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陈自强对鲁干说道:“还是正事要紧,那个叫阿飞的药剂师在哪里?我带他们俩过去瞧一眼。”
鲁干微微一怔,紧张道:“师父,您来早了,阿飞每天中午过后才到隔壁行医问诊,他现在哪里我也不知道。”陈自强暗暗叫苦,自从看了夏飞那古怪之极的药方,神医大人已经连着四天没睡好觉,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明明是毒药,怎么到了夏飞的手里就成了治病的神药!?
这不,一大清早陈神医就按耐不住领了徒弟赶来”结果人家要到下午才开诊。
现在才是早上七点半”一想起要在这酷暑中撑几个小时,陈自强脑中嗡嗡作响。
柯琳和柯雷脸sè更难看,师父刚刚训斥过他们,他们俩不敢再耍横,只好用哀求的语气对鲁干说道:,“师兄,我们兄妹倒是没什么关系,可是师父他老人家的时间宝贵,要不您让人去找找他?”
鲁干一想也觉得让世尊大人干等着太不像话,於是答应道:“师父您在这稍等片刻,我让人去把阿飞找来。”
这一会儿的功夫”陈神医后背早已经被汗水浸的通透,真要这么等上几个小时绝对是一种巨大的煎熬,他无奈点了点头道:“那就找一下吧。”
上午八点三十分,夏飞没有找到,雷干在前面问诊,而师父陈自强就在里面听着,时不时还会把鲁干叫到身边,亲自指点一些不够到位的地方。
鲁干惊喜师父终於愿意指点自己的同时,现他老人家已经脱去了外衣,只穿一件薄薄的衬衫。
九点三十分,夏飞还是没有出现,陈自强神医在帐篷里眯起了眼睛,汗水不住滴落在地上,可惜在这样的酷暑下,水分是存不住的,不一会的功夫就结出一层薄薄的白sè盐粒。
十点三十分”夏飞继续不出现,陈神医眼睛已经红了,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飞扬的长寿眉无精打采耷拉着。
十一点三十分,鲁干已经不敢拿正眼去瞧自己师尊了”因为他这辈子就从来没见过陈神医如此狼狈,手里端着冰镇酸梅汁不停得喝,一边喝一边伸出舌头来喘粗气,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个汗毛孔不流汗的!
要知道,此时的室内气温已经过六十,陈神医他老人家那走过了两百的年纪,哪里还能受得住这酷暑?每一秒锺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至於柯琳和柯雷兄妹,他们看向鲁干的眼神带着绿光”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录了,从小就长在mì罐里的孩子”几时受过这种苦?
说起来陈神医也是够倒霉的,他年轻时候的确是条汉子,失落之地哪里都有他留下的脚印,极端气候和艰难险阻从不曾挡住他。
可那毕竟是当年,如今这把年纪还要演示一下当年如何吃苦耐劳,这不明显是在自己找罪受吗?
自己受罪徒弟还不领那份情,背地里早就把师父和师兄骂了一千遍。
一点三十分,夏飞往常这时间也该回来了,可今天不知道犯的什么邪,连影子也没见。
空气调节装置完全失效,气温直奔七十!
帐篷里那副惨状令人揪心,陈自强老脸磕碜的像死了亲人,紧紧咬住关,一个劲的用手指掐自己大tuǐ,鼻忍着坚持。
柯琳完全没了大家闺秀的风范,也不顾自己是个女孩子,脱得只剩下一层薄薄轻纱,半透明的纱衣被汗水浸透之后,那饱满的ong部若隐若现,令人不禁遐想连篇,清晨梳理漂溧亮亮的髻散开了,星眸黯淡,和个疯婆子差不多。
三点三十分,陈自强师徒彻底崩溃了,夏飞没见着,先被这炎热的气候折腾个半死,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鲁干小心翼翼走上前,低声道:“师父,阿飞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这人就是这样不守规矩,要不您先回去,改日再来?”
还来!?
陈自强一听这话鼻子差点没气歪。
他也没了说话的力气,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穿起衣服便要离开。
刚出门便听到远处有人喊道:“阿飞大师回来了!”
陈自强那个气啊,一肚子火没地方泄,这年头只听说过有人跪在陈神医家门口求药,从没听说过还有人敢放陈老前辈鸽子!
一不小心瞥见夏飞帐篷外那显赫的招牌,陈自强双目几yù喷火!
“好,好,好,怪不得如此大的架子,原来是1天下神医,!”
陈自强怨气冲天冷冷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