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岛限制者中,已然三年没有这种推荐了。
虽然有每年有三个名额,但即便是三年前,也是偶尔一年有一个人被推荐。
墨穷本不确定他是不是争取到了,但此刻看雪莱这样子,才正式确定。
得到正式人员推荐,他将获得最好的培养,经受最严厉的考核。
如果通过了,他会得到最好的待遇,同时履行可能是这世间最大最重要的一份责任:为全人类的未来而战。
什么是未来,是见到明天的太阳。是光明且安全地前进。
明天复明天,明天的太阳永远不会结束,所以社员永远没有真正的假期。
当然,说是没有假期,但人是不可能不休息的,只是当需要社员时,社员必须出现。当需要牺牲时,社员也必须牺牲。
起初想入社,墨穷是觉得在社会上正常地生活,也无法避免某一天突然就祸从天降了。
那时候想入社,是觉得蓝白社安全,他可以更了解这些能弄死他的东西。
但当得知社员的牺牲更大,入社可能死得更快后,他却没有退缩。
因为他意识到,那值得努力,值得一拚,值得奋斗。
与其懵懂无知地过着,不如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他并不是纯粹的普通人,他比很多牺牲的社员,能力更大。
如果能学习更多的知识,练就更多的本事,再加上蓝白社的情报与资源,他相信自己不比那些社员差,他相信自己没那么容易死。
就算真有那么一天,也死的明白,知道自己是为了谁,为了什么而死的。
当了解到这些,并亲身经历过后,再让他去退缩,去躲在别人营造安全所铸就的繁华中,却做不到了。
因为他的父亲,从没有教过他:‘危险的事让别的孩子去做,你别冲在前面。’
或许这是他儿时玩伴邻居家父母所常常教育他们的东西,但他老爹却没有。
墨穷的老爹只教过他一件事:‘你觉得是对的你就去做,你觉得值得,你就付出。你学谁也不能学你老爹我,我要是懂,现在就不是这样了,我给不了你什么,你只能靠自己。就算学,也该学大人物。’
有些事总该有人去做的,总该有人……去做的人为什么不能是他?
只要他有能力,只要他觉得值得,就没有必要什么都心安理得地让别人去做。
“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通过那个理想之石,那个能甄别内心追求的东西……”墨穷此刻是真心想加入这份事业中,但过去还是咸鱼的他,刚萌生以此为人生追求,不知道会显示些什么。
於是墨穷冲雪莱问道:“考核是很严厉的吧?如果我没通过会怎样?”
雪莱说道:“没有通过,就还是外围人员,根据你的特长,安排岗位。但绝对不会是没有改变,如果你战斗技能学得好,警卫、保安、机动特遣队都有可能。而别的方面出彩的话,就会是其他岗位。”
“工作之余,还是有机会继续获取训练资格,只要训练到位,考核通过就能转正。”
墨穷点点头,据他了解车芸就训练过,只是没通过考核,在外围工作了几年,到现在还渴望着转正,其实就是在努力获取第二次训练资格。
可以想象不是什么人都能训练的,投入的资源一定很大,饶是车芸这样的老牌外围人员,也不是想被培养就能被培养的。
第一次没通过,基本上就只能老老实实在外围工作几年了。
具体训练哪些,考核又有多严格,雪莱都不清楚,她没有经受过正式人员预备役训练,只是经过外围培训而已。
但墨穷至少知道,他第一关,就是那个理想之石。
……
第二天一早六点锺,墨穷就从床上起来。
他一边吃早点,一边在内心反覆坚定自己的决心。
走收容道路的决定,即便是经历了收容失效,也不是一拍脑袋就彻底决定的。
他在过去根本就没想过这些,此刻虽然感觉自己下定了决心,但内心深处的事情谁说得准呢?墨穷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头脑一热……
得到绝对命中后,一直很茫然的他,想确立一个人生追求,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明确己道的,不是一下子就跳到路飞那种坚定不移地觉悟中。
自己是否能贯彻决心,他不是很确定。
所以昨天开始,一直到现在,他都在内心反覆地拷问自己:真的决定了吗?决定的话,就要有自信,就要尽一生去做这件事。
他反覆地内心自我强调,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
快到八点时,他来到了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