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姐儿的福气!」老爷子终於抬起头,眼睛从五花八门的名册里落到了俞墨阳的身上,「坐吧,谭嬷嬷,给阳哥儿倒茶!」
阳哥儿,很多年老爷子没有这般称呼过他了,俞墨阳身心放松下来,坐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想了想,还是将俞璟辞给他说的话给老爷子说了。
「辞姐儿说皇后娘娘找她对付赵阁老,说,当年俞婉大堂姐和秀才私奔被设计了,秀才被收买了,收买之人就是赵阁老,还有华老国公!」他想得到一番话对老爷子的刺激。
谁知,老爷子一脸平静,俞清远在一旁开口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半晌,老爷子才道,「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当年的意外是婉儿策划的不是吗?收买也好,设计也罢,婉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什么性子我也了解,那位秀才没有逼迫她就是了!」
以俞婉的聪明,如果贾云表现出一分的强迫,俞婉能偷偷杀了他,杀人,俞婉不是做不到,可是,贾云没有,一切都是俞婉自己愿意,赵阁老和华老国公应该也是了解透了俞婉的性子,对症下药吧。
当时的丫鬟奴才都被禁了口,要问出什么也难了。
俞清远问道,「要不要和大哥说一声!」
俞婉是俞致远的孩子,当时处死后,俞清远给岭南去了一封信,十多天才收到了回信,「吾儿的因果报应!」
信上只有一句话,俞清远看得难受,大哥只有两个孩子,一个太过早慧,一个又太过安分,要是两者能取长补短多好?
「说一声也好,听致远的心里说,给心妍丫头说了一门亲事,是岭南一位将军的儿子,俞婉还有两年及并,致远都知道急了,府里可还有两位大小子呢!」老爷子不想提俞婉的事儿,转移了话题。
俞清远也无可奈何,邱氏去了武定侯府,听说看好了人家,那那户人家他了解过,身世清白,家风极好,和俞墨渊天作之合,至於俞墨昱。
他看向俞墨阳,「你三弟还在看书?」
他一次次弃了科举,都是无可奈何。
「我没去瞧,应该没有,昨个儿遇见三弟说约了二弟骑马!」俞墨昱才富五车,遇上恩科,今年的状元定是他无疑,「父亲别担心三弟,他心里明白着呢!」
为何一次次不能参加科举,俞墨阳找俞墨昱说了原因,当然,三弟小时候性子不着调,如今已经好了,更何况,他与辞姐儿关系最是好,这两年却从没主动要见辞姐儿,心里应该也是明白。
从临安堂出来,俞墨阳去了俞墨昱的屋子,他正靠在榻椅上,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见着他了,笑嘻嘻的招了招手,「大哥,你来了,快来我,二哥送我的玉佩,说是在火里烧了两年,烧黑了!」
俞墨阳走近一瞧,黑漆漆一团,「你二哥说的话也信?说不定被他糊弄了,你二哥不会是找你帮了什么忙给的谢礼吧?」
俞墨昱一副你了解二哥的样子,道,「可不就是?二哥说周围几个同僚天天送他东西,他穷,没什么好回赠,让我写了几副字一个同僚一副,我想着二哥难得找我帮忙,肯定要一份小礼物才是!」
俞墨阳拿过玉佩,仔细看了看,还是以小块没有打磨过的原玉,的确被火烧过,两年却是不太可能。
「写的什么字?」武定侯收到的美妾小倌儿都能开一座酒肆了。
俞墨昱精光一闪,咧开嘴露出一齿白牙,「勤勉於业!」
「......」果真是二弟和三弟的风格,他有些为那些同僚可怜了,身边有两位会折腾人的主,日子肯定精彩得很。
「今日去了香榭宫,你还没见过诺言和运气吧,长得可好看了,尤其是云起,像极了辞姐儿小时候!」俞墨阳见他笑得开心,忍不住提到宫里的事儿。
果真,立马,他就耷拉下耳朵,有些赌气的道,「明知道我没有官职在身不会见辞姐儿,你不是叫我心痒痒吗?」
