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俞璟辞醒来的时候萧珂缮已经不在了,瞧了瞧她的睡姿,没有不妥,她心里不由得嘀咕难不成只有和人一起睡时她才会那么不雅?
窗外一片银装素裹,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将整个天地染成了白色,俞璟辞唤了声禾津才是前几日禾津已经与小甲成亲,她准许了十日的假,现在还有六日禾津才会回来。
听到俞璟辞声音的夏苏挑帘而入,温声笑道,「主子也想禾津了?那小妮子要是知道了指不定高兴成啥样呢!」
俞璟辞对身边好的人大方,禾津成亲时俞璟辞送了不好好东西,还给了银钱,榭水阁的婆子们都想偷偷打听俞璟辞给了多少,最终都被挡了回去。
夏苏却是知道的,俞璟辞给她们每人备的是五十两,私下再添五十两不记帐上,想着将来她也有那一天,夏苏忍不住红了脸。
俞璟辞稍一想就知道夏苏想到哪儿去了,脸上有了笑容,打趣道,「禾津出嫁了,你们也等不到太久了,哎~」
「那主子您因何叹气?」
「想着以后你们都成了亲说不定很快就会有孩子,我心底又高兴又难过啊!」俞璟辞说的倒是真的,从她来了太子府后时间就过得特别快了。
夏苏「......」
洗漱一番,沈梓姝身边的丫鬟来禀告说不用去未央阁请安了,太子妃陪着太子进宫去了。语气里不由得含着一丝自得,山楂瞧不过眼,噎了句,「夏苏,昨晚太子夸你做的饭菜合口,让你找主子讨赏钱呢,你可别忘记了啊!」
那丫鬟恶狠狠的瞪了山楂一眼,气冲冲的走了,夏苏摇了摇头,俞璟辞也失笑,不过还真赏了夏苏一个物件。
俞璟辞还关注着陆玲的事儿,禾津不在,俞璟辞就让山楂去打听,走时山楂还不乐意,觉得抢了禾津的生意,回来时脸上难掩兴奋,正往屋里插腊梅的禾宛忍不住揶揄道,「刚才那丫鬟一脸得意都不比你此时的嘴脸扭曲得厉害,收起你讨厌人的嘴脸,别来作恶我们成不?」
山楂翻了个白眼,她这是兴奋才不跟未央阁的那丫鬟一样呢!
「竹子,打听到了,陆家没有应下梅家的亲事,国公夫人气得要把陆二小姐送去庙里,陆二小姐又哭又闹,说是被陆侧妃陷害的,说陆侧妃血脉不正妄图对她正正经经的嫡女下手,实乃蛇蠍心肠!」山楂说得绘声绘色,想着那副场景嘴角很难不得意,「国公夫人没想到那事儿再被提起,国公夫人当场晕了过去,国公爷命人把陆玲打晕了送到庙里,奈何陆二小姐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笑得一脸冷漠‘大家看看,我父亲还在为那个不是他女儿的人的名声要把我这个亲生的除掉,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总之,主子您是不知道,现场围了好多人,可热闹啊,此时陆侧妃怕是得了消息了!」
果真,不一会儿就有丫鬟来说瞧见陆侧妃的轿子出门了,俞璟辞一思量就知想必去了宫里找皇后为她做主了。
「好了,此事儿一过,不许你们再提了,以后若遇着谁说此事你们给我夺得远远的,小心祸从口出!」俞璟辞交代完,吩咐禾宛磨墨。
萧珂缮今夜没有来,山楂心底可惜,今夜若太子还歇在榭水阁,她以后见着那丫鬟脊背也直些。
话说此时的萧珂缮虽没向山楂想的那般去榭水阁也没到其他院子,将士们的衣服和被子都有问题,如此一来,越接近年关他们的日子就越难熬,尤其今日听父皇说了镇江也出现同样的问题后,萧珂缮冷静的外表下蹙起了眉头。
整理了一夜才理出个头绪,刚走出书房就见陆侧妃身边的婆子匆匆赶来,「太子,您去看看我们主子吧,她要绝食呢!」
萧珂缮最是不喜管理后宅之事,当即拂袖离去,「找太子妃娘娘去!」
他一夜没睡,正是补眠的时候。
而此时的俞璟辞正惬意的躺在美人榻上,吃着剥好的瓜子儿,昨日陆怡颜找皇后告状被皇后呵斥了几句,赶来的贤妃娘娘帮腔,「颜儿也是个命苦的,嫁进太子府没了孩子,如今又被亲妹妹算计,那背后之人还真是歹毒,一石二鸟啊!」
皇后却不以为然,「无风不起浪,我看啊,这事儿只有国公夫人最清楚,国公只怕都是被瞒在鼓里的!」
皇后这句话就是变相的承认国公夫人和本葛卿之事儿,陆怡颜血色顿失,贤妃却是拉住了陆怡颜的手,「孩子别怕,依我看,这回你父亲母亲都是被人陷害的!」
本是陆家家务事,被扯到宫中就成了皇后与贤妃的较量,俞璟辞无所谓的笑了笑,不管结果谁赢,总之,陆怡颜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