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来了?」掌柜打了声招呼,疑惑的看着山楂和夏苏。
「是李少爷啊,刚才是您在叫我们?」山楂探出头,街道上空无一人,刚才是她听错了。
李敬泽点头,「我看着两位姑娘在说什么,可是你家夫人还要什么东西,你跟掌柜的说声,他会买回来!」
两人是俞璟辞的陪嫁,他自然要好生敬着。
「不用了,我们就是逛逛!」山楂沉下心,约莫是她想多了,那人也可能不是二皇子,不过,她也不敢出门了。
她娘说过,大宅里的人不知怎么丧了命,多半就是没引起重视。
作为陪嫁时,世子爷领着她们学了许多规矩,刚才的事也许是一种直觉,可换成了夏苏,定然也会那般做。
二皇子见到她们,稍微一猜想就明白主子在,会坏了主子名声,况且,二皇子的气势,不像生病的人。
饭后,见婆子端着一盆衣服从俞璟辞屋里出来,山楂接过盆,「怎的已经泡好了?」
婆子摇头不知,「萧少爷命老身进屋把盆子端出来,就是这番样子了,老身见睿少爷也在屋里,估计是他调皮闹着玩的吧!」
里边的睿哥儿不知道,他什么都没做又被认为是个调皮的孩子了。
李敬泽确认酒楼四周都有人把守后,才稍微安了心,傍晚,郑霜醒来问他可否灌了萧珂缮的酒,他才想起还有那事儿,摇摇头。
郑霜让他晚上再接再厉。
晚上的饭是在二楼用的,屏风内,郑霜一直透过障碍瞪着李敬泽。
夏苏偏头,「霜姐儿可是有话与李大人说?」
「没,没,他今日忙了一天,应该累了,我想提醒他喝点酒,晚上睡得踏实些!」
「......」俞璟辞不信,她的眼神可不是这么个意思。
隔壁,李敬泽端着杯子,僵硬的朝萧珂缮道,「您难得来,尝尝明月楼的酒,埋了十年的桂花酒!」
里边,郑霜听得气噎,十年的桂花酒,她不是吩咐了上好的女儿红吗?
萧珂缮浅尝了一口,未说话,李敬泽焉了气,不知道说啥了。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
郑霜知晓没了法子,招呼俞璟辞吃菜,「尝尝八宝蒸鸭,味道好,吃完了早点上楼安置吧,我也累了!」
「......」俞璟辞没接话,桌上菜比起夏苏手艺有它的味道,初时觉得不喜,吃上几口才知其中滋味,俞璟辞多吃了几口菜。
搁下筷子,外边李敬泽已经不在了。
「李大人夜里也忙?」俞璟辞把手放在伸过来的手上,对着郑霜说道。
郑霜揉了揉昏昏欲睡的睿哥儿,吩咐奶娘,「别让睿哥儿现在就睡了,给他洗洗身子,吃饭时,饭粒漏进衣衫里了,洗干净了再让他睡!」
说完,才回答俞璟辞的话,「应该是,今晚店里边要做生意,他得出去配个不是!」
俞璟辞住三楼,三楼及其以上的屋子就不能再住人了,已经关了两日的大门,今日再不开门,怕是要惹了不瞒,得罪一群男伺候的主儿了。
俞璟辞心下了然,昨日她要来,郑霜让人关了门,里里外外都是用刷子刷过,有些红漆都掉了。
回到屋子,俞璟辞收拢屏风,坐在床上,下边星星灯火看得分明,而且,歌女的歌声,男子们的吆喝声,声声入耳。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古人来此一瞧,只怕感觉会尤甚。
萧珂缮躺在床上,双手撑着脑袋,边掰过她身子,「爱妃可是觉得太吵了?」
俞璟辞摇头又点头,不说非常吵,只是觉得那些入耳的声音,太过惹人羞愧罢了。
「我倒觉得李夫人是好了心思!」手指着下边的一座大船坊,船板上,一群女子盈盈起舞,仔细一看,女子的衣衫遮不蔽体,比白日里俞璟辞穿的还要单薄几分。
俞璟辞也发现了,「她们一抬头不会看见我们吗?」俞璟辞看得面红耳赤,上座的一名男子似是喝醉了,走到舞女中央,手里边拉过一名女子,就......
顺势,俞璟辞蒙住了眼。
「我问过李夫人,她们却是看不见我们,不过,来过明月楼的都有数,下边的人怕也知晓我们在看他们!」
即便不是他们,明月楼的人总归能看见他们就是了。
萧珂缮不知,本来,郑霜为俞璟辞安排的是二楼的雅间,那边邻着街道,她想俞璟辞多看看夜里的大街,长长募丁
俞公府家风严谨,俞璟辞夜里出门的次数不会超过三次,其中能欣赏周遭大街的次数估计一根手指都没有!
萧珂缮来了,郑霜心思一转,安排了他们住三楼,且是看湖面最好的屋子,平时,这间屋子都不对外租赁,四五六七楼的这间屋子更是要出得起价才能住上一晚了。
船坊上的两人当着这么多舞女的面当众表演起了活.春.宫,俞璟辞摇着脑袋,起身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殿下,我们......我们还是睡觉了吧!」
萧珂缮觉得无趣,收回视线,看她紧张局促不安,满意一笑,躲进了被窝,俞璟辞闭着眼,只想快些睡过去,天不遂人愿,外边的吵闹声远比她想像中的要激励得多。
到了后半夜,歌舞昇平得闹市一结束,俞璟辞没来得及吐一口气,另一种近似压抑,实则咆哮的声音飘了进来。
旁边的萧珂缮也睁开了眼。
俞璟辞睡在里间,一翻身,就见到声音来自何处。
船坊的屋子里,约莫是一男一女闹的动静太大,隔壁船坊女子的叫声格外用力。
俞璟辞咬着唇,拱了拱身子,萧珂缮知晓原因,没抬头看,只是把她拉进怀里。
「太大声了,不如你叫得有滋味!」
一句话,俞璟辞羞红了脸,白日里她都忍着,不曾有过动静,若真有,也不是从嘴里发出来的。
外边女子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俞璟辞推了推萧珂缮,「殿下,不若换间屋子,睡不着!」
萧珂缮没说话,隔了好一会,俞璟辞感觉他悉悉索索脱裤子的声音,她撑起半边身子,果真,萧珂缮大半身子露在被子外边,裤子已经脱到了膝盖处,露出大半块欣欣向荣的......
俞璟辞的脸跟熟了的番茄似的,捏了把他的肉,那人不要脸得紧,抓着她的手不放就算了,且还慢悠悠在他身上打着转,直至他与船坊上的女子一般......干净......
俞璟辞闭着眼,睫毛扑闪扑闪打在眼圈上,手抽回来也不是,随着他也不是。
「以往你虽没有说,可我瞧得清楚,从你开始,你多是不愿,如今天冷,我干净了再来扒你,你冷的时辰就少了,不会怨恨我了吧!」
从来不知,这么小的情绪都被他瞧在眼里,可他混帐了,那种话能拿出来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