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夜晚,酒店。
很奇妙,不论中外,但凡是与庆祝有关的事由最后总会与食物挂上勾。
当然,在现代的社会之中,只要是过俩人以上,并且身份都有那么不简单后,不论是精美的食物还是醇厚的美酒都吸引不了在场人的关注。
食物和酒水由配角彻底沦为龙套。
不过,有时候,在这种正式的场合之中喜欢流连於这些龙套之中,对於这种人,一般有三种称呼――
吃货。
主角。
装逼犯。
而,鉴於这三种称呼的人蓝随其实都不怎么担当,所以他只能是拿着一杯香槟酒来到酒店的露台处。
老实话,从露台小小的轮廓中看着屋中里面的声色犬马,觥筹交错,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连一峰和尚着方外之人,此时都被几人给围住细细交谈着什么。一峰和尚和煦的面容下,只能感受到他的德行甚高外你完全无法想象出来他心中在想着什么。
芦屋秀和正在与穿着狩衣的阴阳师交谈着,虽是面无表情,但是从他眼中不时闪过的光芒中,看得出来他正在实现着自己的人生规划的一部分。
高桥奏见那个家伙就更别说了,早就与几个衣着暴露的小姐姐们不知道讨论着怎样兴奋的话题,一时间弹力惊人,上下律动,让人耳鸣目眩。
看到此种画面,也是让蓝随不由得想到另外一胸襟广阔的女子,黑崎郁子。这个时候的她也是端着香槟酒在喝着,脸上挂着的与蓝随相似的笑容。
同样的意味深长,同样的让人捉摸不透。
当然,也有不同的地方。
黑崎郁子站在酒宴大厅的中央位置,享受着灯光的洗礼,而蓝随则是站在昏暗的角落之中,看着众生百态。
都是各自的选择,无所谓好或不好。
你应当也是这次的宴会主角之一,为何会待在这里?
一道陌生中却有着熟悉的男声想起,蓝随抬头望去,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头,道:你的伤就好了?
明明命悬一线的伤势,蓝随都估计要个好几个月白石和泓才能好的完全,但是在三天后的夜晚居然见得他站在自己面前,也是很难不让人惊讶。
勉强能都下地走路而已。白石和泓苦笑摇摇头。
能下地走也代表着伤势正在逐渐复原,说到这里,蓝随顿了一下后方才续道:
有必要到这里来吗?这明明不是一个养伤的好地方。
有始有终罢。
白石和泓长吐一口气后,续道:不论如何总要追求一个完整的过程吧。
明明就是强迫症作好嘛~
就算是在冠冕堂皇的话,蓝随还是能够体会出白石和泓话语之中那强迫症的灵魂,毕竟他已经是把露台上俩扇玻璃门调整了许久,一副不调整到完全一致的角度就誓不摆休的模样。看得蓝随都有些尴尬,恨不得在他面前撒上一把绿豆,再撒一把红豆掺杂其中。当然,蓝随这样做不是为了逼死他,只是教育他一个道理――病患就别乱走动了,免得伤人伤己。
蓝随还在考虑着实行这个计划的成功性的时候,此时大厅的灯光突然之间暗淡下来。
土屋唯人踩着头顶的光柱来到大厅正前方的舞台侧边。看来今天这位东瀛特事室的当家人成为这场宴会的司仪。
很不可思议?
不,他作为司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掌握着这个东瀛国家大权的主要人物都来了不少。经济上的,政治上的,古老家族,新晋贵族,都来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