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饼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就是那个杀人凶手啊,怎么这些衙役还都不信了?
他想骂人。
但这个时候,一名衙役拿着一张白纸走了过来,白纸虽然是白纸,但却放在水里湿了一下,看到这个的时候,三饼的脸色比看到刚才夹手指的刑具都要难看。
他只是看到了这么一张白纸,就有一种浑身上下想要窒息的感觉。
白纸沾水之后,贴在脸上,把鼻子也给盖住,会让人呼吸困难的,那种感觉很难受,一时半会间死不了,仿佛有很重的东西盖在了脸上一半,生不如死。
三饼的脸色发紫,他很犹豫,是接受折磨,还是把高士廉给供出来?
不过,不容他做出选择,吴剑已经命人给他贴上了第一张湿了的白纸。
第一张白纸贴上来的时候,已经让人觉得有点难受,有点呼吸困难了。
三饼的内心极其的恐惧,他想要挣扎,但他的四肢已经全给控制住了,想要动弹,都是不得。
“再加一张。”
吴剑吩咐了一声,很快就有人又给加了一张,这个时候,三饼越发的难受起来,但他并没有将高士廉给供出来。
吴剑也是不急,就这样命人给慢慢的加,很快,纸张就增加到了六张,这个时候,三饼基本上只敢呼气,不敢吸气了,一吸气的话,纸张就会把他的鼻孔给完全的覆盖住,那一刻,就真的与窒息差不多了。
他甚至连张嘴说话都不敢,那种滋味,难受的让人心里痒痒,可他此时的心里不仅痒痒,还有一种憋着气,想要爆炸开来的感觉。
“招,我招……”
他用尽了所有气力,才终於说出了这三个字,吴剑听到这三个字后,才挥了挥手,让人撕开了那几张纸,这几张纸撕开之后,三饼立马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而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突然觉得舒服。
不过,不等他有喘息的机会,吴剑就已经开口了。
“说吧,你是受何人指使,要做这件事情的?”
三饼想死,但他不想受折磨,而他知道,如果他不把实情说出来的话,那他还会继续被吴剑折磨。
没有办法,他只能将高士廉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我是高士廉高大人的人,那他晚上的命案,的确是我做的,跟我家少爷没有什么关系,不过那件事情,是高士廉吩咐我做的,他想要让人觉得放开宵禁不安全,如果发生了这样的惨案,大家一定会对付秦天,反对放开宵禁,今天晚上也是高士廉吩咐我做的,目的是想要我投案,然后救他儿子……”
三饼把情况给说了一下,吴剑他们听完之后,都有点震惊,似乎没有料到会是这种情况,他在听完之后,便没敢怎么停留,急匆匆的就去找了包不同,把情况跟包不同说了一下。
这样说完后,吴剑问道:“大人,如今事情算是水落石出了,只是这个情况,能在朝堂上说吗?”
若是把这事说了出去,那可就彻底得罪了高士廉,高士廉是长孙皇后的舅舅,跟长孙家族的关系不错,而且他自己也是大唐功臣,是国公,随便一个身份拿出来,都不是他们敢与之对决的。
秦天敢,那是因为秦天有这个直奔,他们一个京兆府府尹,一个捕头,那里有这么大的本事?
不过,包不同在思虑了片刻之后,却是浅浅一笑:“我们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既然案子已经查清,明天早朝,我去大殿上陈述就行了,这是我这个做京兆府府尹的职责所在,谁能奈我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