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2 / 2)

贵妃辞 芒鞋女 4725 字 4个月前

俞璟辞越发心里没底了,脑子里把今日听来朝堂里的事儿一一翻出来想了想,赵家小姐成亲,陆国公府三子死了,七皇子要换夫子了,一直孱弱的二皇子要当爹了,四皇子五皇子府里的小妾也有身孕了,一件件数过来,没有和俞公府沾边的事儿,她心里稍安,而且,周氏待产在即,祖父和父亲不会在这个时候闹出动静来,如此琢磨,她让禾津捎给自己大哥的话会不会给俞公府带来什么麻烦?

想来想去,又睡不着了。

萧珂缮感觉怀里的人睡得极不安分,一时往里一时往他怀里,或侧着身子,或平躺,都不踏实。

他担心俞璟辞发烧,手探了探她额头,又试了试自己温度,差不多了才放松下来,再俞璟辞再次翻身时,他一把把人压住,声音有些低喘,「再动咱今晚就不睡觉了!」

感受到股间硬邦邦的威胁,俞璟辞立马安静下来,想着明日一早就让禾津捎话,那事就算了,来日方长,要沈梓姝难受何必急於一时。

心里边没了事儿,睡得自然就安稳了,苦恼了萧珂缮若是往日,即便俞璟辞小日子在,也总有办法让他舒缓下来,可今日她心情刚好了点,怕不会由着他胡来,而且他也不敢。

不知压抑了多久才把心里的火压下去,他舒口气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她平缓的呼吸声,翻过俞璟辞的身子,让她枕在肩膀处,他才闭了眼。

俞璟辞不准备给沈梓姝找难堪,她也不想去给沈梓姝请安,萧珂缮由着她,给她捏了个由头,气得沈梓姝发了好大一通火,就没见过有她这么憋屈的太子妃了,没有皇孙撑腰,没有侧妃受宠!

可能想得多了,不由得悲从中来,但凡遇着萧珂缮的事儿她总是控制不住心里的烦躁,总想发脾气。

还好,身边有奶妈劝着她。

「奶妈,你说舒良人被送回府真的是她冲撞了俞璟辞?」如今,她都说俞侧妃了,直呼名讳让她心里边好受很多。

「当时什么情况老奴也没问清楚,不过,当时在场的只有榭水阁的人,殿下,舒良人和陆坊萱,舒良人被送走,陆坊萱闭门不出,不是冲撞了那位是什么?」奶妈抚着沈梓姝头发,语重心长道,「你啊,就是一遇上殿下的事儿就乱了分寸,等着吧,此时舒家肯定会闹到宫里边,那位也别想讨到大便宜!」

沈梓姝脸上这才有了笑容,想问奶妈她们需不需要做点什么,又想到奶妈刚提醒的话,便住了嘴,她若从中参合一脚,少不得要露出马脚,还是看他们双方怎么闹吧!

沈梓姝抱着观戏的心思,可派人监视榭水阁的丫鬟回来禀告说里边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娘娘,您可要稳住,人都可以稳如泰山,无论结局如何对我们都没什么影响,别让殿下发现咱参合一脚,伤了情分才好!」奶妈对自家小姐了解至极,若没有她看着,自家小姐怕是不知道做出了多少祸事了。

而舒玉婷的事儿,舒大人细细琢磨了好几天都没想明白萧珂缮用意,又听女儿哭闹不止,心想难怪萧珂缮要把人送回来,怕真是厌烦至极,问舒子林的意思。

「父亲,既然把人送回来,不如就让她去护国寺为祖父祈福,也算是替您尽的一份孝心了!」他不可能把舒玉婷留下,府里还有没说亲的弟弟妹妹,他儿子也渐渐大了,不能坏了他儿子的名声。

「要不要去宫里跟你姑母说一声?」贤妃在宫里,若能帮衬舒玉婷一把压制住太子气焰,对舒家只有好处。

舒子林想了想,「可以和姑母说,不过父亲您也知道,姑母今日忙着给七皇子找夫子,哪还有精力......」

两人对视一眼,沉默良久,第二天,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舒玉婷送去了护国寺,专门请几个婆子看着,不准她偷偷跑回来。

之后,舒大人进宫和贤妃说了此事,「也是玉婷那孩子的造化,都已经是良人了,怎么就不能安着性子讨了太子欢心呢?」

贤妃也无可奈何,等舒大人一走,她一想,难不成萧珂缮真的要对七皇子做什么不成?派人去打听了消息,她活在后宫,很快就明白了,舒玉婷哪是冲撞了萧珂缮?估计是俞家大小姐还差不多!

