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嫉妒我的帅。”端木临也摸了摸自己形状完美的下巴。要不是有一张好脸,他也不会在唱歌节目中脱颖而出。
“司哥这么帅我都没羡慕, 你这个智商我都不忍心看了。”
霍宣拍拍端木临也的肩膀, 露出同情的眼神。
这个人太傻,已经没得救了。
“端木, 为什么你的名字是临也, 有什么故事吗”秦思妤一直很好奇。
“因为我妈生我的时候,梦见一个惊天动地的美男子,对她说,我来了”
“然后她就给你取名叫端木来了。”霍宣补充道。
“是的。”端木临也很庆幸自己的父母肚子里有点墨水,不然他就是端木来了。
“要是你妈妈梦见你说, 我走了,你现在就叫端木去也,要是梦见你飞天, 就叫端木飞飞想想还挺有意思的。”霍宣脑补了一堆有意思的东西,
“如果是去了, 她或许会取名端木辞, 如果是飞天, 那应该是端木凌霄,想不到吧”端木临也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哎, 想不到。”霍宣附和着,去一边买饮料、爆米花。
从酒吧出来后, 路上人烟稀少,此时已近凌晨,温度正好, 不冷不热。今天晚上电影关山月首映场,赶上高三学生放假,整个影院有三十多人,司青颜等人坐在最后一排,不算醒目,偶尔能听见影院里其他人的交谈。
“最近几年很少有不错的武侠片,都烂得一批,不知道这个怎么样。”
“流量演的,质量不是明摆着吗”
“姬缘和司青颜演技都不错,我都能看得过眼,预告片还挺帅的。”
“又是这个鸡汤广告”
“开始了。”
午夜场没有小孩子,氛围比较好。
开篇是,一身白衣的少年剑客陆惊澜,站在花海,说了一句,
“我爱这天下的一切美好事物,不管是美人还是美酒。”
音色清而冽,像刚开锋的利剑,被月光拥入怀,多了一分明澈的温柔。
他举起腰间的水囊,在风中仰头便灌,酒一点都没浪费,直到水囊里最后一滴流尽,他还失望的挤了挤。
至于为什么是酒
即使观众闻不到香气,从他潋滟的双目、渐渐泛红的脸上就能看出来。
隔着屏幕就能嗅到酒香。
他跨上骏马,无拘无束在大片花海里驰骋,渐渐穿过荒野,穿过竹林,穿过古墙,牵着马,去城里最大的客栈。
“武林大会还有三日,剑侠陆惊澜已经到了”
“玉楼春玉公子也到了”
“瞧”
放浪形骸的玉面公子,眉眼里都是情意,衣裳穿得并不工整,松松垮垮,腰间系着一支玉箫,一步步走向独占一桌的白衣剑客。
“幸会。”
玉楼春一屁股坐在剑客对面,自顾自取筷子夹盘子里的牛肉片。
“”陆惊澜只瞥了玉楼春一眼,不太喜欢这位过分自来熟的人。
但是性情使然,他不会开口赶这人走。
当夜,玉楼春表示要请陆惊澜喝酒,把人带进了花楼,一阵兵荒马乱中,陆惊澜从花楼中冲出来,面无表情,但神色难掩惊慌无措。
盛名天下的剑客,不过一寻常少年而已。
玉楼春畅快的笑声混在花楼姑娘们的笑声中,像脂粉堆里滚进一颗明珠。
事后,醉了七八分的玉楼春携着一身花楼浓艳香气敲响了陆惊澜的房门,并且留下了几壶酒。
三日后,武林盟主关连云身死,关府被洗劫一空,他的独女关山月召集各路英雄,试图找出杀父仇人。
关连云心脏处有剑伤,天下剑法绝顶的人并不多。有下人看见,那夜陆惊澜孤身前往关府,似乎被关连云拒绝了
凶手,这不就找出来了
陆惊澜不但不认罪,还一副你们都是傻子的表情,将原本就一触即发的情势推向高峰。
虽然只见过寥寥几回,玉楼春却坚信陆惊澜没有杀人。他请陆惊澜去看尸体,希望能证明陆惊澜的清白,但陆惊澜翻来覆去研究了一遍武林盟主关连云的尸体,表示,他看见的武林盟主关连云,不是这具尸体。
这回,大家是真的忍不住了。
陆惊澜不但行凶,还亵渎武林盟主关连云的尸体,说什么这个死的关连云,和活的关连云不一样
整个武林,同仇敌忾,齐心协力追杀陆惊澜,从南方追到北方,不适应寒冷天气的陆惊澜跌入悬崖,在雪山下被莫名出现的少女救走。
他受的伤太重,磕到了头,意识恍惚间,只记得她墨发如缎,行走时铃音古旧清苍。
两人躲在被雪掩住的山洞里,她的手被昏迷不醒的陆惊澜握住
医者仁心,她喂他吃药,替他治病,两人醒后,一前一后往外走。
“你看不见”
少女一身狐裘,身形单薄,握着陆惊澜的剑鞘,带着他行走。
“嗯。”陆惊澜青衣上满是斑驳的血迹,双眼有些无神,握着剑柄。
她转头看了一眼,心中有些害怕。
只要他出鞘,我立刻就会死。
人人都说陆惊澜喜怒无常,暴虐成性,死在他剑下的人没有五十也有一百
他昏迷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趁机动手
但是他躺在雪地里的时候,天地间只剩这青色,干净的像是秋天晴朗时澄明的天空,也像是画上的江南烟雨。
在报仇之前,先查清真相。
如果他真是凶手,她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你为什么在这里”她明知故问。
“些许变故。”陆惊澜神色未变,云淡风轻,似乎令他如此狼狈的事算不得什么。
但此事害她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两人被风雪阻路,沉默无言。
陆惊澜已成众矢之的,而她,前路也一片迷茫。
她问,雪会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