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穷带着一名催眠专家,手持一份厚厚的名单,来到一户人家。
“咚咚……”
“谁啊!”
“送快递的。”墨穷在门外说道,同时开始撬锁。
“我没有快递!”里面那人奇怪道。
“你是叫巴松吗?这就是你的快递啊。”墨穷说道。
里面传来他的拖鞋声,似乎是停在了门前:“这不是我的快递,你搞错了!”
说完,巴松突然远离大门,一点也没有开门的意思。
“嗯?”墨穷手一抖,直接就把门推开了。
走进门墨穷本来是要第一时间处理图腾的,不过这次却出了意外。
那个巴松见墨穷自己开开了门,竟跑到图腾前拔下了用来祭祀的小刀,随后利索地扎向自己的脖颈。
为了防止他自杀,墨穷以极速拔枪,瞬间就是一颗子弹崩过去。
“噗呲!”血肉横飞,刀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巴松的手指直接被这颗子弹射断了三颗,鲜血稀里哗啦地往下洒。
“你干什么?”
墨穷大跨步向前,一手制住他问道:“你为什么要自杀?”
不对劲啊,他见了那么多图腾信仰者,都是一脸懵逼然后老老实实被抓的,毕竟图腾信仰并没有强大的煽动性,当着信徒的面把图腾烧了,他们也不会生气。
眼前这个,却在发现墨穷进来后,果断自杀?这……
墨穷眉头一皱,立刻意识到这人的身份怕是不简单。
“催眠他。”墨穷说道。
听了这话,巴松嗤笑一声,嘴角溢出黑血凝块,脸色酱紫,身体开始抽搐起来,看情况貌似是又服了毒!
“医疗兵!医疗兵!”墨穷大喊道。
他抱着巴松急速冲出去,这人要死定然是为了隐藏秘密,墨穷才不允许其就这么死掉。
然而猝不及防下,墨穷根本来不及把他送到附近的医疗站点。
毒素似乎极为猛烈,巴松在墨穷手中越发僵硬冰冷。
“想死?给我坚持住!”眼看着来不及了,墨穷猛地从身上抽出了一根针剂,狠狠地扎进了巴松体内,注射了进去。
这是社员专配的肾上腺素,效果十分强大,每个社员都会带三针。
关键时刻,拿来吊命,再重的伤势,也能维持住生命底线一段时间。
此刻注射给巴松,立刻就见他瞪大了眼睛,猛吸一口气,体温再次回暖,从濒死之际缓了过来。
“什么!这是……”巴松大惊,愤恨地盯着墨穷。
“你是社员?”他竟然知道这个针剂是社员的配置。
墨穷眉头一挑,笑道:“你知道的还挺多,怎么样?要不要再把舌头给咬了?放心,蓝白社的医疗水平为全球顶点,别说舌头,你就算被阉了,也能帮你接回去。”
巴松绝望地看着墨穷,暗道自己怎么那么倒霉?正好赶上一名社员来处理到他这,现在想死都死不成。
很快,墨穷把巴松交给了医疗小组,他那毒素虽然猛烈,但也并不是无解之毒。
一天后,巴松的情况稳定,关押在审讯室里由催眠专家逼问。
“你抓到了一个可疑分子?”苟爷得到消息后赶来道。
“是的,这家伙一看到我进去就要自杀。”墨穷说道。
“这种情况好几个地方都出现了,只不过事出突然,外围人员没能阻止,好些个信徒自杀成功了。倒是你抓的这个,比较倒霉,撞上你亲自出马。”苟爷笑道。
自从大规模清理行动开始,这种狠辣地直接自杀的人越来越多,引起了蓝白社的高度重视。
“巴松以及那些自杀的人,都在秘密资助穷苦信徒。”墨穷看着一份资料说道。
“全球所有贫困到几乎一无所有的人,一旦信奉图腾就完了,他们为了血食祭祀,只能去抢劫杀人,亦或者伤害自己。”
这是显而易见的,在非洲、泰国、印渡都是如此,一些底层人士在家中多次自残,或出门犯罪,就因为没有钱购买血食。
然而清理到了这个进度,他们可以统计出来,全球信徒超一千万,却有四百万贫民没有能力天天祭祀,这四百万主要在印渡,他们一无所有。
可这些一无所有的人中,被迫犯罪或自残的人,却只有不到十万。
经过审问,巴松承认了给他们资助,给他们捐钱捐物,维持住了每天的祭司所需。
“这是在掩盖图腾信仰!”墨穷立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