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迎着张先生的眼神,笑了笑说道:“当然可以,张先生认为我值得信赖地话,你我成为朋友那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李欢面上笑得很亲和,心里却在琢磨着,这新义安老大嘴里不绕圈子,说地话却不带正题,奶奶地,不会是赶巴着来跟自己做朋友的罢?那还真是奇了怪了。
张先生笑着说道:“李先生,说实话,就冲你现在在黑白两道都吃得这么开的地位,李先生不嫌弃我这种社团人物的话,我还真想跟李先生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不过……李先生说得很简单,我却不这么认为。”
李欢瞧了张先生一眼,笑着说道:“张先生太谦虚了。我只是个做生意的生意人,又不是什么豪门世家人物,哪有资格嫌弃不嫌弃的,呵呵,这交朋友不简单。难道还有多复杂吗?”
张先生笑着说道:“据我所知啊,李先生不但在上流社会吃得开,跟社团里地一些龙头老大也是交情深厚,呵呵。
李先生才是真的谦虚才是。
张先生说到这里,瞧着李欢说道:“李先生,你的朋友里面总有那么一两个看不顺眼我张某的人,所以啊,我还真不想太为难张先生。呵呵,你我泛泛之交就可以了。”张先生笑的很灿烂,说话也很谦虚。但那目光却锁着李欢的眼神,似在观察他眼神里地变化。
李欢“哦”了一声。笑着说道:“张先生,你说的我还不大明白,你张先生怎么说也是新义安的龙头老大,新义安作为百年老社团,在社团之中的地位超然,谁还敢看你不顺眼啊?”
此时。李欢对眼前张先生前来地目的基本了然,眼前这家伙是打着交朋友的招牌是假,来套自己的话才是真。
张先生瞧了李欢一眼,说道:“李先生这话倒是替我张某人脸上贴金了,也许在别人面前。我这新义安老大还算是个人物,但在你李先生面前。不过就是道上的小角色而已,呵呵,比起陈公馆地陈先生,东星的曾公子,洪兴的东方小姐来说,我又算什么?你的这些朋友不但是社团的掌控人,而且出自豪门之家,在香港都有着庞大地商业基础。而我呢,呵呵,就是一被香港警方常年盯着的黑社会头目而已,呵呵……李先生,我说得没错吧?”
李欢瞧了张先生一眼,笑着说道:“张先生,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没错,你跟我所说的那些人跟我都还有点交情,不过我得纠正一下张先生的话,据我所知,张先生下面的产业百分之八十都是正儿八经地行当,再说了,哪家社团不经营一些赌档、钱庄啊?所以……你要是黑社会头目也不能立足到今天了,张先生的新义安从不沾染白粉生意,这都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而且我还知道,新义安在道上有很好的口碑,很多社团的老大都很敬仰你地为人的。”
李欢一番话说得甚为诚恳,张先生眼里露出一丝欣慰之色,笑着说道:“李先生,你好像对新义安很了解啊。”
李欢笑了笑说道:“谈不上有多了解,张先生都说我跟社团里地人过往很密,我自然能听到一点新义安的事情。”
张先生瞧了李欢一眼,说道:“不过你说很多社团老大敬仰我就不对了,要说敬仰,我最敬仰的是过世的蒋先生,相信大多社团龙头老大都是这样……”说到这里,张先生眼里露出一丝意味深长之色,瞧着李欢说道:“至於我,呵呵,还达不到蒋先生为人的境界,不但如此,我还听说一些社团老大好像想将我新义安从社团中除名才是真的。”
绕了半天,眼前这家伙总算是扯到正题上了,李欢不动声色的“哦”了一声,笑着说道:“不会吧,新义安怎么说也存在了百年之久,将新义安除名?这些谣言你都是从哪听说的?”
张先生嘿嘿一笑,说道:“谣言?李先生,像你这种消息灵通,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人物不会听不到不利於新义安的消息吧?”
李欢面露讶色,说道:“有人想对新义安不利?吃了豹子胆了吧?张先生,不瞒你说,我还真没听说过什么对你不利的消息,呵呵,不知道你是从哪听到的小道消息。”
李欢装懵,张先生却不准备吃他这一套,冷笑着说道:“李先生,真人面前就不用说假话了吧?最近外面发生的连环杀人案子我想你已经知道,现在外面可都在说那杀手是我新义安的人。嘿嘿,你昨天刚从英国回来,陈先生、曾公子、何二公子,都不约而同的来见你,有这几位对社团有着相当影响力的人物在,你会听不到一些关於我新义安的事情?再说了,洪兴几位扛把子老大今天也来了吧?那曾公子这会儿还在二楼坐着是吧?嘿嘿,外面都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我想你不可能跟这些跟社团有着深厚背景的人没有沟通吧?”
李欢瞧了眼皮笑肉不笑的张先生,淡淡说道:“张先生,你说我的消息灵通,好像你的消息更灵通吧?连我昨天见的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说完,李欢心里琢磨,眼前的张先生定是安派了眼线监控着自己的会所。
“李先生说得不错,现在想对我新义安不利的人大有人在,消息不灵通哪行?嘿嘿,再加上见你的这些人中就有想动我新义安的人在,不由我张某人不对你的会所上点心。”张先生倒是爽快,这话明摆着是派了人监控这家会所。
欢笑了笑说道:“我明白了,张先生是说昨天见我的那些人有对张先生不利的?不知道你指的是谁?”
“嘿嘿,李先生,有的事心照不宣,何必要我直接说出名字呢?”张先生嘴里笑着,瞧着李欢的眼神却不大友好。
李欢瞧了张先生一眼,淡淡的说道:“你这话我就不懂了,心照不宣?张先生,好像你我之间还没达到那么默契的程度吧?我可是越听越糊涂。”
张先生凝视着李欢说道:“李先生,我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不会没听说过前阵子我新义安跟别的社团发生过冲突吧?”
李欢直视张先生的眼神,微微笑了笑说道:“你说的新义安跟其他社团冲突的事情我知道一点点,不过……社团之间为了点利益发生冲突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张先生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呵呵,这点冲突还不至於放在心上吧?再说了,我听说张先生的新义安在上次的冲突中没受到什么损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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