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些许闲情(1 / 2)

道系快穿 洛大王 4269 字 11天前

寻常人很难穿出白西装的风度, 他穿着却很妥帖。身形挺拔, 修长匀称,一双腿长而有力, 随着走动隐隐透出结实流畅的轮廓。当然, 那种白亮度不高, 是很温润的颜色, 他穿出了玉树临风的感觉, 看起来很和气。

冲着驾驶座里的司青衡一笑,温和明俊, 但眼型略显狭长, 不管是在看谁,都附赠一份意味不明的风情。

“大哥。”

他拉开车门, 先向司青衡打招呼。

“你也来了。”看见司青颜在这里,他倒很意外。

怎么回事

司青澜向司青衡投以一个疑惑的眼神。

“老三懂事了, 你别总和他吵架。”司青衡语气带着一些笑意, 非常欣慰。

“哟”司青澜上上下下打量着司青颜, 正打算说点俏皮话,最后目光越来越深沉, 说了两字

“瘦了。”

那几个佣人被引去司帅府,他们仨在车里,司青衡开往另一个方向。

“最近忙着办学, 有模有样的,他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回来了正好帮忙。”司青衡目的很明确。

“行, 包在我身上。”司青澜一口答应下来。

司青颜见他这么好说话,也刷新了一下心里的印象。

妙啊包在他身上

“今天晚上咱们去哪儿吃饭”司青澜已经饿了半天。

“瑞源楼。”虽然司青衡没有钱,但一两顿饭还是请得起的。

瑞源楼是宛城的老字号,算起来也有百年历史,牌匾是以前某位皇帝御赐的,名头响亮。常常有戏子伶人被请来唱曲娱宾,今日倒很安静。

二楼有独立的小包间,三人难得同坐一席,挑了些琐事说了,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司青澜在说话。司青衡、司青颜都不是多话的人,只需要偶尔接个话头,司青澜就继续说下去了。

“南方虽然很好,但北方过于贫瘠,也需要有人带头振兴商事宛城有船运,有港口,得天独厚。长久以来,温家一直在吃独食,近来,温家人要南迁,我回来正好能把空填上。”

司青澜还想说点什么,但没说出口。

温家消息灵通,现在就开始准备跑路,日后宛城一定不是太平之地。然而司家基业都在这里,即使开战,他们也不能轻易离开。

既然他下定决心回来,就不会图一时之安逸。

“有你回来,真是很好。”司青衡拍了拍司青澜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

“我不回来看你们喝西北风吗”司青澜已经收到了无数司青衡寄来的信,除了问候他是否安好之外就是旁敲侧击他什么时候有空回来,偶尔还提一提宛城的乱状。

暗示太明显,想无视都不行。

“西北风是不会喝,喝风的人太多,我怕是喝不上。”

司青衡虽然想着军饷的问题,有些发愁,但司青澜就在这里,久别重逢,心情自然而然轻快起来。

“人人都说你老谋深算,智多近妖,大哥吸食日月精华修炼就行了,不用喝风。”司青澜说着说着笑出声,脑袋上挨了一筷子。

“三弟倒不爱说话了,以前总要长篇大论驳斥我,你现在不念叨我倒感觉像少了什么一样。”

“那你想听哪方面的”司青颜很少批评人,偶尔遇见调皮的学生,寥寥几语指出问题所在,绝不多言。

“听夸我的。”司青澜露出一个期待的笑容。

司青颜陡然沉默了。

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司青澜对月落泪

司青衡率先笑起来。

司青澜本来想抱怨两句,斟了杯酒,一饮而尽。

算了,不被三弟骂就很好了,还想听他夸人,异想天开。

“你,很好。”司青颜骤然开口,吓了司青澜一跳。等他盯着司青颜看了半天,才发现没下文了。

这就夸完了

“吾与城北司少帅孰美”司青澜看着司青颜,认真问道。

“司少帅美。”司青颜扶了扶手腕上的檀珠,毫不犹豫答道。

“好好吃饭,老不正经,别把你弟弟带坏。”

原来只有一个弟弟,司青衡还能应付,两个叠加起来的效果不是他能扛得住的。

“好好好大哥,我还没见过嫂子,她怎么样”司青澜好奇问道。

司青颜难免看了一眼司青衡的头顶。

敏锐的司青澜瞬间捕捉到了这个信息,与司青颜交换一个眼神,同时露出一个隐晦的笑容。

“吃你的饭,闭上嘴。”司青衡踹了一脚司青澜屁股下面的凳子,被两个弟弟快乐的笑容感染,渐渐也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司青衡想忍住自己脸上的笑容,但是没忍住。

他妈的,为什么

绿了就绿了,他妈的,为什么这么想笑

“闭上嘴我怎么吃饭”司青澜小声嘀咕,被司青衡听见了,匆匆忙忙低头,护住椅子。

三个人加起来快九十岁,喝了几壶酒,还划拳,输了就说一句“我是猪”。刚开始还有些拘谨,后来就彻底放开了,就算是司青衡,也被按头说了好几次。

当然,输得最多的是司青澜。后来他已经毫无心理障碍了,轻轻松松就能说出,我是猪,我是苏格兰小花猪诸如此类的话

司青澜喝得太多,虽然没怎么醉,但是想方便,拒绝兄弟们的陪同,独自去如厕。

出来后他洗了个手,穿过一条长廊,却没想到看见了熟人。

她穿着一身高开叉的斜襟暗红色旗袍,玫瑰花枝从肩头生到腰侧,凝白如玉的胳膊上套着一对水色极好的翡翠手镯,走动时隐隐露出纤长的腿。身姿曼妙,增减一分都不好。

她好像在等人,还替人拿着烟,脸上露出些嫌弃、不耐烦的意思。

甚至把那烟丢到地上,踩熄了踢到花木丛中。

她向来是不抽烟的,说是会黄牙,很丑,捏一会儿都要嫌烟气熏黄了她的手指。

以前住在学校的时候,也是这样挑剔。

但她这样的性子,都没人舍得说一句重话。她不是爱哭的人,不用掉眼泪,只要露出些低落、不开心模样,就叫人心甘情愿落到尘埃里,供她驱策。

“阿宝。”

司青澜只瞧见一个侧影,还是认定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