字压得邵宛如不敢说什么,而在於兴国公那里,也怪责不到自己的身上。
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事居然落到了自己最宠爱的女儿身上,这时候她无论如何也要搞清楚事情的缘由。
带着邵颜茹去往太夫人的院子,一进屋子就扑到太夫人面前大哭起来。
郁嬷嬷让其他人都退了下去,自己守到了屋外,听得里面时断时续的哭声,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她是太夫人身边的贴身婆子,对太夫人向来忠心,既便当时卿华郡主和太夫人不和,她也是坚定不移的站到了太夫人的身边,可眼下,她第一次产生了犹豫,太夫人的行为真的对吗?
虎毒尚不食子,太夫人和五小姐可是有着血缘亲情的,太夫人这么算计五小姐实在是过於的狠毒了一些,要坏的是五小姐的一生,若现在中了暗算的是五小姐,五小姐就不得不嫁进清郡王府,而且还是一个很难生下子嗣的正妃。
一个女子,没有娘家的支持,又没有子嗣傍身,既便是正妃又有何用,更何况清郡王虽然没什么大用,但必竟是皇家血脉,皇室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清郡王的血脉断了传承,这以后一个个的往府里抬着女子,五小姐的下场可想而知。
只有深仇大恨才会对女子行此断门绝户的手段,可五小姐不但是太夫人的亲孙女,而且还是太夫人的救命恩人。
太夫人此行实在是让人齿冷、厌恶。
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脚,郁嬷嬷头低了下来,虽然说这事是兴国公夫人和大小姐唆使的,但如果太夫人没有对五小姐动了恶念,就不会有这种事情!
太夫人着实的不该当,这心思己是恶毒的令人发指,郁嬷嬷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规劝太夫人。
她不能看着太夫人这么一条道走到黑,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可偏偏她只是一个婆子,以往太夫人还算信任她,可眼下太夫人似乎越来越听不进她的话了,打五小姐进府之后,太夫人就变得烦燥起来,总是莫名其妙的发火。
看自己行事,也总是会挑出些错处。
太夫人这是怎么了?
“茹儿,让人好好的看一下,你放心,祖母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那药末虽然对女子有碍,但也是看体质的,她年纪小,出事的可能性大,你年纪稍长,身体的机能好,应当不会有事的!”
听完兴国公夫人和邵颜茹的哭诉,太夫人脸色大变,好半响才缓声道。
“茹儿就先下去吧,府医要看,外面也要请一些有名的大夫来看!”
“是,祖母!”邵颜茹也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抹着眼泪站起来,扶着丫环的手先回去,她现在的身体的确已经支持不下去了,不知道是身体的原因,还是心理的原因,身子一阵阵发凉,眼前看人的样子似乎都是恍惚的。
回院子的几步路都走不稳,走没几步就得让两个丫环扶着才能回去。
“母亲,是不是……是不是有碍子嗣?”见邵颜茹离开,兴国公夫人也站了起来,看着太夫人颤声哭道。
方才邵颜茹在的时候,她不敢问,怕把女儿打击到了绝望。
太夫人沉默了,脸色青白交加,好半响才点了点头:“的确是有些关碍,但问题不大!”
“有多大的关碍?”兴国公夫人不信太夫人的话,追问道。
她这时候也顾不得眼前的这人是太夫人了,神色之间带了几分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