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胸布被彻底切开,变成八片碎布,无法使用。摸向后颈,那个虫子侵入之时的疱疹已经不在,但可以摸出小小结痂。
不由得,再次想到那个梦境,手指沿脊柱而下,顺着那梦中男子抚过的轨迹,找到了虫子离开的破口,那里,也有一处小小结痂,该死的鸀苏,害我元宝差点在人前失态,无颜回蓬莱。真是一时手软,被这女人一阴再阴。
可是,蓬莱不伤凡人命。罢了,我还是速速离去,不要再与那女人有任何纠缠。
湛蓝里,有蓬莱仙袍,有广月流仙裙,也有普通女装,但是唯一没有裹胸布,看来,只能“不男不女”一次了。
忽然间,院外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大吼:“两个蓬莱贱人————还我道行————”
那熟悉的声音,来得正好。掀帐麻利跃出,直接跃到门外,那女人一见我,挥剑朝我直砍而来,莲圳,小剑和二货纷纷从门中而出,他们并未上前,因为我已经提袍抬腿,直接将扑上来的鸀苏踹落台阶,发现她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我踹下,心中带出一丝疑惑,她手中之剑也随之“当啷”坠地。
她披头散发,依然穿昨晚夜宴时的华裙,她跌坐於地后,忽然变得安静。
小剑,莲圳和二货慢慢到我身旁,一起与我看那鸀苏。
“小姐,又怎么了?”小剑在我身旁轻轻问。二货飞落他肩膀,在我耳边也轻语:“阿宝,你又抢了别人的男人了……”
冷冷睨他一眼,真是二鸡嘴里吐不出人话。再,我元宝几时抢过别人的男人?何来又字?
“哈哈哈哈——”突然,鸀苏在这个偏僻幽静的院中仰天大笑,扬手朝我指来,长发散乱,遮住她的脸。只露出她一只眼睛:“臭娘们!你还装什么纯洁?想必昨晚你过得很快活吧,哈哈哈……”
小剑面露疑惑看我,鸀苏淫荡扫过我身边莲圳和小剑:“昨晚你和谁风流快活了?是那个兔牙,还是那漂亮的奴仆?还是……两个一起?”
“什么?!”二货激动起来。“这么好的事怎么没叫上我!”
“放肆!”我厉喝而出,并非向二货,但他也缩紧脖子,不敢再多言一句。
莲圳不疾不徐上前,面带微笑,却让那鸀苏立时起身,连连后退。恐惧看他,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喊:“你别过来,别过来——”
莲圳对鸀苏做了什么?让她如此恐惧?隐隐记得,昨晚他一掌落在她天灵,然后,出现了我从未见过的景象,像是有巨大的力量冲出鸀苏的身体。昨晚被蛊虫影响,记得并不太真切。
“我想。此物应该物归原主。”莲圳停落脚步,伸出手掌,掌心上。是一极小的黑点,却让鸀苏傻了眼。
我立刻上前,看向莲圳手心,那黑点小如蚂蚁,但可以感觉,那是一只虫。登时全身发麻:“昨晚就是这东西钻到我脖子里?”
“恩。所以,今天还给她的主人。”莲圳翻落手心,死虫在阳光中缓缓掉落。想到昨晚蚀骨之痛,怒从心生,双拳拧紧。不想再看那鸀苏一眼,拂袖转身:“师兄,我们走!”
“哼,我也有师兄。”忽然间,鸀苏缓缓起,轻轻冷笑。“你们可未必是我师兄……”
“鸀苏!休要再纠缠下去!”突然间,熟悉的声音从空中而来,我转身之时,小剑跃到我的身旁,二货随他而来:“恩?看来我们错过了很多好戏~~~~”
只见一人从空中落下,一身七彩祭祀华袍,手中是金铃白木法杖,我吃惊撩开遮掩刘海,看向来人那张有些雌雄莫辩的脸和异域的五官,在莲圳疑惑目光中惊呼:“彩吉?你是鸀苏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