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虽然自小就体弱,但却一直是习武的,眼下毒素一解,比起寻常的人还健康了许多,但他还是不放心,多年的习惯,总觉得一切以王爷的身体为要。
“谁出手的又有什么关系,总得让他们看到本王出现在皇祖母的寿宴上吧!”楚琉宸轻笑起来。
“爷……您一个人进京,奴才实在不放心,奴才要跟着您进京。”小宣子道。
“你在这里,替本王坐着这马车。”楚琉宸摇了摇头,不甚在意的道,脸上的神色看起来温和,却透着些让人言说不清的诡魅和寒气。
这么大队的人马,赶到京城的确是来不及了,但他又何须带着他们,自己带几骑直接回京,至於这里,有小宣子在,谁也不可能真的拉开马车看看里面的自己。
这位玉颜公主之前一直往自己面前凑,眼下既没精力也不敢了,这很好,离京这么久也得早些回去。
“爷,如果玉颜公主还派人来窥探怎么办?”小宣子问道,其他人不会主动来找爷的事情,除了这位自以为是的玉颜公主,总是找机会往爷面前凑。
杀了她一个宫女,这几天消停了一些,但并不保证接下来不会又来。
“如果还派人过来,直接杀了就是!”楚琉宸凉薄的道,口气温和的仿佛说的不是杀人的事情,而是什么风花雪月的事情。
“是,奴才明白。”小宣子笑眯眯的道。
跟着爷日久,他又怎么会不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思,这位玉颜公主长的如何,根本没进爷的眼,爷唯一的真正的温柔给了王妃,其他女人在爷的眼中,就根本没有什么男女之别,不过是个人罢了。
分为有用的或者没用的。
这位玉颜公主如果再凑上来,直接打脸就行,打的她的脸疼了,自不敢再往前凑。
“再过几日,本王就直接回京,找人扮了本王,你们自顾急行往京城去,秦怀永那里不起疑就行,至於楚清看样子还算识相,不会来麻烦本王的。”楚琉宸轻哼道。
自打出了玉颜公主的事情,楚清这几日也消停了许多。
“王爷,清郡王往京城传过去的消息,还要截下吗?”小宣子又低声问道,之前楚清一再的往京城送消息,都被爷截了下来,玉颜公主的事情是意外,清郡王看起来也是急了,一直没得到京中的消息,便一直往京中发。
“截了,不管他是找谁说这事,都截了!”楚琉宸弯了弯削薄的唇角,“如果再往京里送,卸了他的几个手下就太平多了!”
“是,爷,奴才明白!”小宣子心领神会,知道爷这是要杀一儆百,清郡王私下里行动不少,看着虽然是个老实的,其实心机颇深。
邵宛如并不知道楚琉宸欲单独快马进鞭的进京。
她在听青儿打听到的消息,越听背心处越发凉。
居然是承恩侯,或者说果然是承恩侯。
“送到承恩侯府去了?”听青儿报完,邵宛如柳眉皱了起来,那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是枫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怎么都不象是枫叶的,但如果不是枫叶,那又是什么出了问题?
眼下是怎么把这画从承恩侯的手里拿到,这样的画必然是为太后娘娘准备的寿礼,唇角轻轻的咬了咬,她嫁给楚琉宸的日子并没有多久,没去过承恩侯府,现在这个时候也不便主动主门。
“是送到承恩侯府去了,王爷,奴婢之前就派了一个人,盯着那个伙计看到他把画送到了承恩侯府,离开之后混入人群里,奴婢的人一个转身,晚进了一家店,再找的时候人就不在了。”
青儿道。
这个伙计很小心,既便没发现有人跟着,也小心的应对。
“继续盯着承恩侯府,如果看到承恩侯把画带出来,立既来禀报!”邵宛如轻轻的咬了咬唇角,道。
这画无论如何她得拿到手,就算没拿到,也要毁了这画,苦於没有法子去往承恩侯府。
她连去承恩侯府的理由都没有,更何况去拿那画。
手上的帕子在指间轻轻的缠了两下,忽然站了起来,果断的道:“走,我们现在就去外祖母家!”
既然自己不行,外祖母必然是可以的,比起自己这个新晋的宸王妃,外祖母才有理由和这种老牌的权贵之家随意的来往。
她需要一个去往承恩侯府的理由,现在唯一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唯有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