当夜贤妃身子就不舒服,七皇子哭到皇上跟前,皇上平日对七皇子非常宠爱,自然要跟着去淑德宫看贤妃。

太医说相由心生,贤妃是心郁成疾,皇上以为贤妃还在忧心七皇子夫子一事,叹了口气,宫里边,贤妃待丫鬟奴才极好,人缘比皇后好得多,直到有了七皇子,不知是不是因为三皇子没了的原因,但凡沾上七皇子,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也不必忧心,净长也是朕的儿子,他的夫子朕会好好为他挑选......最近,先让净长搬来崇阳殿,朕亲自指导!」柳夫子德高望重,皇上暗示他对七皇子不必那么严格,他便真的对七皇子撒手不管了,问他他只说该教的都教了,是七皇子资历不够!

皇上便把七皇子从里接了出来,贤妃对七皇子寄予厚望他明白,可他有自己的私心,既然柳夫子不愿教导七皇子,那就再找位即是。

没想到得了皇上的应承,贤妃喜极而泣,也感觉有了七皇子,她跟皇上的关系越来越疏远了,若不是有一双儿女,皇上怕是都不会进淑德宫了吧。

都是她急功近利了,锦被里的手紧握成拳,贤妃细细梳理了一通,心思也通透了。便没说舒玉婷的事儿。

第二日,七皇子搬到皇上宫殿,不知怎的把舒家的事儿说漏了嘴,皇上才明白贤妃为何身子不适,心里边对贤妃越发好了,若是昨日她说了,他难免会猜忌她不满萧珂缮,对太子府的事儿想插手一番。

萧珂缮见到中庆帝身边的公公,就知道找他说舒府的事儿,走时没往俞璟辞方向瞄一眼,他不想把俞璟辞拖下水,崇阳殿,中庆帝正在教七皇子念诗,走进门的刹那,萧珂缮以为他回到了小时候,那时,中庆帝也是那么严肃着脸,声音温和的检查他的功课。

「参加父皇!」呆愣几秒,萧珂缮就回了神,对着桌前的中庆帝点头。

中庆帝打发七皇子去玩,等殿门关了,声音才冷了下来,「舒府小姐是怎么回事?什么孝顺有方?进了太子府就是太子府的人,怎么把人送回去了?俞侧妃又是怎么回事?」

萧珂缮耐心听着中庆帝的问题,一一作了回答,轻描淡写将俞璟辞抹了去,「我吩咐过没有允许不得有人打扰,有人不把本宫的话当回事,本宫自要给他们一个教训,父皇常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舒良人一个小小的两人何须父皇亲自问儿臣?」

中庆帝最是讨厌规矩,而且太子说的话她尚且都不听在耳里,一个小小的两人如此,有朝一日她得了更大的权力不是会越发得寸进尺?

中庆帝脸色缓和下来,看着最满意不过的儿子,中庆帝与有荣焉,「凡事你好好说,别叫外人误会了我们萧家做派,待会你去探望下贤妃,和她说道说道此事!」

贤妃没想以此事牵绊萧珂缮,她温声的看着中庆帝,嗔怪道,「太子够繁忙了,何须亲自走一趟?大哥已经把玉婷送去护国寺为母亲祈福了,大哥心里边拎得清,没有责怪太子的意思!」

中庆帝拍了拍萧珂缮的肩膀,让他先回去,他则留在了淑德宫,两人好些年没有这么畅快过,第二日早朝,中庆帝差点起晚了,疲倦的同时,又对自己本事自豪不已!

如是,好几日,中庆帝都歇在了淑德宫,贤妃差一点点就失宠的机会就这么没了,皇后淡定的看着窗外的花,「如以前一般受宠又能如何,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这日,俞璟辞见着重新回到屋子里的箱子,她表情一顿,走向书架前找了本杂记,恰逢萧珂缮进来,她指着箱子问道,「殿下,这个箱子怎么又搬来了?」

「你看过了的东西自然都是你的!」萧珂缮只搬了那箱子的画卷,俞璟辞身上已经干净了,他还吃着素呢,搬来画卷自是想要改善改善目前情况。

俞璟辞哦了声,又问「要不要搬去书房,放在这占地方!」

「不用!」萧珂缮拿了俞璟辞的钥匙把箱子打开,走到俞璟辞旁边,展开一卷,俞璟辞歪着头一瞧,不由得脸色通红,这张画比之前清晰很多,女子趴在树上,双手抱着树,头往后看着身后的男子,脚下是细碎的衣衫,男子却衣衫整洁,除了露出的一小块物件,全然衣冠楚楚模样,最重要的是,女子脸上的神情她看得一清二楚,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嘴唇,迷离的眼神也掩饰不住的风华,再细看那棵树,上边零星结了几颗果子,青青的挂在枝头,顶端微微张开,仿佛盛开的喇叭花!

