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穷用东西检查了一下那人口腔，也看不出是不是服毒死了，他不是很了解这方面。

“对了，他有可能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杀死的，比如脑子里有个禁制啥的……”墨穷暗想。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禁制就是在他说出叛教时，而杀死他。

但是这依旧很奇怪，谁叛教会说自己叛教?这人明明还很崇信，只凭借一句话就触发禁制杀了?

这不是傻比禁制吗?相比起约束人不叛教的作用，这种死法更适合……单纯地用来自杀。

“咚咚咚……”

突然，墨穷听到了底层有大量的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

有很多人翻阅二三楼，就要跑上来了。

人很多，墨穷不宜正面冲突，迅速躲了起来，不过在躲之前，他把手机开了录制，靠在了桌角，冲着屍体的方向。

很快，就有十几个暴徒来到了四楼，他们看到死掉的同伴，默默帮助其瞑目。

“是阿林喊的……”

“他被人打断了手，选择了自杀。”有人平静道。

其他人看向四周，说道:“肯定是车芸或者之前那人。”

“算了，不用找了，现在一定跑了或者躲起来了。”那人站起来，为同伴默哀。

“切，五楼的同伴肯定也死了。”有人看向楼上道。

“反正大家都要死的不是吗?我们就待在一起，他们如果敢来，就干掉他们，不来就算了……”

“对，时间不多了，省点力气吧，一会儿还要跟蓝白社拚了。”

“楼上的酒不错，我们上去喝一杯吧。”

十几个暴徒相当平静，都懒得找不知道藏在哪的墨穷了，竟然想上去喝酒……只等着敌人送上门来。

待他们走后，墨穷摸出来，找到手机查看。

看了一会儿，不禁神情古怪。

他们都是被那声高喊吸引来的，显然他们非常熟悉这声高喊意味着什么。

而且，从他们说话的语气和态度来看，他们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叛教，他们很认可死掉那人所做的事。

“果然，虽然嘴上喊着‘我宣布叛教’，但在他们看来，这其实就相当於‘我宣布死亡’?”

“犹如一种有仪式感的自杀?”

墨穷看完后，知道这群人上了五楼，要去餐厅里喝酒。

确实，时间不多了，还有三分锺。

三分锺内，蓝白社应该就会赶到，这是他们最后悠闲的时间，不想浪费在找他身上。

墨穷来到一间房里，从窗户爬……或者说飞到了五楼。

然后偷偷又潜入回了餐厅。

他坐在餐厅外的地上，背靠着墙，头上就是餐厅的窗户，左边就是门框。

十几个暴徒都在里面，他们一点也不在乎餐厅里那修罗场的环境，该吃吃该喝喝。

墨穷在餐厅外聆听着，对照手机和里面的情况。

“四个在柜台，三个靠着墙，还有两个在另一边的角落，公共阳台也有两个，貌似还有两个坐在地上，被掩体遮住了……”

“十三个么……这么说几乎全上来了。”

墨穷和车芸一起时，总共杀了八个，车芸走后，墨穷又杀了六个，然后自杀一个。

加上这里的十三个，那就是二十八个了。

这群人顶多三十来个，也就是说，此刻在驾驶舱那一层的暴徒，不会很多，可能也就两三个。

“正合我意，两三个的话，车芸应该是能解决的。”

“剩下这些，就全交给我吧。”

墨穷暗中观察，发现从这个角度看去，很多人都有掩体遮挡。

而且人太多了，光靠目光锁定，有点悬。

不过不要紧，他拿出照片，这上面有十个人的相貌，配合手机录像判断，在这里的就有八个，他可以直接锁定脖子。

剩下的五个不知道相貌的，他可以通过身体上的其他特征锁定。

之前在四楼拍的录像，可以让墨穷看清所有人的衣服细节，乃至身体特征。

仔细研究，可以完全锁定这群人，再配合进去之后的目光锁定，绝对不会打错。

“我不能在门口就把里面的人全杀了，否则弹痕太诡异了。”

只见墨穷闭目冥想，反覆确认枪毙名单，在心中预演一番。

一张张人脸，或者穿戴头盔的暴徒从他脑中经过。

随着他的呼吸，里面的暴徒能感受到有气流吹拂脖子，凉飕飕的。

“嗯?”有几个暴徒东张西望，这种感觉，仿佛有人在身边冲着脖颈吹气。

但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气流乃是临终前的死亡宣告。

“砰砰砰砰！”

猛然间，从餐厅之外冲进来一人。

他张开双臂，双持手枪，疯狂连射。

枪口随意地指向人群，后坐力让两把枪像是得了帕金森一般疯狂抖动。

为了防止枪口抖得朝上天，或者压枪太用力而朝下，他干脆双手交叉挥舞，以尽量保持枪口朝向平稳。

他跑到餐厅中间，手臂随着狂震的枪左右摇晃，疯狂甩动，附近的人则不断倒下。

脑中闪烁着枪毙名单，看到有反应快的暴徒抬枪，他立刻优先目光锁杀。

“啊……”

“砰砰砰！”

“这是……”

“砰砰砰！”

“什么！”

“砰砰砰！”

无论是站在柜台后的，还是坐在地上的，亦或者跑到公共阳台去的。

随着墨穷枪口狂甩抖动，竟统统被射倒，脖子飙血。

他们到死都看不懂这到底是什么枪法！

这哪是什么枪法，墨穷不过是在‘夏极霸乱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