俞墨昱心里也堵着一口气呢,上边两个哥哥都有了功名爵位,他什么都没有,总认为自己是给俞璟辞摸黑了,心里别扭,要不是俞璟辞回家,他不会主动去看她。
俞墨阳心里清楚他的想法,从来没有逼过他,三弟有抱负,他不能说什么,「这次你好好考,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今年的进士留在京里的也多,完了,诺言和云起应该可以坐稳了,我们一家人进宫看他们!」
俞墨昱郑重的点点头,「好!」
科举一来,京里被抓的官员都被定了罪,要么流放要么降职,如俞墨阳所言,今年的进士留在京里当官的比往年多了一半。
翰林院的大臣们很多都被派去外地当知县或者巡抚了。
而今年的状元,俞墨昱,众望所归了入了翰林院,以往的话,御史台那批人早就嚷着说俞老爷子以权谋私给自家孙子便利了,今年却是什么都不敢说,他们也学会看脸色了,皇上赏了状元许多东西,心里认同了俞墨昱的状元,他们要是参奏一本,就相当於和皇上对着干,与皇上对着干的结果是什么,他们已经深有体会了。
科举落下帷幕,诺言和云起都可以直起脖子了。
七月的天,烈日炎炎,桃树上的桃子粉红的挂在枝头,两个孩子好动,尤其是诺言,整日的嚷着要出去玩。
人小鬼大,李嬷嬷抱着他假装出去,转一圈又回来,他定会嚎啕大哭,张嬷嬷怀里的云起听着哥哥哭了,也小声的一抽一抽哭泣着。
俞璟辞向萧珂缮抱怨了很多次,萧珂缮笑道,「好男儿志在四方,诺言想着出门多看看没什么不好!」
俞璟辞皱着眉,和她说的完全不是一码事吧。
不过,两个孩子很黏俞璟辞,估计是他们听得清声音了,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听到俞璟辞说话,都会偏着脑袋到处找,而萧珂缮,怎么逗他们,他们貌似都感受不到。
俞璟辞才清楚了当时刘氏说的自己奶孩子和自己亲的原因了,她心里有小小的得意,萧珂缮如何看不出来,两个孩子大了有好有不好。
好的地方就是他们水的时辰短了,可以玩上几个时辰了,萧珂缮没事儿的时候爱陪他们玩,不好的地方就是夜里,天气热了,屋里添了冰块,两个孩子还睡他们旁边的摇床上,他和俞璟辞做那事儿的时候,遇着两人尿床了,或是肚子饿了,中途不管如何,俞璟辞都会停下来,叫人。
人进了屋,他再想也得忍着等他们出去了。
一来二去,他心里憋着火气。
好比今夜,好不容易两个孩子睡着了,他忍得汗流浃背,正要大举进攻,身.下的俞璟辞双颊通红,媚眼如丝,关键时刻,就听诺言哼了声,俞璟辞立马恢复了清明,推开他要去看诺言。
他心里来气了,按住她,不等她反应就沉身没入,只听撕的声,俞璟辞身子一软躺了回去。
她心思还放在摇床上的诺言身上,萧珂缮重重磨了两下,抱起她坐在身上,伸手放下帷帐。
「皇上......」
俞璟辞刚叫出两个字,嘴里就不由自主的恩了声,声音连绵悠长,俞璟辞当然知道是为何,她一脸羞赧的捂着嘴,谁知,萧珂缮发了狠,越发用力了,俞璟辞咬着嘴唇,抱着萧珂缮,手在他后背留下了一排又一排的印迹。
狂风暴雨过去,俞璟辞全身酥软乏力,呼吸轻了下来,萧珂缮拉着她的手,顺着他的脖子,胸膛,小腹,再到下边,俞璟辞脑子迷迷糊糊,缩回手时,被他控住了,「爱妃可明白朕等了多久了!」
摇床上的诺言开始哭了起来,俞璟辞知道他定是尿了,可惜现在被萧珂缮拉着,手还按在上边,张了张对,手里的东西慢慢,贴近了她身子......
他的一只手覆上了她的柔软,轻轻描出了浑圆的轮廓,俞璟辞身心一颤,双腿一紧,就感觉什么顺着大腿流了出来,他的手已经滑到了腿间,还带着她的手以及她手里的......
很快,他又欺身上来,诺言的哭声越发大了,俞璟辞想让她停下,可是一张嘴,就成了破碎的shenyin,萧珂缮的头埋在她胸前,诺言和云起的饭全被他吃了,可是,俞璟辞兴奋得紧,连着好几次脑袋都空白了一片,大腿处不停有东西流出,她顾不得羞涩了,紧紧抱着萧珂缮,看着她的腿挂在他的肩上,她明白,只要她低头,就能看到两人紧紧贴合的那处......
