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生学?”邵宛如问道,她方才看的不是很清楚。
“是那位王公子,他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在这里?看这样子也象是偷偷摸摸进来的,他进来干什么?”玉洁看的比邵宛如清楚,当下不解的自言自语起来。
这个时候怎么看都不应当在这里,更何况这还是兴国公府的后院。
王生学很少来看王易书,对於这个妹妹早己没什么感情,现在是更少进府来看王易书,就算来了,也只是借着王易书的名头,实际上来讨好兴国公夫人和太夫人,以及府里的其他主子,他落魄的在兴国公府里也没个好名头,连下人们都没拿他当回事。
这个时候其实也已经不早了,再加上下雪,越发的觉得暗沉,若是王生学早早的来了的,看到下雪了,也当早早的离去,这雪下了也有一段时间了。
若他是下雪的时候来的,那就更不可能了,没什么急事,下雪天进什么后院,这也是后院现在管理的散乱,才让他钻了空子。
看了看来路,那个方向还真的是王易书的院子所在的方向,而他出去的路,也的确是垂花门处。
动了动有些僵直的脚,扶着玉洁缓步往前行去,一边想着方才的事情,王生学这个时候出现在兴国公府的后院,的确是让人奇怪的事。
他来见王易书想干什么?
心头忽的一动,水眸流转起来,莫不是之前的闲棋起了效果,王生学和王易书也不是笨的,这是怀疑起兴国公府,所以兄妹两个私下里见面,不让人知道?那可真是太好了,算算时机,也应当可以去见见王易书了
回到飘昀院的时候,曲乐早己准备好了热水,让邵宛如洗漱了一番之后,才扶着她在榻上坐下,又送了一个暖炉在她怀里。
喝了一口热水,这才让邵宛如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放下手中的茶水,看向青儿:“青儿,你去查一下王易书现在在干什么?”
“是,奴婢现在就去!”青儿点头退下。
曲乐和清月两个替邵宛如布置了晚膳,邵宛如稍稍用了几口之后,便让两个丫环撤下,让她们自去用晚膳。
斜靠在榻上,邵宛如手里抱着小暖炉,细细的回想方才看到的事情,跟王易书有关,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秋大夫那边己明了要对自己动手,为了怕最后查到这个秋大夫的身上,有人己暗中替他改了籍。
户籍一改再改,就是为了消除秋大夫身上的蛛丝马迹,既便王易书最后有事情翻出来,也牵扯的不会太多,甚至跟最幕后的那个人扯不上关系。
之前是为了对付楚琉宸,所以随意的找了江洲地面,而自己正巧是江洲的,对江洲比较熟悉,或者说不只是自己对江洲比较熟悉,秦府当时跟着回京的人,都对江洲比较熟悉,所以这江洲必然是不能用了,这才另改了。
利用王易书对付自己,让王易书出事,甚至让她丢了性命,然后推到去看王易书的自己的身上,这应当就是邵颜茹和兴国公夫人谋算的事情,但是有一点她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控制王易书的死的?
怎么就能让王易书可以死在自己去探望的时候?
想来想去,这个秋大夫是个关键,这个秋大夫的针灸之术,莫不是另僻蹊径的?看起来还得明秋师太释疑了!
若秋大夫的针灸之术,真的有这么一个效果,那自己去看王易书之时,就是王易书命丧之时了。
这事若是三年前发生,必然是天衣无缝,但是这事因为自己突然出手,拖了整整三年,王生学和王易书兄妹只要不是真的傻子,自己暗中稍加点拨,总是能看出些蛛丝马迹来的吧?必竟当时王易书原本是装晕罢了。
既不是真的身体有病,后来回了府,为什么身体每况日下,甚至连床也起不了了,而身边看病的一直是这个秋大夫,王易书和王生学就不会怀疑的吗?
现在怀疑了,他们会如何做?
邵宛如细细的皱起眉头,隐隐间觉得自己抓住了一条线,兴国公夫人和邵颜茹一直暗算自己,以为把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她们的手中,把一桩原本要陷害自己的事一推就推三年,还真的以为王易书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道具吗?
只不过没人点透,一时想不到罢了,而今王生学行为鬼祟,看起来应当是己有所得了!
而她很乐意看到他们吃亏!
青儿回来的很晚,但也探听到了一些消息,王易书这个时候还没睡,还在跟自己的丫环说话,说的就是王生学方才过去的事,果然王生学偷偷摸摸的去见的是他自己的妹妹,而并不是这府里的其他任何人。
“小姐,奴婢看到王小姐一直在摸枕头下的一个东西,时不时的摸一下,然后又放开,之后又摸一下,又放手,奴婢过去的时候,她们就要睡了,没说几句话,只提到了外面下雪,王公子要回去路上不太方便的事,但就算是没说几句,王小姐摸了至少有十下,可见是极重视,或者极放在心上的东西!”
青儿很肯定的道。
她学的就是这种隐密暗探的法子,善於从别人的行为和言语中发现一些其他人不易发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