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郡主避让自己干什么?眼下这个时候元安郡主不应当在府里待嫁吗?没戴面纱,虽然没看清楚,应当伤势好了,否则也不可能连面纱也不戴,看马车行去的方向,转弯进了正中的官道,速度加快,一往无前的样子,倒象是顺着这条官道往城外去。
城外有什么?
周王的别院?这个答案很自然的出现在文溪驰在心中,略沉吟了一下,又看了看马车离去的方才,才转身离开……
邵宛如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也不知道元安郡主根据看到的一些事情,断章取义,对此有了许多想象,并且还把这事去告诉了楚琉周。
“王妃,这事真的行了吗?他们不会再找过来了?”董大娘还有些担心,就怕魏达海夫妻不肯歇,对这对夫妻,她是深深的厌恶,也不想再见到他们。
“魏达海不敢,如果再闹,就不是私下里解决,诉之公堂,他们得不到好。”邵宛如微微一笑,安抚董大娘道。
“可是……可是……”董大娘最近被他们闹的很不安稳,总觉得没底。
“放心,不会了,这对夫妻不简单,不只是简单的钱财问题,眼下他们那个侄女的事情,也够他们忙的。”见董大娘还不放心,邵宛如稍稍透了一些消息,“清郡王如果想娶糈国的公主,就得让他的那位侄女做侧妃。”
莫秋怡,那也是一个看不透的女人,岂会简单!
“那是最好的了,最好他们从此就不要来。”董大娘定了定心,咬咬牙道,既然王妃这么说了,糈国的公主又是才进京,魏达海这一对看起来是不能分出心神对付自己了,“王妃什么时候把蝶衣斋过户到您的名下?”
“就这几天,我会让玉洁过来,带你去刑部销案,然后把一切事情办妥当!”邵宛如道,她之前写信给文溪驰的时候,就是请他帮忙查一下之前牵扯到案子里的伙计的事情,方才文溪驰既然拿出来说事,可见问题不大。
“是,属下等玉洁姑娘过来!”董大娘点了点头,蝶衣斋的归属问题有了着落,她心里松了口气。
其实就是一个过户的问题,其他什么都照常,在於董大娘来说少了一个魏达海找自己的理由,才是最好的。
这事算是有了了断,邵宛如又问了一下铺子的状况,才带着人离开,她得让楚琉宸派人查查魏达海的事情,他就这么缺钱?甚至不惜跟自己这个宸王妃对上,这里面应当是另有玄疑的……
魏达海夫妻垂头丧气的回到府里,两个人看起来都狼狈不堪,让人都退下去之后,两夫妻两个相对无言。
“眼下怎么办?”魏达海摸着头苦恼的道,他的确需要钱,一大笔钱,原本是用蝶衣斋来补上的。
“清郡王那里说了什么吗?”欧阳氏眉头紧紧的皱着,想了想问道,脸色也很不好看,“难不成,他还真的打算让秋怡当侧妃不成?”
“清郡王是这个意思,糈国那位必竟也是……血脉,比起秋怡要高了许多!”魏达海含糊的道。
“什么高了许多,其实都是差不多的,都是公主留下的血脉,怎么就高了许多,如果真论起来,还是秋怡的血脉更近一些,更高一些,不过是看到糈国的那个身份高了,才这么起意的,之前是怎么跟我们说的,明明说好的事情,眼下居然变卦!”
欧阳氏手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拍,怒声骂道:“忘恩负义的东西,也不想想是谁把他救出来的,眼下居然还敢退婚!”
魏达海沉默了,好半响才道:“这个时候,你生气有什么用,总不能让他真的毁了和秋怡的亲事,莫如你去找清郡王太妃说说,当初我们费心费力的把他们母子救出来,眼下这个时候居然连个位份都给不了了,是何意思?”
“都是你,当初早早的让秋怡嫁过去就好了,偏偏还说要拖一拖,别抢了宸王的先,眼下可好了,给了他们退婚的理由了!”欧阳氏没好气的道。
“先别急,清郡王要成亲,总得靠着我们,眼下证明我们的实力,才是最好的法子,就是少了一笔钱!”魏达海道。
“先把那几块地卖断,然后再去清郡王府,我找他们太妃说说这事!”欧阳氏气愤不已的道,眼下也只能拆东墙、补西墙了!
“那就先这样吧,还得劳烦夫人去往清郡王府!”魏达海无奈的道,蝶衣斋他是没想法,也不敢再有想法了,那位宸王妃几乎拿捏了所有的证据,自己再往上冲,就是找死了,能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没出什么大事,原本就说明的是魏达海的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