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靖的背后如果有人,邵江的事情又发生在十几年前,那个时候自己的儿子还小,后宫的嫔妃手伸的没那么长,唯一的一个答案就是自己的弟弟铖王,手缓缓握紧,邵靖是铖王的人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真是死有余辜。
“叔皇,您也别动怒,伤了身体,方才进来的时候看到章相和刑部尚书一些出去的,章相向来有能力,应当会很快查清楚的,儿臣今天来是要禀报另一件事情的。”楚琉宸又站了起来行礼,然后从宽大的袖口里摸出一本折子,呈上了上去。
“儿臣查了一下,查到了这些事情,叔皇请看。”
德荣上前一步接过楚琉宸手中的折子,呈到了皇上面前,打开。
皇上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越看脸色越发的凝重,待得看完,又从头品味了一番,才问道:“你觉得这里面有事?”
“儿臣觉得这里面有事!”楚琉宸道,“叔父不觉得吗,有些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可依然翻不出来。”
皇上沉默了下来,最近发生的事情是挺多的,查来查去,查到后来似乎什么都查不到,这次的事情,以前送到太后娘娘面前的那张枫叶画的事情,还有楚琉玥和楚琉周之间的事情,最后查不下去就不了了之。
这么多的事情堆积起来,又岂是真的没事。
偶然只能有一次,如果还有那就不是偶然了,这里面或者有自己儿子的手笔,那铖王呢?蒋氏这件事情可能跟铖王有关,那么之前的事情呢,他之前怀疑有些事情跟皇后有关,现在想起来除了皇后,铖王难道就不可能?
这么一想,许多事情融会贯通起来,有些说不通、查不明的事情,一下子也仿佛找到了缘由。
自己的这个兄弟铖王的确很可疑!
当初他就觉得奇怪,怎么就一心一意的想当和尚出家去呢,原本不是真的想当,只是拖着自己的视线,让自己看不到罢了,灯下黑说的就是眼前的这种情况……
刑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章相到了刑部之后,把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叫了过来,审训了一番,所有跟蒋氏接触过的人都过来了,文溪驰也在里面。
许多人惶惶不安起来,唯有在刑部的才会真正明白被牵扯到这种事情里的可怕性。
文溪驰很平静的坐在众人中间,章相询问的时候把所有事情都复述了一遍,不带一丝的偏差,也没有半点主观的想法,完全是按照看到的,或者听到的,记下来来说的。
章相很是满意,听过这后,便让他在一边协同查案,其他人则一问再问,到很晚的时候,才让其中一部分有关联的人员回家。
好不容易放回家,各自回家,天色已晚,其中一个小吏也跟着众人一起出来,之后便和众人分开,转过几个街口,走进一条长长的巷子,待得过了这里就是自己家了。
巷子很长,当中有一段路是黑的,小吏才走到这里,忽然脑门处被重重一击,眼前一黑,立时晕了过去。
从暗黑的巷子深处有一个人过来,伸手要提起这个小吏,忽然耳后同样被一击,身子软了下来,无声无息的晕倒在之前小吏晕倒的地方。
小吏被人提走了,没有过这个巷子,回身来到巷子口一辆很普通的马车里,消失在夜色里。
不多久,又有黑衣人过来,看到晕倒在地的人,上去两个巴掌就把人打晕了。
“人呢?”后来的人压低了声音问道。
“刚才还在这里的,被我打晕了。”前面的人跳了起来,伸手一摸手脑杓,愤怒不已,“是有人在我们后面下手,把人带走了!”
“追!”后面的人厉声道,这人如果落到有心人的手中,那就是大祸事,原本是要解决了这个人的,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他们失手了。
来的不只是这两个人,周围还有好几个,不知道巷子里发生的事情,也就没起疑,这会听说巷子里出事,立时有人想起了那辆普通之极的马车。
上车的人他们没看到,但马车离开时,有人看到了……
“往清郡王府去了?”铖王目光冷洌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侍卫道。
“是的,属下去的晚了一些,我们的人失了手,没看到被带走的人,只说看到一辆马车正巧经过那里,在巷子口停了一下,挡住了这一片路径,而后马车离开,我们的人因为巷子处有事,特意的注意了这辆马车,之后打探的时候,说是绕了几个圈之后,马车在清郡王府的后门处停了下来,里面的人进了清郡王府,然后马车就停在了那里。”
黑衣侍卫详细的道,这一路花费了很长的时间,但也发现了许多破绽,可以肯定是清郡王府的人。
“清郡王府的马车为什么停在后门外,马车夫呢?”铖王想了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