哭到后边,云起被吵醒了,也跟着依依呀呀哭了两声,而外边的李嬷嬷从诺言第一声哭开始就等着贵妃娘娘召唤,谁知,等了许久都没动静,依稀听到里边让人耳红心跳的声音,她老脸也禁不住一红,心照不宣的看了张嬷嬷一眼,两人都转过身,背朝着大殿。
屋里弥漫着浓浓的欢...爱...后的味道,最后一次时,俞璟辞担心晕过去,一只手掐着腰间的肉。
事毕,还维持了一丝清醒,床上乱糟糟的一片,俞璟辞叫了李嬷嬷和张嬷嬷进来,萧珂缮今晚餍足了,抱着俞璟辞去偏房沐浴了番,外边的诺言哭声小了,得了便宜,萧珂缮还想再来一次,尤其手覆在大了一圈的柔软上,平时看着诺言和云起吃得津津有味,那处,味道果真极好。
光是想着,萧珂缮感觉又开始热了起来,泡在浴池了,很快就拖着俞璟辞,滑了进去。
「皇上,你......」
「别动,很快!」
萧珂缮说得快并没有多快,再出来时已经又是两柱香过去了,床上的痕迹被人清理干净了,换上了新的锦被,摇床里,诺言睡得不安生,李嬷嬷道,「二皇子应该是饿了!」
俞璟辞拍掉萧珂缮的手,刚才他又吃了不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靠在萧珂缮身上,她开口时。声音较平时暗哑了许多,「李嬷嬷先退下吧!」
李嬷嬷退下后,俞璟辞躺回床上,此时上眼皮下眼皮打架打得厉害,萧珂缮抱孩子去了,俞璟辞撩起衣襟,揉了揉,接过诺言睡在两人得中间,俞璟辞知道她生气了,平时,都是把孩子放在嘴里侧,听到诺言砸吧砸吧的吸吮声,还有被他吸过的地方,周围通红一片,闭着眼,他想想明日是不是要赔罪了。
实际上,隔日,俞璟辞就把那事儿忘了,因为她发现了腰间的乌青,认定是萧珂缮捏的,换衣衫时,指着那处给萧珂缮瞧,「皇上,您把臣妾掐成什么样子了?」
无力的指控,两人亲.热时,萧珂缮喜欢抱着她,手多数放在她的柔软上,而不是腰间,拉过她,手放上去,听她撕的一声,「很疼?」
「你说呢!」昨晚俞璟辞迷迷糊糊自己掐出的乌青,立马就想起来了,再坐在萧珂缮腿上,心里别扭,将衣衫盖住,挣扎着要起身,萧珂缮不放开她。
萧珂缮记性极好,每次都是他被掐被挠,什么时候俞璟辞也会被掐了,而且,看她眼神闪躲,耳根子都红了,也明白过来,凑到她耳朵边吹了一口气,「爱妃昨晚体力极好!」
竟然没有晕过去。
俞璟辞知道他反应过来了,也不挣扎了,讨好的转过身,谄媚一笑,「昨晚心里记挂着诺言,臣妾去瞧瞧诺言怎么样了!」
禾宛抱着诺言出去了,俞璟辞也想出去走走,萧珂缮打横抱抱起她,「出去了正好,朕试试爱妃的体力到了哪一步了!」
结果就是,第一次,俞璟辞就晕了过去,而且,一睡就睡到了下去,朝堂的事儿基本安定下来,今日,萧珂缮因着冲了,没有早朝,不过,他不敢睡,走的时候提醒禾津别打扰了贵妃娘娘休息。
中午过来时,人还睡着,诺言和云起喂了些玉米糊糊,孩子四个月了,可以吃些糊糊,不过不能吃多了,孩子肠胃薄弱,怕积食。
俞璟辞醒来时,宫殿里边只有禾宛,看了眼沙漏,俞璟辞汗颜,「禾宛,二皇子和公主呢?」
禾宛伺候着她穿衣,「皇上是闲来无事儿,树上的桃子熟了,带人摘桃子去了,二皇子和公主由山楂,禾津抱着看热闹去了!」
「孩子多大点,哪懂什么热闹?」俞璟辞好笑,穿衣服事时,见着脖子上的痕迹,禾宛已经淡定了,俞璟辞仍是有些不好意思,抹了遮瑕膏将其盖住,「走吧,我们也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