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今日小姐心血来潮要拿铲子把花枝上的雪全部馋了,奴婢帮忙小姐也不肯,感觉烧得茶凉了奴婢便去厨房换了壶热的,回来就见小姐坐在雪地里喊难受......奴婢......」禾津自知自己失责,上次小姐中毒后二爷就吩咐小姐身边不得缺人,想不着今日又出了事儿,说着屈膝跪地,「请二爷责罚!」
「肯定要罚,来人,拖出去打十板子!」
禾宛欲开口帮忙求情被禾津制止了,这次本就她不对,理应受罚。
大夫把了脉说着了凉,吃下药就好了,谁知半夜高烧也不退,邱氏在一旁不停用酒精帮她抆拭身子,中途俞璟辞倒是醒来一次,睁眼就哭,问她怎么了也不说,眼泪不断流,瞧得邱氏心惊,拉着俞清远的手,「二爷,辞姐儿莫不是中邪了?」
「胡说什么?我看你才是中邪了!」俞清远怒斥,上前握了俞璟辞的手,轻声问道「辞姐儿怎么了,告诉父亲好不好?」
不是邱氏胡说,打小真没见辞姐儿哭得如此伤心,老太爷走的时候也只是哭了一小会儿而已,长大虽爱哭多也是做做样子,哪像现在如此不遮掩,就跟刚出生的婴儿一样。
俞清远拉着她的手又问了一遍,可俞璟辞不说话,慢慢闭上眼仍是一直哭......
俞清远递折子请了太医,这事儿必不可免惊动了俞老爷子和俞致远,两人进屋俞璟辞还哭着,许是哭得久了声音沙哑。
「怎么回事儿?」俞老爷子中气十足,沉着脸望着屋内。
俞清远把白日的事儿说了一遍,俞老爷子什么人,俞璟辞就不是会无缘无故悲春伤秋的,倪过邱氏,平声问道「宫宴那日怎么没瞧见你邱家嫂子还有俅丫头?」
邱氏也不知当中缘由,茫然点头「想必那日大嫂必是有事儿耽搁了吧,至於俅丫头,因着前些日子来府冒犯了大嫂,一回去我娘就让她不准出门了......」
俞老爷子抬眸扫过众人,「今日陪着辞姐儿的丫鬟是谁?」
禾津挨了打躺在床上让禾宛上药,股上火辣辣的疼,听到说老爷子找她,双手撑住床起身,俞老爷子免了她的行礼,听他问起白日的事儿,她细细回想,一处细节不落的交待了番,连俞璟辞如厕几次也都交待清楚了。
俞老爷子很快捉住了其中关键,「你说俅丫头桌案上放着佛经?她亲自抄写的?」
禾津点头,「恩,当时小姐看到还笑了呢,说‘大小姐都懂平心静气,看来真准备当个大家闺秀嫁人了!’」禾津当时听着没觉得有何奇怪的呀,小姐一直说表小姐跟陆侧妃走得近了,性子也越老越大大咧咧。
俞老爷子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扣了两下,对邱氏说道「明早你去邱府瞧瞧俅丫头的佛经,那丫头若真改了性子对邱府也算好事儿一桩!」
邱俅跟陆侧妃走得近众所周知的,邱俅为人毫无心机,陆侧妃此人表面看着像武将家养出来的,实则不然,陆玲进了太子府可怜巴巴的出来就知道了。
邱氏不懂和那佛经有何关系,点了点头......
快天亮了俞璟辞烧才退下,哭到最后都没了声音了,俞老爷子一宿没睡的陪着!
邱氏出府前想到还在周府的俞墨阳,叫来小甲,「你去周府一趟请大少爷回来,说小姐找了凉!」
马车到了邱府门口,正碰着连氏马车,邱氏探出脑袋住了欲进门的两人,「大嫂,俅姐儿!」
两人见她眼底俱是诧异,呆愣片刻才点头算作回应,邱氏感觉不对劲,细细一想老爷子的话,莫不是辞姐儿生病真的和她大嫂跟俅丫头有关?
「你怎的来了?」连氏面现尴尬,不像往日般拉着邱氏的手话家常,边往里走边和身边丫头交代,「带小姐去景安堂,我跟小姐舟车劳顿先回去洗漱一番!」
邱氏大步上前,和连氏说道「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昨日我跟辞姐儿来你跟着俅丫头不在,白日里辞姐儿发了烧,今早才退下,老爷子让我来瞧瞧俅丫头抄写的佛经,到底出什么事儿了?」邱氏自来跟连氏关系好,什么事儿都不想瞒着她,「大嫂,那佛经有什么好看的?」说着偏头见邱俅脸色苍白,关切问道,「俅姐儿,你怎么了?」
「她没事儿,估计听说辞姐儿在她院里发的烧心里担心吧!」
邱氏细看邱俅表情,定不是连氏说的那般,如是,便认定老爷子说的对,问题就出在两人身上,等拿到佛经就能找到答案了。
「你先去给咱娘说一声,我先陪着俅姐儿回院子给你找佛经!」
邱氏点头,走的时候邱老夫人担心不已,如今亲自和她说声也好便跟着丫鬟去了景安堂,邱老夫人正在休息,邱氏进屋请了安说了今日来的目的,提到佛经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