她脑子一震,当即下意识问道,「殿下什么时候画的?」

「那日回来就画了,爱妃可还欢喜,屋里虽然没有石榴树,不过,我瞧着那床柱子甚是结实,想必也是可以!」萧珂缮喉头发紧,抱着俞璟辞入了内室。

看了画作,俞璟辞脸上的红潮还没消散,说什么把自己的衣衫捂得紧紧的,相反,还空出一手扯着萧珂缮袍子,萧珂缮得知她意图,好笑不已,半推半就帮着褪下衣衫,见俞璟辞害羞背过身,他这才贴向俞璟辞,贴到她耳朵边,「我已经好了,现在,我帮你吧!」

他的动作很慢很慢,指尖更是若有似无划着她的浑圆,手伸进去顺着纽扣的形状在她背部画了画,嘴唇含着解,手轻轻一拉。

俞璟辞松了口气,她差点窒息,跟着,感觉下边一凉,她不自然的并拢着腿,想伸手抓住已经滑向膝盖的裙衫,谁知,脖颈处被他咬住。

「抓紧了,滑下去今晚咱就以.地为.床了可别怪我!」半似低喃半似威胁的话随着他齿间一用力,俞璟辞惊呼出声,「痛!」

「是吗?」

密密麻麻的吻随着俞璟辞的战栗直达心间,一双手更像着了魔似的,顺着她的腰线慢慢蔓延不满足於地势平坦,手随即一转,如愿的攀上两处浑圆,慢慢感受上面悬挂的两颗樱桃,嘴里回味着它的味道......

两人的气息越来越乱,俞璟辞抱着床柱的手越来越往下滑,渐渐快贴到地上又被人抓住,捞起,她全身火热,像进了火山口,胸口热得快要爆炸,却始终找不到发泄口。

萧珂缮的感觉也不怎么好,他看不见俞璟辞表情,只能慢慢探索,前边的身子越来越软,他的确越来越硬,嘴唇顺着光滑的背一路往下,直到唇间传来一个温热的泉水!

他跟着身子一颤,听到她嘴里细碎的呜咽声,再也忍不住,把她软掉的身子扶起来,掰过她的头,四唇相接,「辞儿,我来了!」

没入的刹那,动情的眸子比夜空璀璨的繁星还要闪亮......

可能是看了画卷关系,俞璟辞的感官比任何时候都要放大,进入的声响,两人交杂的气息,甚是连水滴落地她仿佛都有知觉,她垂着头,看着地上的水渍,脸越发红,转到两人想贴的腿,想着再往上的风景忍不住想夹紧了臀部,却惹得身后的人惊呼,「辞儿......」

叫得她心肝一颤,手差点滑落下去,还好被他扶住,被他的软磨硬泡磨得身上的火越来越重了,仿佛随时都要爆炸,她只有祈求他快点,让他解脱出去。可他就是不依,俞璟辞只得往后一抵,拼命往后迎接他......

窗外的月亮不时想打个盹,刚用乌云盖住身子,耳边总会传来脸红心跳的声音,几次后,月亮被磨没了耐心,光彩熠熠爬上枝头,照着屋子里的一男一女,红着脸看着两人不停发出似难受,似压抑,似高兴,似激动的声音,风一吹,树叶哗哗作响,拉回月亮思绪,月亮急忙捂着眼,害羞的跑开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一整夜只听到床柱吱吱呀呀的声响,刚开始守门的禾宛以为有老鼠跑了进去,待后来听到自家主子的哭泣以及殿下哄人的声音,以及不一会吱呀吱呀的碰撞声,禾宛脸跟发烧似的......

进屋收拾时,禾宛都不敢仔细看地上的印迹,叫丫鬟把屋子都抆拭一遍,她则躲了出去,昨晚被两人声音折磨了一两个时辰,此时她又开始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