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这是要赴宴?”
“这个,随便走走,随便走走。”
“对,随便走走随便走走。”
魏忠贤得势,当年不知道多少人巴结,如今这些都是把柄,魏良卿用起来也毫不手软,他们虽然位阶不高,但却胜在人多。
杨怀忠客栈。
守门人一见大红马车停下,立即进屋,对着杨怀忠道“掌柜的,魏良卿派的马车来了。”
杨怀忠对魏良卿的事情,这几日也查的差不多了,
知晓了魏良卿确实是落魄狼狈了。 站在房门口,他在心里想了很久,道“我就不去了,你让李掌柜代我去,带上,五万两银子。”
“五万两?”那守门人一惊,当初他们可是答应三十万两的。
“恩,就这样,魏良卿要是问起,就说暂时银子周转不开,其他的改日奉上。”
那守门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是掌柜。”
典当行。
邱月厚看着停着在门前的大红马车,嘴角噙着冷笑,对身边的伙计道:“你,到柜台上支五百两银子,坐上这马车,替我去。”
那伙计呆住了,这么大的阵势,他却合适吗?
但邱月厚却没有多废话,直接一摆手,转身进了屋。
这样的场景,在京城各处都是,显然原本答应的都变了卦,不会莅临了,而且先前答应的银子,也被大打折扣。
“张大人,里面请。”
“赵大人,请请。”
“哎呦,韩大人,好久不见,请请,里面请。”
惠通商行门前,人来人往,魏良卿笑的合不拢嘴,将一个个前来的嘉宾迎向里面。
来人甚少有好脸色的,都板着脸,木然走了进去。
大明重农抑商可以说到了一个极点,尤其是在明末,因为清流的官宦集团膨胀到了极致,加上灾祸年年,对税收越发重视,也催生了对商业的更大的打压力度。
尤其是在朝堂之上,但凡与铜臭沾染的人, 无不被弹劾的忧惧而辞官。
这些人尽管肯来,但也都打着早来早走,不给人把柄的心思。
“既然来了,就走不了喽。”
朱栩背着手,笑眯眯的看着来来往往走进惠通商行的人。
“冯祝,你拿纸笔来,看看进出的每一个人,将他们的官职,姓名都记下来,回去之后查一下,将他们的履历也都标注清楚呈给我。”
冯祝一怔,旋即暗想‘殿下这是想要抓这些人的把柄以备自用吗?’
他这么想着,便拿起纸笔道“是殿下。”
“大掌柜,”
接待马车的伙计匆忙来找魏良卿,禀报道:“大掌柜,您的名单上没有一个人来,而且,而且,他们所投的银子,也折了大半。”
魏良卿正在桌席之间走动,闻言眉头一皱,走到一边,道“帐簿给我。”
小厮匆匆将帐簿拿来,魏良卿打开一看,脸色瞬间都气绿了,拿着帐簿的手都在颤抖。
原本按他的筹划,加上他们自己人筹的,六十万两基本没跑,但如今加起来,居然不到二十五万两,折了一大半!
“这帮杀才!”
魏良卿脸色扭曲,恨的双眸发红。他最近本就惹的贵人不悦,要是这最重要的事情处理不好,他真不知道贵人会怎么想了。
小厮问道“大掌柜的怎么办?”
魏良卿神色变幻,咬牙道:“先顾眼前的,待日后我再找他们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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