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道御史上前,道“皇上,臣认为王大人恪尽职守,兵部不齐,并非他一人之责。”
刑部侍郎也走了出来,大声道“皇上,还请三思,兵部如今群龙无首,切不可妄动。”
“皇上,王侍郎并无过错,臣认为不可如此处置。”
“臣反对。”
“臣也反对。”
信王看着朱栩,眉头也皱了下,并没有站出来。
顾秉谦神色动了下,旋即眼神里笑意一闪,不动声色与身后的党羽对视一眼。
傅昌宗与周应秋也悄悄对视,虽然朱栩话与意外,但还不是大事,因此也忍着没动。
王之臣与杨涟关系匪浅,见朱栩就这么要将王之臣下狱,犹豫一下,上前道:“皇上,臣认为,命内阁督促兵部处置即可,不应下狱王侍郎。”
他这说的已经是相当委婉了。
短短时间,二十几个人出来保这位王大人,若是朱由校多半就退缩了,朱栩却神色不变,抬眼扫了一圈,看向王之臣淡淡道:“天启三年,受兵部员外郎郭泉白银五千两,天启五年,受兵部主事钱善三千两,三个月前,受福、建道一万两,你还要朕继续说吗?”
王之臣脸色变了变,呆立着说不出话来。
门外四个锦衣侍卫大步进来,拖着王之臣就向外走去。
朱栩目光微冷,再次扫过刚才求情的人道“你们谁想跟他一起走?”
刑部侍郎眼神微变,但旋即沉色道“皇上,臣也不知这王之臣居然贪污索贿,不过,既然如此便应早就让有司逮捕,不必廷议。”
朱栩眯了眯眼,道:“你是说,让朕去做刑部尚书?”
礼部侍郎脸色一变,躬身道:“臣不敢。”
见皇帝这么容易就收拾了兵部侍郎,压服了刑部侍郎,一向敢与皇帝针锋相对,甚至教训皇帝的大臣们自然不甘心,礼科给事中站出来,向朱栩道:“皇上,现在兵部尚书,左右侍郎全部空缺,事关重大, 还请尽早决断。”
兵部尚书位高权重,何况现在两个侍郎都空缺,不管举荐谁,各方都会争论一番,在满朝文武想来,别说今天,三五天都未必能确定。
这个苦果,需要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皇帝自己吞!
朱栩自然也知道,目光转向最前面的朱由检,道:“信王,你可有人选?”
朱由检向来推崇孙承宗,而今孙承宗是内阁次辅,自然不能再任兵部尚书,想了想,站出来道“臣并无人选。”
朱栩点点头,道:“毛文龙有案在身,袁可立暂时走不开,高第不援宁远需拿回京城问罪,袁崇焕资历不足,既然没有人选,事急从权,孙阁老,你以阁老身份暂领兵部事,尽快处置各地叛乱。待人到位后,再做打算。”
满朝文武都是一怔,旋即就发现,这似乎是最好的方法。孙承宗不论是资历还是能力,暂时掌管兵部都是最合适的。
哪怕是极力躲在一边,想要避开的党争的孙承宗也是面露异色,旋即便上前一步道:“臣领旨。”
朱栩点点头,这件事便算解决了。
但大臣们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罢休,都察院一个御史站出来,道:“皇上,请问各地镇抚银两该如何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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