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沐泽把自己准备的拜年礼物递过去,“感谢您还记得我,好久不见。”
“咦?”穆白筠懵了,“你们认识呀?”
穆白筠依稀记得,温沐泽祖籍距离江旗市有段路程,他肯定没读过自己就读的学校。
那么,他为什么会认识常娟?
常娟似乎对温沐泽印象深刻,熟稔的寒暄,“当然记得,前几个月,我还跟以前的校长提起过你。听说你给学校捐了一大笔钱,现在孩子们有了新教学楼、桌椅、课本,连操场都翻新了,大家都很感激你。”
温沐泽谦虚地回答,“我曾经得到你们许多帮助,所以想要将这份善意薪火相传。”
“好孩子。”常娟声音几度哽咽,“看见你们一批批出人头地,我就满足了。”
她稍稍平复情绪,让温沐泽进家门,这才回答穆白筠刚才的问题。
“他也是我的学生。你忘了吗?以前老师教你们班的时候,周末都会去临市县城的希望小学授课。”常娟追忆往事,娓娓道来,“我第一次去,希望小学的校长愁眉苦脸跟我说,学校有个读书的好苗子。可惜县里教育资源根不上,害怕耽误他。”
“难道……”穆白筠有些难以置信。
难道‘好苗子’是指温沐泽?
世界也太小了。
“就是他啊,你怎么忘记了?”常娟提醒道,“我还带你去过两次呢。”
穆白筠睁大眼睛,“有吗?”
身旁,温沐泽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小学岁月已经过去十几年,那段记忆早已被穆白筠尘封。
而且她头部受过伤,虽然得到最有效的救治,却仍然留下一点点后遗症,稍微影响记忆力。
每每她回想童年记忆,总觉得隔了层毛玻璃似的。
影影绰绰,记不真切。
“当然有啊,你等我找找。”常娟说着,走进自己卧室,从床底下翻出几个大纸箱。
箱子里堆满她珍藏的宝贝。
历届学生写的谢师信、送给常娟的礼物、还有学生们的照片。
穆白筠见她翻出自己写过的作文,纸页泛黄,稚嫩的笔迹写着:常娟老师像我第二个妈妈。
鼻子有点发酸。
“哎,有了。”常娟按照年份,找到一个大大的相册。
相册里的照片有些年头,回忆感满满。
常娟教了穆白筠整整六年,相册里大部分都是她那届学生。多年未联系,穆白筠早已遗忘大部分同学的名字。
重新看到他们的脸,依旧觉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